特快列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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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姑且可以期待一下好消息。

被人在边上唤了两声名字她才回过神,千鹤收起深思的表情摆了摆手,“没事的普罗修特先生,应该只是意外,我在意大利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盯上我呢?”

她仍是没把告诫放在心上,少女挥了挥粉嫩的拳头,虎牙微露:“我也是有自保能力的,普罗修特先生不用太担心。”

男人只当这是千鹤的一句戏言,高中生所谓的能打可能就是社团活动中锻炼个身体,跟他们所处的、所面临的世界完全不同。

千鹤还是听从了普罗修特的建议,留在了酒店中,列车的班次是明天,想消磨时间的千鹤眼睛转了转,她拉着金发男人的小弟——也就是头发像萝卜缨子一样的贝西先生泡进了附近的酒吧中。

是某个组织旗下的酒吧,也不是很严格限制未成年人进入,但女孩子还是很听话地没有点酒,听从了贝西先生的教诲。

贝西:不……如果听话的话,就不会跑到这里来了。

酒店有棋牌类的娱乐场所不去,女孩子偏偏想来见见世面,亏得这也是热情的地盘,他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会不会有人把那东西卖给女孩。

情况发生转变是在傍晚,那时候千鹤正无聊地坐在吧台边上喝着气泡水,是的,绝对安全无害的健康饮料,就是这个时间点普罗修特先生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把贝西先生喊走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们走回来把她带回了酒店,叮嘱她千万不要出门。

她打包票,绝对是发生了什么。

千鹤撑着房间的窗户从窗口探出脖子,她注视着亮眼的金发与边上的萝卜缨子一起消失在了夜幕中。

过了段时间她伸出手,接住了从上方一跃而下的乱藤四郎。

穿着漂亮小裙子的短刀一脚踩在窗框上跳到了千鹤的怀中,他一把抱住自家审神者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告知了他听到打消息。

“主君!你猜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小孩子的皮囊总是很好的武器,乱藤四郎外表看上去就真的是无害的小姑娘,一天内不知道几次有人想上来诱拐他走,当然了,这都被他躲了过去。

乱叽叽喳喳地把一日见闻汇报了个遍,他说这里有个大人物死了,导致下午的街上特别乱,还好他的审神者没有走出太远,像一条街外的街区上就发生了枪击事件。

差不多就像他们那个年代身居高位的人突然死亡后所导致的权力争夺与迭代,只不过这里上演的是现代版。

千鹤听了半截,她捏捏乱的脸颊,“那你明天还是不要乱跑了,有看到普罗修特先生他们去了哪里吗?”

“他和人汇合,进了隐蔽的场所。”乱耸耸肩,不想暴露自己他就没有跟过去,“那、那主君你现在要干什么吗?”

千鹤叹了口气,她又掐了几下乱的脸蛋,引得短刀气鼓鼓地同她抗议,接着她摸摸肚子,露出了饥饿的表情。

她说:“我想吃点什么,听不懂意大利语有点困扰。”

千鹤抱怨归抱怨,她终究还是没有趁着夜色的掩护翻窗出去吃点什么,就像乱藤四郎说的,这里的局势乱了和她没有关系。

千鹤舔舔齿尖,最后在睡前往嘴里塞了根棒棒糖解馋,也顺手给乱分了根。

乱左看看又看看,不知道审神者把大量的甜食都藏在了哪里。

千鹤非常体贴地在第二天没有询问消失了一夜的“导游”先生们去了哪里,她借口要补充糖分去商店街买了不少零食。

中途她听到临街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普罗修特先生咒骂了什么让贝西先生带她离开,兜兜转转一个中午过去了,等普罗修特先生回来后她试着打听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回复。

所以说,那又是不能讲给她听的东西咯?

斋宫千鹤忽然很好奇,她现在在黑帮眼里的人设到底是什么样的?

等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千鹤到达了那不勒斯车站,开往威尼斯的列车三十五分才开,她被送到定好的包厢后,普罗修特给她塞了好多冰饮。

四月的天吃冰饮,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还有冰块摆在边上,千鹤往桶里看了眼,里面还摆着酒。

“你在这待着就好,发车前不要出来,除非我或者贝西回来的都不要开门,记得……防暑降温。”最后几个词说得普罗修特都不敢信,他没有做更多的解释,让贝西把门拉上后就匆匆离去。

他希望队长交给他带的女孩子脑子清楚点,不要在他干正事的时候跑出来,不然他可能就要替对方收尸了。

乱藤四郎在普罗修特离开后出现在了千鹤身边,他拉开包厢门左右看了看,除了乘务员外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主君需要我跟上去看看吗?”

千鹤的视线绕着包厢转了圈,然后摇摇头:“白天还是太明显了,待在这里就好。”

说着她从零食袋中掏出了上午买的杂志,尽管是意大利文,但这并不妨碍千鹤欣赏上面的模特。

一直到列车开启前她都没发现什么异状,普罗修特他们也没有回来。

接着……接着她嗅到了奇怪的,那种腐烂枯败的难闻气息。

嗯?这是什么味道?

像是受到诱惑,千鹤抛下了普罗修特的告诫,她拉开了包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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