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2）

冀：“啥意思？”

离：“没吃过。”

嘉洛：“……”

他转身正面迎着一个大门，两边镶嵌着珠光交辉相应，按照古代的说法，那这两颗半人高的珠子被称作【夜明珠】，没有见过夜明珠的嘉洛此时也不得不赞叹这两颗珠子的光泽圆润。

嘉洛走上前，伸手触摸紧闭着浮雕大门，年代悠久变得粗糙的手感，摸起来一点像是在汽车驱动中摩擦地面的阻碍。

雕刻着一个独眼蛇身的怪物，蜿蜒盘曲在门扉正中央的位置，那颗独眼中有一个黑洞，像是被人挖去了眼睛，看起来就像是画龙点睛的最后一笔。

嘉洛伸上手，努力够上去那颗独眼的位置，身后的黑帽子扯住了嘉洛，将他向后一提，远离了那扇门扉几米远。

“做什么？”嘉洛拍了拍手上沾着的黑色碎片，刚才摸的时候，不小心将门扉上的东西弄下来一层。

“别碰眼睛，你会死的。”离慢慢地走到嘉洛面前，语气和那金属嗓音一样冰凉，不想黑帽子那样总是附带独有的情感。

“嘿嘿，离说的对，别想去触碰，我们现在要进去，不过你这身打扮可不行。”黑帽子拉了拉嘉洛的衣服。

“把你的衣服给他，没有时间了。”离绕过黑帽子，站在嘉洛的身后，让嘉洛背后一阵冰凉，让人十分不愉快，就是爬行动物一样。

黑帽子犹豫站着不动，痴呆半饷了的样子，慢吞吞地拉下衣服，夜明珠的荧光淡淡照亮了眼前的动作，里面露出还套着一件黑色连衣帽的褂子。

嘉洛以为帽子和衣服是连在一起的，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嘉洛接过黑帽子手中的衣服，看着眼前这个‘人’，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的样的心情。

大概是和黑帽子待得时间太久了，他的大脑一下子死机了。

一个像鲸鱼头的大脑袋伤没镶嵌两颗大大的眼睛。鲸鱼的嗅觉最差，视觉发达，听力中等。

“你……”嘉洛也不知该如何说自己现在的感受。

害怕？有那么一点点，但是在这地下世界待得太久了。人类思维反应变得很难，神经刺激回应到大脑时，嘉洛已经平复了心情。

这东西……不是人类。

黑帽子习惯性“嘿嘿”一笑，嘉洛看到里里面露出的银光，两排尖锐的利齿，他感觉到了脖子一凉，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

“你看起来，嗯，好像和我想象的样子不太一样。”嘉洛将黑色褂子穿上，带上帽子，又将披风披上遮住自己的脸。

“是吗？我在族里也不一样，我的嗅觉很差，不过我有特殊的能力，可以感染其他人的味道，所以你带在我的房间里，之所以没有被发现，是我把你给暂时同化了气味。”

说实话，黑脑子的大眼睛呆呆看着嘉洛的时候，意外还有一种萌萌的感觉，要是这家伙是个娃娃在上面的世界一定会很受小姑娘们欢迎。

“走吧。”

离先带着嘉洛进去，而黑帽子要先去迎归台那里。嘉洛跟着前面的离走，黑暗的通道，远离夜明珠之后，又变成了一个瞎子。

“一会儿，冀把号码给你，你就得一个人了，你可以出价，但是这些数量不多，节省着用，我和冀全部的积蓄，你只要撑过到大典结束就可以出来。”离走在前面，配合着拉住他衣服的嘉洛走。

“大典什么时候会结束？”嘉洛只听得见这周围只有他和离的脚步声。

迎归台上站在一个微微驼背的黑帽子，他露出青灰色的手臂，双手大大的张开，似乎是在拥抱着什么人，他苍老的声音在台上响起，威严沉重：“各位，请出价！”

离站在嘉洛身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介绍了上面的人：“那是我们族长，大典都是有特定的时间才开启的，用你们上面的人时间来计算的话，我想想，你们应该是十年一次，呵，对于我们，这个叫做第二天，”

“黑夜无止境，我们漫漫长的时间可以做什很多东西，而你们竟然需要随机，一天就要睡了一半的时间，真不懂你们怎么这么能睡。嘛，不过，你们的世界确实美好，也许我们时间太过于漫长了，”

“以至于我们看不到花开的速度，你们可以睡一觉就能听见闻到看到嗅到，你们上面的人时间过得快也挺好。”

嘉洛默默不说，他不知道从地下世界第一天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他好像没有了时间的观念，淡淡地扫了一眼台上接下来上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