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族长哈哈一笑，他拉开了自己的黑色帽子，露出里面黑色的软趴趴的脑袋，看起来就像章鱼的脑袋，嘴巴也是长长圆圆的，看起来就像一个章鱼人。

女人捂住了嘴巴，嘉洛心猛地一跳，他看过黑帽子样子，和这个‘族长’的身体似乎不一样，黑帽子只有头是一个鲸鱼头，脱下衣服后是一个健壮的男人身体。

族长全身都是软趴趴的，他似乎是笑了，两只大眼睛诡异地眯起来，苍老的金属嗓音对着嘉洛说道：“小子，快露出你的头，给族人们看看，你将会是第一个有‘头’的族人，你能上去上面，我们一族将不会再黑暗之中度过漫长的岁月。”

嘉洛心砰砰直跳，他一拉下帽子，岂不是什么都暴露了。呼出一口浊气，向后一跑，撞倒没反应回神的看笼子的人，一把夺过钥匙。

争分夺秒地跑到笼子面前，伸手拉住铁栏，“啊！”嘉洛被一脚踢飞。

被人一脚踩在地上的嘉洛动弹不得，无论怎么用力，就是起不了身。

帽子被人狠狠的拉开，拿着帽子的那人愣住了，族长一把拨开踩着嘉洛身体的那人，章鱼眼眯了眯，这一次可以不是‘笑’，而是对嘉洛的充满了危险。

“小子你是不是我族的人，先检查一下。”青灰色的褶皱在嘉洛脸上摩挲着。

难闻的气味充斥在鼻腔，像是汽车在汽油站加油时的那股味道，令人恶心，目眩头晕，眼睛看到三个章鱼人，他长长圆圆的嘴一张一合说着些什么，他什么都听不到。

嘉洛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女人，用了全身的力气，甩开了青灰色的褶皱，脚步踉跄，撞撞跌跌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

他看着女人那张模糊脸上流着的泪，他低声道：“别哭啊。”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漂亮女人看着他，笑嘻嘻地看着他，当他想对女人笑的时候，下一秒，女人满身都是血，被人割伤的脸，痛苦地看着他，她嘴巴一张一合。

他想，他大概知道了她要说的话，将那口型对比，一模一样。

“你是个警察呀！”

“呜！”

嘉洛伸手一抬，将脸上的东西爬下，拿到手里一看，一块蠕动的软软的藤蔓碎肉块，肚子里的胃一阵翻涌。

用力将那块东西甩开，丢的远远地，将摸过拿东西的手用力擦了擦。嘉洛抬头一看周围，白布布满了整张床，以床为中心展开长布挂在屋檐之上，屋檐上镶嵌着分布不均颗颗饱满圆润的夜明珠。

透过白布，夜明珠也愈加亮了几分。而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身下的床。想下床去看，鞋子不知道被放在那里，只好赤脚走了下去。

脚踩到感觉不像看到的冰冷，反而暖和柔软，像是踩在某个人的肚皮上。嘉洛环顾四周，没有一扇门，就像与身俱来，他就在这里。

与世隔绝的房间，他淡淡地看了自己，□□，整个人都被扒了衣服，就像一个不知何为恬不知耻的动物。

站到床头，一个跳远一勾，中指触碰到的白布扯了下来，顺带一起扯下钉固白布的一排夜明珠。“嘀嗒嘀嗒！”大珠小珠落玉盘。

嘉洛将白布包裹在身上，人类的羞耻心终于被安抚了，坐下来沉思着这个地方。脚上一痒，他低头一看，那块恶心的藤蔓碎块又爬了过来。

“嘶，你竟然会吸血！”嘉洛这回扯不开那块东西。

‘嘻嘻！’

嘉洛眉头一挑，这个是梦里那个娃娃的声音，低头看着这块藤蔓碎块，看起来就像是仙人掌的外皮，皮上的针扣都被拔了，只剩下大大的洞口，仔细一看，那不过是红黑花纹。内里软软荧绿肉，像是芦荟的肉糜。

“是你呀，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丑了！”嘉洛面无表情的戳了戳那块肉块。

‘你竟然说我丑！我可是最美那一条！那些垃圾藤蔓都没有高级，他们连最起码‘交流’都不知道！哼！你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道’’肉块狠狠地抖了抖。

嘉洛盘起腿，低头看着令人恶心的肉块，很快不到三秒，撇开眼：“这里没有出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我是跟着你进来的，你晕倒后被修复了手上的伤口，我就看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娃娃很为难的说道。

“那你是怎么看见我的？”嘉洛好奇的问道。

‘血呀，只有少艾的血才能连同我们一族的藤蔓，我们最早一脉，没有头，没有嘴巴，没有鼻子，甚至连四肢都没有，只有软软的身体，当你连同我时，我才透过你分享的视觉听觉嗅觉感受到一切。’

‘我说过好多遍了，少艾，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呀，他们才不会像我一样，他们只会把你给吃了。’娃娃闷闷地声音在嘉洛的脑海里回响。

“之前你怎么没有说话？”嘉洛表示怀疑，这东西出现次数很少，暂时不知道自己对它有何利益。

‘都说了，他们会知道。他们虽然闻不到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可是有一些别的家伙，比如那个叫做‘离’还有那个章鱼人，他们对于声波很敏感，而那个鲸鱼头听不到，是因为他的形态已经在接近你们了，他的感观在退化，开始朝着新的方向进步。’娃娃的声音。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地下世界，难道你们是一开始就和人类并存在的吗？”嘉洛挺直腰板，忍者恶心，直直地看着肉块。

‘我们？我们不是东西，我们都是一个母亲的孩子，母亲从来就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但凡孩子一出世就会带着特有的传承，不用像上面的人一样要从小教到底要怎么做。少艾，你是妈妈最得意的一个孩子，但不和我们是同一个母亲。’

娃娃的声音一顿，声音带了一点鼻音道：‘曾经我透过母亲的视角看到你，你泡在一个管子里，小小的，白白的，皮肤都和我们不一样，我记得母亲对你了一句话，我最可爱的孩子快点长大吧。那时候，我很妒忌你的存在，每天都看着你，可是你在管子里没有任何感觉。’

‘身体开始慢慢地长大，很神奇，你和众多兄弟姊妹们不一样，他们几乎就是生来就不会改变的身体，而你的长大简直就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