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死士男配[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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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曾仔细想过金陵城中近百个孩子如何离开金陵,并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把他们转移到管事找到的山庄。

这是他来的第一个目的。

通过实地探访,楚修又看到了这个县城庞大的药材供应能力。

这也是霖熙郡急缺的资源。

获得这些资源是楚修来这后做的第二个决定。

楚家现在的能力主要还是在霖熙郡,燕地以及陵王封地。

金陵的暗桩只做消息收集往来的作用。

而各地的讯息坊开放时间没有多久,起到的作用只局限于各地消息往来还是在无数双眼睛下盯着进行的。

要想重新打通一条转移物资人力的通道,耗费的资源过大。

而趁着嗔王手下欺压山民一事把事情摆在台面上,让各地药商都能用公道的价格采买,同时让自己的人借此机会正大光明的参与药材采买,是投入最小,但树敌更多的事。

更重要的事,自己能借着商路,用喧嚣和繁华做最好的伪装,把那些孩子安全的送到山村中。

嗔王以为他们必死无疑,神志不清,因此懈怠不管,但只要他们能被治疗好,其中每个人受得伤痛都将是刺痛皇室的利器。

默认私养死士,允许各官家暗地阴谋厮杀,甚至用所有人摒弃,视之为下作阴险的蛊毒控制不到十岁的幼童。

今天还加一条。

欺压山民,强买强卖,纵容富商低价收购药材。

“陈跃,你留在夋药县,我回金陵会迅速布置好一切,只是没想到今晚会遇到这种事,答应卫武的图纸和滑轮可能要在后日交给你。”

“家主去处理事物吧,属下在这儿看着一切。”

“嗯。”

楚修策马离开,陈跃调转马身去与管事汇合,他想不明白家主的举动,那就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

总之,陈跃相信楚修不会错。

楚修在下午回到金陵,还没进城就听到了许多人在交头接耳的说昨晚的事。

孟放一早出城来接应,楚修下马后把马交给他,接着趁着众人不注意,快速翻越城墙。

孟放将骑马道城外的暗桩后返回城内。

然而他回去后并没有见到楚修,问了骆威才知道家主

一回来就在房间取去纸笔绘图,同时派人去夋药县找最好的铁匠和木工。

他们知道楚修可能又要有些什么悄悄的大动作。

楚修大概用了两个时辰把图纸画好,随即立刻让墨鸽子送往夋药县。

刚刚忙完一切就有人来报,“家主,皇上让您即刻入宫,估计再有两刻钟圣旨就到了。”

“嗔王也在”

“是。”

楚修敛眸想了想,“知道了,我会提前准备好,你们注意安全。”

“是,多谢家主关心。”

传话的人迅速跳后窗离开,他面容普通,在御膳房当差。

是前任家主在宫中留下的最隐秘的几颗钉子中的一个。

驿馆前面围了许多人,他们都已经得到消息,说是楚修的手下把人家嗔王麾下一个采买药材的将军给杀了。

他们虽然不信,但不久前嗔王气冲冲的离府,说什么要讨回来一个公道

这,不会是嗔王想要除去楚家主的手段吧。

此时驿馆一楼坐的是满满当当,他们都知道楚修在这儿住着,几乎天天有人来蹲守,求偶遇,许多人都知道楚修用人待人的标准,如今金陵实在不好混,一切有新想法的人都会被挤压,他们想跟着楚修,但又害怕楚修离不开金陵。

“唉,要说走,硬闯也能走。但是要是硬闯,嗔王的兵马可不是开玩笑。”

“可不是,楚修现在前一步后一步都难,皇上不让他走,霖熙郡能抗多久他要是私下偷偷离开,那不是蔑视皇家正面和皇家作对。怎么说,这一招不像是正人君子的做派。”

“呵,正人君子,能是吗嗔王手底下的说的一个字儿我都不信。”

“”

“唉,楚家主下来了”

楚修走下楼梯,一楼堂中坐着的人纷纷站起。

正好来传圣上口谕的宦官也已经赶到。

他进这小小店门都异常艰难,一进门看到如此多人对他怒目而视,原本一身的傲气与不屑,顷刻无踪无迹。

“楚家主。”他将将挂上一个讨好的笑容,低腰颔首,殷切的很。

“陛下传您进宫一叙”

“知道了,一会儿再去。”

众人被吓得噤声,来传圣谕的宦官也没想到楚修居然敢这么大胆,这,这要是其他

人,他早就开骂了,居然敢说一会儿再去,居然敢蔑视皇威。

然而说这话的是楚修,看样子他心情也极其差。

嗔王殿下刚才在陛下面前愤怒至极,说什么楚修该死,无视皇威,纵容手下残杀慕朝大将

大将,一个被扔到山里买药材的大将

宦官知道这件事有蹊跷,看楚修的样子,估计那人也该死。

但不论该死不该死,楚修不去,自己怎么复命

他正纠结时,小二已经帮忙收拾好一张桌子,楚修坦然的坐过去,斜睨了他一眼,“公公回去奉命,我说什么,公公就说什么,我昨晚收到消息被气的头晕眼花,也没胃口,现在想开了想吃了,我吃饱了,吃好了自然就会进宫。”

“那、那您吃着。”

宦官就没见到过这么不要命的。

他走到门口回头一看,天啊,他真的指着墙上的牌子点菜,宦官害怕的摇头,这、这真觉得陛下不敢杀他

楚修在金陵这几日一向低调,做的最高调的事就是收养了那些孩子,人们逐渐已经把他归类问温文尔雅的智者,却不想他今日会这么一顶撞。

所有人都悄悄的看向他,不敢说话,也几乎没有了搭上楚修的想法。

宫内,元坤殿。

嗔王被赐坐,但他坚持要跪着。

皇帝好笑的瞪了他一眼,“一个被放弃的人,怎么就让你这么生气。”

嗔王平缓了一会呼吸,激动道“那是臣弟的人,有官职在身,楚修手下都是从前被各家私养的畜生,他们居然敢杀我朝官员皇兄,一定是楚修对我们不敬,他手下的人才敢肆意妄为。再说夋药县距离金陵不到一天路程,楚修的人说都不说一声就离开金陵,他能走楚修走不了楚修现在就是记挂着那些小畜生才舍不得走,他们楚家当初也没多干净。现在装作悲天悯人让咱们下不来台。”

皇帝原本只打算听听,当嗔王说到那些孩子时,他立刻变了脸色,“那件事你做的极其愚蠢要不是楚修没有解药,但凡他们中有一个清醒,皇室的名誉就全部毁了”

嗔王目光中尽是嘲讽,只不过他低着头,皇帝看不到。

怪我

当初把楚修逼露面不是你的想法

嗔王脸上

的伤口还没愈合,伤到骨头的口子,每一秒都在提醒他楚修有多么让人厌恶。

他们怎么都得不到的名誉,怎么都无法收买的人心,需要靠蛊毒控制的死士,还有慕朝悠悠之口。

所有的一切,他们想要的一切都在偏倚楚修,甚至有人偷偷离开金陵,想要去霖熙郡一展宏图。

呵,是金陵的地方不够大吗

嗔王越想越气,但面对皇兄,他还是不敢顶撞。这个人才是真的狠毒,皇兄私养的死士数目谁都不知,但每年自己都要为他找人,金陵北边的那片山脉是皇家禁地,许多人不敢靠近说是闹鬼,是不是闹鬼,皇兄和他最清楚,那些人可都被杀戮蒙住了眼睛。

想到这儿,嗔王越发不敢表露出自己纵容手下抢夺药材的事,皇兄最好面子,明面上一定要漂漂亮亮,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容忍手下欺压山民,没等楚修来他就要先做做样子整治自己一顿。

嗔王昨晚知道时也吓了一跳,但装做不知,装作愤怒,主动找事把自己摘出来是最好的办法,来嗔王府送信的人已经被他处理,夋药县剩下的人现在也都应该已经被封口,他现在必须要皇兄觉得,这一切与他无关,都是下面的人在胡作非为。

“是,臣弟上次的确有些冲动,但这次我派去的可是最忠厚老实的人,一手给钱一手拿货,不知怎么就碍着楚家人的眼,他们仗着墨鸽乱来,我手下的官兵顾忌墨鸽连反抗都不敢。”

皇帝不信,但因为他一直对自己的权力的认可,以及傲慢,他允许嗔王为了自己跪在地上匍匐祈求。

皇帝叹了口气,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下面人起了冲突罢了,但也确实是为难楚修的一个方法,他不是一向表现的谦逊、又孤傲无比吗

这次就看他怎么辩解,“别说了,坐。”

“咳咳咳、咳咳”

嗔王担忧的看向皇兄。“您怎么了”

“无碍吃了不好的东西,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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