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装(1 / 2)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到家已经过了九点,家里却漆黑一片。
他就坐在离门最近的沙发里,脚上仍然穿着那双外出的深棕软皮鞋,面沉如水。
借着黯淡的月光,张开的掌心里,他轻轻拨弄着那枚八爪钻戒,被遗弃在床头柜里的那一枚。
他冷不丁地想到什么,脸色倏然冷凝。
直到晁昭昭回来后打开灯,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不知怎的,姜品西反而笑了。
摆弄戒指的手掌五指握拢,他随意地放进口袋,才偏着头问她:“回来了?”
此刻,晁昭昭没有察觉他心情不妙,她手上还抱着一大捧粉色的玫瑰花,这次的比上回那束小,但插花手法很相似,一看就是同一家店的手笔。
他低头,发现自己回来这么久竟然忘了换鞋。
太傻了。
姜品西好笑地摇了摇头,他弯腰脱鞋,穿着袜子站在地板上。
他打算把鞋子放到门口的鞋柜里,但晁昭昭站在那儿,也在换鞋。那束弥散着阵阵臭气的玫瑰花正放在她的脚边。
姜品西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神移开,隔了两步的距离,将鞋丢过去。
一只鞋歪了一点,正好打到晁昭昭的脚踝。
在她开口质询之前,姜品西掩着口鼻,说,“不好意思,我花粉过敏。”
晁昭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脚边,“啊”了一声,“那怎么办?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会带回来了。”
姜品西扭头,像在东张西望,“有心的人自然会记住。”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对面的人都听不清。
晁昭昭望着他的后脑勺,疑惑不解,她走近,“你说什么?”
姜品西回头,指了指花束,“现在扔也来得及。”
晁昭昭的目光有点惋惜,几秒过后,她犹犹豫豫地说:“那好吧。”
半小时后。
晁昭昭手上戴着橡胶手套,还拿了一个喷壶,她正满屋子喷洒酒精,美其名曰消毒。事前姜品西还勒令她戴上医用口罩。
晁昭昭险些被逼疯,“我又不过敏,为什么还要戴那个东西?”
姜品西双臂环胸,站在一旁,冷冷地说,“要斩草,就除根。”
晁昭昭抓狂,“可是你要除的不是草,只是漂浮的一点点花粉!它又不会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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