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您有些过分了。”顾灼华穿着一身黑，戴着大墨镜，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来是谁。她调整了一下声音，用低音说到：“竟然会出现这种emmm……”

因为她一会要带着陶夭夭去看李大壮，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情，索性跟了过来。

在场其他人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妥当之处。纷纷涌了过来，将许依依和陶夭夭隔开。

人是一种本能偏袒弱者的动物。特别是，当弱者特别无害的时候。

陶夭夭有些不安的拽着书包的带子，揉成一圈又松开。反复几次后，说到：“这次的数据是我一点点跑出来的，不存在学术造假情况的。”

见到来了的救兵这么乖巧，大校长脸色也稍微缓和。不怪他发火，一学期前的事情闹出了学术圈，在围脖热搜上都徘徊了多次。

当时他为了压热搜，牺牲掉了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导致现在头顶寸草不生。

京大作为百年学府，全国top1，实在不能再出这种污点了。

“你从头讲一遍吧。”大校长坐回座位上，整理了一下领结：“不耽误时间了，直接开始，挑主要的说。”

“我将这次课题分成了五大块，构建数据框架……balabala”陶夭夭也没怯场，站在讲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没有论文演讲稿、ppt的情况下干巴巴的讲着。

因为所有数据都是她一点点肝出来的，所以都很了解。

校长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虽然他不懂核物理，但是数学跑数据的地方他都能听懂。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数据主干上的“略”。

陶夭夭语速又快又稳，整个课题讲完没超过25分钟。

完事后，她伸出舌头悄悄舔了舔长时间讲话，有些干裂的嘴唇：“我的发言到此结束……”

“等等。”大校长显然没打算让陶夭夭浑水摸鱼：“你能详细讲讲你这五个略吗？”他伸手指了指论文最核心处的略。

陶夭夭故作羞涩的一笑，将表情拿捏的极为生动。

“本来是应该全部用计算机跑一边的，但是我有点懒，请同学编了程序跑下来的。”说着，她从书包里拿出电脑，将程序点开。

昨天她让丁琦重新传了一份新的程序过来，现在就算应付校长也不会吃力。

“我看看。”一旁精瘦的物院院长被体型硕大的校长挡住，很久没有存在感。现在终于涉及到他的专业领域。

小老头从白大褂里有模有样的掏出一副老花镜戴上：“术业有专攻。你们校长是学数学的，还能让他看这个？”

陶夭夭小白牙一呲，笑吟吟的站在一旁给院长演示整个程序的操作流程。

“……就是数据运算量过大，所以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往学校实验室跑，去蹭计算机。”

“好，真好。”小丫头脑子灵活。院长早就对这份论文青眼有加，只是刚才被怀疑作假才没有说明，现在可算是可以正大光明的表扬：“你这个答辩做的倒是比其他人思路清晰明了。”

事情解决的顺利，整场答辩完事儿的时候也才三点。

“学校的处分结果应该……明天能定下来？”去北区的路上，陶夭夭碎碎念。

“到底是什么处分呢？”小陶困惑咬指甲ing。

“你们学校前一段时间，不是刚出了学术论文作假的事情吗，这次必然要杀鸡儆猴，给以后的学生打打样子。”顾灼华在前面双手环抱，走的飞快。

“我们快一点，我在路上很可能会被认出来。”

“你好像很了解？”陶夭夭快步跟上顾灼华。因为吃了腿短的愧，她现在几乎脚下生风，快速挪动，才能跟上顾灼华的速度。

“这就和管理公司一样。你会计透支财务，当然要严惩示众。”

不明觉厉。虽然陶夭夭没有听懂，但这不影响她的热情：“那他们会不会被开除？”

“那个要扇你的，八成要被开除。一来她太过嚣张，影响不好。二来，她是组长，总要有一个背锅侠背着整件事情。

其他人倒是不一定被开除，都开除的话，万一他们闹起来搞不好又像半年前那样，会出大笑话。”

听到这句话，陶夭夭有明显的失落感，搞半天只能搞倒许依依一个人吗？

但脚下的步伐没有慢下来，依旧仅仅跟着顾灼华：“那其他人，总应该有处罚吧，不然太过分了。”

“怎么处罚，应该就看你们大校长觉得他半年前掉的头发到底有多珍贵了。”

“……”哎，校长原来是不秃的吗？

陶夭夭的关注点瞬间被带跑偏：“那他之前有头发的时候，比现在好看一点点吗？没有头发看着凶巴巴的。”

顾爸爸霍思年是京大哲学系教授，从小顾灼华在京大玩儿的时候，总是会受到校长的严厉批评。

这对顾灼华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思极此处，顾灼华痛定思痛的点了点头：“他当年有头发的时候也是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