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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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喷洒在自己身上的热气,陆乘舲愣了一顺。

我衣服呢

陆乘舲此刻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没了。

还没想起身上的衣物去了哪儿,他的眉心就骤然拧起。

唇齿见蔓延出一股无意识的轻吟声,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点柔媚,与他平时的发出的声音并不相同。

“还行吗”谢安澜搂着着他,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唇角。

看着面前人那熟悉温柔的眉眼,陆乘舲的手细细在上面拂过。

自己主动向谢安澜靠了靠,憋红了脸,道了一句,“我可以的”

“舲舲啊,你咋这么可爱。”谢安澜的手指在他那红得都可以沁血的脸皮上轻轻拂过,都舍不得有一点动作了。

“谢谢安澜”

陆乘舲现在是被谢安澜直接吊着的,见他摸着自己的脸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起来了。

他都这样主动了

谢安澜居然停在了临门一脚上

“别急,我这就来喂饱你。”谢安澜的手指在陆乘舲的唇角上揩过,勾唇笑了笑。

陆乘舲恼羞成怒地咬住他的手指,眼睛赤红地瞪了瞪他。

不过到底还是没舍得下重口咬,只在手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谢安澜被他如此不痛不痒的咬了一口,满不在乎,甩了甩手,抱紧了他,头靠在了他的耳边轻轻道,“舲舲,你这就不懂了吧。”

“这叫情趣。”

说着谢安澜喘了一口粗气,呼吸喷洒在他耳朵里,靡丽又暧昧。

“你看这样是不是,比单纯的不出声要好”

陆乘舲咬着唇,感受到谢安澜的喘气声,躺在床上无声地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重点是捂住耳朵

然而谢安澜又忙中偷闲地给他拉了下来,还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不累吗”

陆乘舲侧过头,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垂下遮住眼眸,闭上眼睛,打算眼不见为净。

“不累啊。”

谢安澜笑了笑,又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累吗”

陆乘舲抬眸看了眼谢安澜身上的汗渍,再看看就基本上没有使过劲的自己,摇了摇头。

谢安澜的动作虽然看起来霸道,却每一下都温柔至极,把他方方面面照顾得都好。

初时还有点轻微的疼,到现在除了酥酥麻麻的舒适感,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了。

“那我累了。”谢安澜见陆乘舲摇头,停下,耍起无赖道,“舲舲,你来主动。”

陆乘舲,“”

“我怎么主动”

陆乘舲对上谢安澜这个不要脸到极致的男人,所有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他主动他怎么主动

学谢安澜吗

“我教你。”谢安澜舔了舔唇角,唇角泛起一抹得意。

将怀中的人一把捞起,引导着他。

“不不行。”

陆乘舲被谢安澜这大胆的动作给惊到了,慌张地抱住他的肩膀。

紧紧搂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就不行了呢刚刚不是还说你可以的吗”

谢安澜凤眸睨起,话说得轻轻的,动作却不轻。

“”

陆乘舲嘴角溢出勾人的呻吟,清透的嗓音夹杂着绵延的情欲,勾得谢安澜心痒难受。

“谢安澜你放我下去”

陆乘舲眼角都沁湿润了,扬起颈脖,又羞又怒地吼道,然而嗓音早已沙哑,话语也不成调。

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威胁到谢安澜,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陆乘舲紧咬着唇,用力掐了掐谢安澜的肩膀,又用力推了推他,想把他推开。

然而身上的力气早已所剩无几,现在怎么可能还推得动面对的人,只得沙哑着嗓子,又轻吼了句,“谢安澜”

“我听着呢,有事您吩咐。”谢安澜勾起眼眸,饶有兴致地回了一声。

陆乘舲气得整个人都在抖,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唇齿间有半点声音传出。

此刻寝殿外已经长月悬挂,宸王府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只夏日蝉鸣声响起,与寝殿内摇曳的烛火相映相辉。

陆乘舲喘息着,细腻的汗珠从额角滚过,从隽秀的侧颜滑落,脸颊泛着潮红,看都不敢看谢安澜一眼。

两人濡湿散乱的青丝缠绕在一起,陆乘舲躺在谢安澜怀里,无措地垂下了眸子。

都干了些什么

“没事,除了我没人会知道。”谢安澜替他整理了一下后背的青丝,免得躺下的时候压到他,在他耳旁轻轻笑笑。

“我你”

陆乘舲试着说了两个字,发现嗓音有些沙哑,是似想到了什么,又把嘴巴紧闭了起来。

说得再多也会被谢安澜气死,不如不说。

谢安澜见他如此,笑了笑,抱着他,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岁月静好。

“殿下”

过了好会,陆乘舲的嗓音好些了,轻轻推了推谢安澜。

“嗯”谢安澜应了一声,见他又换回了称呼,又笑道,“怎么不叫谢安澜了呢,你叫得还挺好听的。”

陆乘舲的面皮瞬间薄红恨不得再给谢安澜身上咬几下。

可看了眼谢安澜那全身上下都快没有几个完好的地方了,只得磨了磨牙,堪堪作罢。

再抬眼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没有几个完好无损的地方了,罢了罢了,就当扯平了。

只不过。

陆乘舲的手垂到腹部,感受到那些疤痕上细细麻麻的齿痕,心间沁起一股甘甜来。

靠在谢安澜怀里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谢谢。”

陆乘舲靠在谢安澜耳畔,轻轻道了声谢。

“谢什么”

谢安澜笑了笑,这事后说谢真的有种他被白嫖了的感觉。

“没什么。”陆乘舲摇了摇头,“就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嗯,那就说呗。”谢安澜无所谓,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好。

手拦过他的腰,又摩挲到了那个疤痕处。

尽管他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的齿痕的,但一想起来,曾经他受过这样的伤,心里还是会稍微有些难受,“疼不疼。”

陆乘舲愣了一舜,才明白谢安澜问的是他疤痕疼不疼。

“不疼了。”

“那以前疼吗”这么大个疤痕就在腹部,在这个没有麻醉剂,又没有植皮的时代,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疼。”陆乘舲翻过身,把身下的被子往上扯了扯,侧过颈子,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以后不疼就行。”谢安澜也没想一次性问出来,见他不说,也不逼迫他。

过了好一会,陆乘舲才转过身来,对上谢安澜的眼睛,眼角有些湿润,“我自己用烧火棍烫的时候,不疼,别人烫的时候,疼。”

谢安澜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下来,拾起地上的烛火,又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陆乘舲的疤痕。

这才发现在那些一条一条的紧挨着的烫伤下面,似乎还有一层烫伤。

那一层烫伤似乎有些像什么印记,只不过被外面的这层烫伤覆盖住了,不太能够看得出来。

“这是奴隶的标记。”陆乘舲吸了吸鼻子,觉得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主动道了出来。

“嗯”谢安澜强行压下心中的酸涩,准备耐心地听他讲下去。

陆乘舲抬了抬眼,发现谢安澜的眼中除了心疼之外,没有嫌弃与厌恶,也没有震惊等神色。

那不安的情绪,有得到安抚。

躺下看着被烛光映得火红的床顶,意识逐渐回到了十年前,开始慢慢地讲解起来。

“那年祖父在出征前,准备把我送回陆家族宅读书,全家人都来相送我,包括平时看不顺眼的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他们对着我哭,拉着我的衣袖像是舍不得我离开似的,那一刻我很开心,我以为我们就算是平日里打打闹闹,但到底还是有几分血脉在的。”陆乘舲说着嘴角不自觉地蔓延起一丝笑容,看得出来是真的开心。

“那时候我还特别傻气地跟他们说,我就是回去读几个月书,过些天就能回来了。”

陆乘舲脸上的笑容渐沉了下去,又变成了嘲讽,“我高高兴兴回了族宅,刚读了两个月的书,谁知就传来祖父战死沙场的噩耗,还未从这个震惊中醒来神来,紧接着。”

陆乘舲的眼中有些空洞,“紧接着是就是四叔投敌,爹爹娘亲,大伯二伯一个又一个的噩耗传来。”

“最后陆家嫡系一脉,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谢安澜发现的手已经逐渐冰凉,两只手交错握住他的手,替他暖着,耐心聆听。

“爷爷他们还在战场上,打的又是败仗,朝廷没人愿意去收尸,而陆家的旁支们只想着分国公府的财产,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愿意去战场上收尸。”

陆乘舲想到这里,重重咬了咬牙,“爷爷平时里待他们不薄,如今尸骨未寒,他们却只想着霸占财产,若是他们但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去为陆家收尸,我也不会绝情到一文钱都不分给他们。”

“殿下会不会觉得我很冷漠。”陆乘舲说道这里意识总算是有些回拢,不安地看着谢安澜。

“没有,你做得很好,你家的财产理因由你这个嫡子嫡孙继承,他们做事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你,你做事的时候也不必考虑到他们很公平。”谢安澜摇了摇头,揉了揉陆乘舲的脑袋,觉得这样做,完全合情合理。

“嗯,他们把我绑在了柴房,在外面争吵,我自己解开了绳子,一把火烧了陆宅,逃了出来。”

陆乘舲眼神逐渐有些低落了,“我当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回了陆宅,接管了国公府,与陆家旁支彻底断了关系。”

“他们就没来闹”如果没算错的话,陆乘舲那时候应该也只有岁吧,他一个孩子虽然没有承爵,但继承了偌大的国公府,相当于小儿持金,陆家旁支那边能不闹

“闹了,我联系了一些爷爷的旧部,把闹事的都捉起来打了一顿,闹得最凶的打断了腿,丢了出去。”陆乘舲嗓子有些发干,“那闹得最凶的是与我爹爹平时里走得最近的一个位叔叔,以前爹爹还在的时候,他时常带我到他家玩耍,他家里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对我也极为要好。”

陆乘舲垂了垂眸,“可我打断他腿的时候,半点怜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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