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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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玥终于反应过来,先前种种都是她睡着做了梦,爹爹和娘亲都在梦里呢,她也没有真的在家中读书写字,没有能赖在母亲怀中撒娇,同爹爹出门去玩儿。

严玦一直低头看着她,见她自从睡醒便神情低落,误以为她觉着冷,伸手将披在她身上的衣袍拢了拢。

衣裳是有些发旧的蓝布衣裙,有些大,与上官玥的身形并不相符,大约是替她披上衣裙的人不懂如何穿戴女子衣裳,只用衣裳将人裹住,好歹这样也能抵御些风寒。

却听见她叹了一口气,带着满心的惆怅,“三哥哥,我梦见我爹爹和娘亲了。”

她完全没有发觉严玦的动作,只是想起爹娘来,就有许多话想要说,“三哥哥,娘亲在梦里还让我背诗写字呢,我都好久没有念书了。”她整日里就只顾着到处去玩儿了。娘亲说过读书写字要日日坚持,若有懈怠便是半途而废。

“三哥哥,你说娘亲会生气吗?”她又看向严玦,企图从对方那儿等到一个回答。

严玦没有回答她,她也并没有苦恼,“若是娘亲生气了,我就躲爹爹身后去。”她每回惹娘亲生气的时候,都是爹爹帮忙哄得娘亲气消,让她免了面壁思过的惩罚。

不过,就算要被娘亲罚,她也期待着能够早日回家见到娘亲和爹爹。

话说了许久,她终于发觉了自个儿身上多了件衣裳,“咦?”她忍不住仔细看着,这不是她的衣裳呀。

分岔路口,严玦勒住了马,将她抱下,他并不会替人穿衣,衣裙只是随意搭在上官玥身上,瞧着颇为滑稽,他只说了一句,“穿好衣裳。”便转身走向另一条路。

上官玥埋头苦穿,好容易将衣裳穿上,果不其然因着衣裙颇为肥大,穿上之后袖子长出一截,她的手完全不能露出来,像是孩子偷穿大人衣裳一般。

她甩甩袖子,觉着有趣。踏云在她旁边低头啃着地上青草,她一抬头瞧见了马鞍上挂着的小包袱,鼓鼓囊囊的一袋不知装着什么。

她有些好奇,忍不住近身去看,便闻着了一股焦香味。

正当她猜测里头装着何物的时候,严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取下包袱,从里头拿出被细白布包好的葱油煎饼递给她,煎饼是白面儿调和了鸡蛋,将葱切成了细丝,放在锅里剪的金黄酥脆,还冒着热气儿,像是刚出炉不久。

“吃吧。”

她伸手接过,却是分成了两半,将大的那块递回给严玦,“三哥哥,你也吃。”

二人并没有骑马前行,只是牵着马缓步走向前方。

上官玥瞧见走的路和方才严玦去的那条路相反,不由问道:“三哥哥,我们不走那条路吗?”

严玦摇摇头,只同她说:“那条路不好走。”他方才之事过去做了标记,若有人跟踪,只怕会受几分迷惑,被他引到那条路上去。

上官玥似懂非懂,点了头,低头啃着煎饼,不住地想,难道三哥哥是神仙下凡?她只是睡了一觉,衣裳和食物都有啦。

严玦没有她这般放松,他时刻警惕着四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仿佛都能刺激到他紧绷的神经。

刘瑜心情很是糟糕,他按照猜测的那样去追寻严玦的身影,可是又扑了一个空,前方的道路忽然没有了马蹄印,就像是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老大,三少爷会不会去了旁边村子里?”有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回话,穿过荆棘的丛林,不远处有一处村落,大约有十几户人家居住。

村落再小,也有人烟,以他家主子的心性,断然是不会现身于人前。

他张了口就想驳回,话到了嘴边却换成了,“过去看看。”

他们打马过去,村子里头没有什么大人在,显然是出门劳作去了,只有三两个婆子在闲聊,还有孩子在嬉戏打闹,只是在见着他们的时候,声音都停了。

刘瑜放缓了气势,走上前去,“老人家,我向你打听件事儿,方才可有一男一女打马经过此处?”

婆子被他骇住,忙回答:“没见过,没见过。”其余人也如此回答。

刘瑜抬脚就要离去,忽而又听见小孩哭声,循声看去,那孩子坐在门槛上,手上握着一枚玄铁虎符哭的正伤心。

他神色一凛,走上前去,从荷包里头掏出两块糖来,“小孩儿,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那孩子抽抽搭搭,却抵不过糖的诱惑,“坏叔叔给我的,他飞进了我家,抢了我家的衣裳还有煎饼,娘回来要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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