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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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猫猫呼噜声太治愈了,像个小拖拉机。

听说猫猫只会在信任某人或者极度舒适的时候才会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带猫回家的第一天,猫猫就化身小拖拉机了,开心!

等待螃蟹蒸好还要一段时间,宅配人员上门,杨煦出去签了三大箱快递,她手起刀落,划开胶带,一转头,她家娇娇乖巧蹲坐,鸢眸灵动好看。

她摸摸猫头,抱着纸箱往厨房走,太宰猫猫跟在她脚边,杨煦余光扫过更是喜欢。之前她清理出一个空柜子,目的就是为了放娇娇的猫粮零食。

袋装猫粮、罐头、猫条、营养膏,一样样整整齐齐排列好,然后指着里面对蹲坐在身旁的娇娇说:“娇娇,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粮仓啦。”

“喵~~”

啊,亲手给自家猫猫布置粮仓,真是梦中才会有的场景。

杨煦满足了,关上柜门,脚步轻快地出去继续拆快递。

第二个纸箱里是猫砂、猫爬架、猫窝、猫抓板、猫食盆、自动饮水机……太宰猫猫眼睛眨呀眨,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拨弄,充分表达出了猫咪的好奇心,很给面子。

比拆快递更开心的事就是给猫猫拆快递啊。

杨煦行动力惊人。

洗干净食盆,给自动饮水机装了水,猫砂倒好,摆放在楼梯旁的那面空墙边上,太宰猫猫远远一看,觉得有点破坏房屋整体装修风格,然后他看到姐姐蹭蹭蹭上楼,抱下来一面折叠刺绣屏风,一面猫咪扑蝶,一面猫咪下树。

是杨煦思猫成疾的时候绣的,空置在阁楼上,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这么一挡,小小的猫咪活动区就出来了。

组装好的猫爬架她放在客厅边上,临近阳台,不高,高了娇娇也爬不上去,至于猫猫的小垫子她要拿到院子里晒一晒。

正午阳光透过纯白窗帘照进室内犹如月光般柔和,她拉开窗帘和阳台门,院落景色撞进太宰猫猫眼眸。

繁花满树,粉□□白的花朵迎风初绽,风一吹,落英缤纷,唯美仿若仙境。

太宰猫猫不知不觉走近,爪爪踩在屋外走廊上,猫猫耳朵很灵,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什么别的声音,他原地跳了跳,刻意伸出爪子,细微的声音更加明显了。

桃树边上有两个晾衣杆,杨煦把毯子和软垫平摊好,回头看到娇娇小小一团跳来跳去,有花瓣飘到走廊上去,看上去是活泼的小猫猫在扑花瓣的美好画面。

可可爱爱!

“娇娇~”杨煦坐过去要摸摸。

太宰猫猫抬起一只爪爪拍拍地板,听,铃声。

杨煦不解其意,弯着眼睛笑道:“娇娇喜欢在这玩啊。”

姐姐真笨,这次他两只爪一起拍,然而杨煦理解成小猫很有活力的跳了跳,她忍不住握住太宰猫猫的山竹爪。

软软哒。

太宰猫猫用力收爪子,杨煦察觉他的退缩放低双手让太宰猫猫四只爪着地,这次他学聪明了,蹦蹦跳跳,灵巧的耳朵一动一动的,杨煦的视线很难不落到他的猫耳上去。

这猫耳朵一定很好吃。

顶着太宰猫猫期待的眼神,她摸摸他的小脑壳,另一只手屈指敲敲地板,这下隐隐约约的铃声连人都可以听得到。

“娇娇听到了是不是?好聪明啊,耳朵上的聪明毛没有白长,”杨煦兴从中来,食指与中指在太宰猫猫脑壳两边往中间一捏,两只猫耳顿时直立朝天,“小兔叽。”

小兔叽个鬼,我看你欠咬。

他一爪子扒拉下她的手,放在嘴里不轻不重的咬。

杨煦任由他咬,轻声说。

“这叫响屐廊,廊下中空,放上几口大缸,缸上悬铃,舞者身穿缀上铃铛的舞裙、脚踩木屐,舞动起来会因为大缸的共鸣而铃声大作。”

“春秋时有名的美人西施擅长响屐舞,那也是中国最早的踢踏舞,有空的话,麻麻跳舞给你看。”

太宰猫猫:“……”

可能姐姐是在解释这条走廊上奇异的铃声吧?

但是他一个字都没听懂啊!

怎么突然飙起中文来了?

杨煦没有把娇娇单单看作一只小猫,他是自己家中一员,所以哪怕他听不懂,她也会细心讲解家中的东西。

太宰猫猫表示你用日文说我听得懂的,真的。

难道姐姐在学中文?不仅家在横滨唐人街边上,装修也采用的是新中式装修,园子中的那棵树或许……姐姐与中国的关系,应该比单纯的喜欢要深得多。

此时的太宰猫猫还猜不到,杨煦某种程度上和他一样,他是人披了个猫壳子,杨煦是中国人披了个日本人壳子,在外说日语,回到家中就是自言自语也要调回中文。

眼瞅着杨煦要进屋了,太宰猫猫停止思考,几步追上她,在她脚边一躺,像个碰瓷猫——不想走路了,抱我。

杨煦蹲下来摸摸他的头。

“自己去玩,麻麻还要处理螃蟹呢。”

太宰猫猫:“……”

完全听不懂中文,反正碰瓷就对了。

最终太宰猫猫还是被关在了厨房门外,他试图扒开门缝,力气太小没能成功。

他开始喵喵叫,一边叫一边挠门。

“喵呜!”开门开门。

“喵——”吃独食是不对哒!

“咪呜!”再不开门你就要失去我啦。

你听不懂我的话,我也听不懂你的话,虽然跨国跨种族聊天,但只要我叫的够惨……

你就一定会把门打开。

如他所愿,杨煦拉开门抱起他,脸上挂着无奈的微笑。

“我可真是怕了你了,娇娇。”

“喵~”计划通。

她想做一道蟹粉拌饭,螃蟹熟透了,摆在面前的工作是拆蟹肉,她担心放娇娇进来会掉猫毛,没想到娇娇那么粘人,一会不在都叫的那么委屈。

小粘人精。

要是太宰猫猫知道她在想什么八成要说:呸,才没有粘你呢,我只是馋你的螃蟹。

进了厨房,太宰猫猫上不去流理台,倒是知道她没有吃独食,叫了两声,往别的地方走。

推拉门一开是厨房,灶具外面摆放圆桌,中式网格门隔开厨房与小酒窖,门很轻便,他扒拉扒拉轻松开了个缝隙,一进去看到正对着门口的酒架,陈列的酒无一不是小巧的坛装酒。

唔,好香啊。

在律法规定女孩子二十岁之前不能喝酒的日本,姐姐有一个酒窖,社会社会。

拆蟹肉、炒蟹粉、熬蟹油……一通工序下来,厨房里香的不可思议,杨煦很喜欢蟹,在她曾经生活的盛唐,食蟹是一种风尚。

她至今还记得诗仙李白饮酒持鳌,作“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的风采。

“喵!”

猫叫让神游中的杨煦回神,低头一看,小猫猫四只爪抱着她的小腿,因为无处着力,慢慢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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