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魂魄(1 / 2)
少说这石块也是从几十米高的地方落下,就算是个芝麻粒,也得疼一下,更何况是个手掌大小的石块。
司马书抿着嘴捂着肩膀,血从指缝中慢慢渗出,因为这些分了神,牛群已经近在咫尺。实在无处可躲,朝着傻站在里面峡谷中间的舒韩大喊,“靠过来!”见她仍然呆愣在那里,“真麻烦”,不顾右肩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往峡谷一侧跑去,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靠在崖壁上的一瞬,牛群在面前呼啸而过。
尽管见惯了生死,但司马书可不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看到人在面前死去,他还没那么残忍。
大概三四分钟,牛群才渐渐远去,带起的黄沙吹了满脸。
司马书连着吐了好几口嘴里的黄沙,耳朵鼻孔里也都灌满了,头发这种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更是不用再提。
一旁的舒韩也是一样,因为是长发,黄沙几乎布满了发丝。
“你刚才站在中间发什么呆?看不到牛群疯似的冲过来?”司马书一边捣腾头发里的黄沙,一边数落。
“我……你没听有人死了吗?”
“别人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活着呢,管什么死者?”
“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也太没人性了,难道你就不惊讶吗?被牛蹄踏在身上得多疼啊,还是被活活踩死,估计都没个全尸,真是太惨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一点都不善良!”
“我不善良,现在提示的就是你舒韩惨死牛蹄之下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舒韩愣住。
总算躲过一劫,但这都是九牛一毛。司马书最后甩了甩头发,试图甩净黄沙,肩膀传来的疼痛让他想起自己刚才还光荣负伤了,身上的牛仔外套已经破了,因为没有立刻处理,已经跟肩膀的肉粘连在一起。咬着牙战战兢兢的将牛仔外套和内里染红的淡蓝色衬衣从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肩头剥离,痛彻心扉。
长舒口气,缓了好久,额头早就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才第一天就负伤了,接下来的九天可怎么过。又拎起衣服,露出整个右肩,隐约能看到连着肉丝的白骨,皱眉,好在现在环境没那么潮湿。
正思考着用什么处理一下,就听到舒韩很小声的说:“有人来了。”
司马书立刻变得格外警惕,抬头看去,距离他们大约一百米的位置,走过来五个人,其中两个貌似还穿着军装,“早点来好了,错过了一场大戏。”忍不住叨叨,但这次人有点少啊,算上之前还没开局就结束的两个,一共才九个,应该后面还会有。
随着五人走近,司马书认出了穿着军装的两人,正是高速上军车上的两人,真是稀奇,系统都开始拉军人进来了,不过也正常,睁眼时都能见到女生。
跟在后面的三个平民,好像有军人在就很安全一样,很稳健的走着,莫非那条高速上走过的人都被拉了进来?
以玩手机的男人为首,走到他们两人面前,司马书稍稍歪头,一杠三星,上尉,应该是个连长,再看走在他身后两三步的男子,一杠一星,估计是排长。可惜了,什么长在这个没有规则就是规则的地方都是徒劳。
军人不用说了,就算是惊讶也不会带在脸上,不过看后面稳健的三位,应该也是惊讶不已,略显惊恐,好在有解放军在旁,能借几个胆子,率先开口,“此地不宜久了,不知道几位从何而来。”司马书就是在明知故问。
“刚,死人了,你们知道吗?”后面一个男子,看上去跟舒韩差不多大,个子不算高,头发有些凌乱,不知道是被什么风刮过。
“你们不是有解放军保护吗!放心吧。”司马书不想过多的询问死去人的细节,问多了,肯定没好处。转向手机男,“司马书,怎么称呼?”说着看了看他胸前的软名牌自问自答的念出来:秋、熙、童。
“这么严肃。”司马书看他依然板着脸,摆出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话说,你们在高速上干嘛呢?”
秋熙童听闻,终于不在目不斜视,微抬眼睛,视线先是落在司马书淡黄色的睫毛上,接着就看到他肩头的血迹,“你受伤了。”
“啊,小意思。”司马书笑着,“我们要快点离开了,说不准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都说乌鸦嘴乌鸦嘴,话音刚落,天空毫无征兆的开始下起豆大的冰雹,一行人无处躲藏,不肖片刻,都被砸的头昏脑胀。
秋熙童作为军人,自然身负照顾老弱病残的责任,果断护住了舒韩和司马书。
司马书一怔,虽然冰雹砸在身上巨痛无比,但还没有痛到需要人保护的地步,从秋熙童身下退出,“不用,你把衣服借我就行。”他主要是伤口砸的疼,而且这冰雹里好像有盐,砸在上面就像撒了盐一样。
“不行!”秋熙童正坚决的拉他过来。
众人就听到此起彼伏“啊……”的叫声,声音正是来自天空中。
僵持不下的两人抬头向天空望去,六个人正张牙舞爪的从天而降,借着秋熙童的注意力被吸引顺势把手臂抽了回来,“他们才是你要保护的人。”而此时冰雹骤停,就好像之前的雹子是为这几个人做准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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