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孕傻三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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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同钻进身后的密林。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暂时把生死看的如此的不重要。”秋熙童一边四处寻找能供他们食用的东西一边说着。

“你说出来的话,总会让我觉得你大学四年白上了,之前的日子也白过了,那些高血压的盐也白吃了。”

“可,这是真的,我是个军人,服从命令保护人民群众是我的天职,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一个个逝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没参加过抗洪抢险地震救援吗?那些逝去的生命,哪个不是无辜的?可为什么每次自然灾害发生,都会有人死?他们就是活该吗?那面对这些人,你又该怎么做?现场悲痛欲绝抛下一切?还是避而不见万分自责?都不能,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不还是要先顾活着的人吗?”“搞不懂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此,钻这个牛角尖,你我他,算下来还有七个人活着,那五个人不在,你面前就只我一个,你先想想怎么要我们活下来吧,别大发善心去想那些见都见不到的人,多想想你我吧!”司马书翻来覆去这些话不知道开导他多少次了,每次有人死,他还是会这个老样子,若不是……

“地震了吗!”大地忽然开始震动,秋熙童都有些站不稳,来不及回应他说的话,手里还死捏着一把野菜。

司马书也跟着晃了三晃,如果是地震,他们呆在这密林里简直就是高危,“快跑。”拉着愣在那里分析局势的秋熙童就原路返回。

“你怎么当的连长?为什么反应这么迟钝?是不是走后门?”司马书的声音在奔跑时飘进他的耳朵,“不是!我没有后门!”

“不是地震!”司马书突然停住,看着不远处湖边巨大身形,头部较在天上时要略长一些的龘龘说道。

秋熙童也看过去,“那是它?”

“过去看看。”司马书拉着他往前走。

“别过去。”

“为什么?”

“万一他把我们吃了。”

“不是我说,你退伍真的太对了。”司马书摇着头,“不都告诉我们,只要不闻到人血的味道,他就不会吃人吗?”“你是一孕傻三年吗?你是不是女扮男装啊你。”

秋熙童也纳闷,为什么在这里,不,是在他面前,就变得傻兮兮的了,以前真的不是这样啊!

“龘龘?”司马书试着唤道,没想到它还真的听得懂,转过头,看到他们两个。

又是一阵地动,它原地转身,张开血盆大口,哗啦啦吐出了一人多高的还在跳着的鱼,堆在他们面前。

“这。”

司马书哈哈哈大笑,“龘龘,我们吃不完这么多。”然后伸手要去摸摸它的头,它还真的很配合的低头下来。嘴里又吐出不少光点,不过这次的光点要比以往大很多,有一个人头那么大。边摸边跟一旁惊讶无比的秋熙童说:“我觉得它们可能不分性别,出生全靠这花苞。”

“这么多的鱼,我们怎么也吃不完的啊。”秋熙童一筹莫展,看来又要钻木了。

司马书带了几条滑溜溜的鱼丢到一边,估计够他们吃上一天了。“剩下的你吃了吧。”

龘龘听闻,直接将鱼吞了回去,眨着有长长睫毛的大眼,长尾末端垂在水中,左右摆动着,引得水花四溅。

两人到树林,取了些木柴,回来就看到龘龘趴在水边休息。

等着鱼熟的时间,仔细观察才注意到,他们可能在一座小岛上。岛上除了些野菜,几乎没有其他食物,若不是龘龘带了些鱼给他们,真的要过上从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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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弗尽管以最快的速度砸烂了一面贝壳墙,钻出去的瞬间,身体还是有一半猝不及防的卡在了屋里。

“草尼玛啊。”徐曼弗忍不住破口大骂,拼命的挣扎,但贝壳小屋的墙壁就像沼泽一样,越动越紧,直到他有些喘不过气,终于放弃挣扎。因为每动一次,露出的缝隙,都会被大小不一的贝壳迅速填满。

这屋子,就像是他的坟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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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丰跟周易二人,终于在布满荆棘的灌木丛中抓到了一只矮脚野鸡,但也被扎的遍体鳞伤,若不是为了生存,谁会去遭这份罪。

周易在饭店干过几年,因为学习不好,上了新东方,所以杀鸡宰鸡做鸡这事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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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卫扬依旧没想出什么好的下山法子,有些坐以待毙,躺在平整的山顶,仰望天空。

正赶上阴天,太阳时不时地从厚厚的云层崭露头角,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想起几天前还绞尽脑汁在为公司想方案,如今却悠闲地躺在这里像咸鱼似的等死,生活还真是何等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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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星紧闭双眼试图睡着,这样就不用去想周围到底是什么环境了,可就在他数到第四千二百三十三只羊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猛地睁开双眼,只看到了一个草棚,周围除了一些黄色草秆,什么都没有,那刚才湿漉漉的是个什么东西。

坐了起来,不禁放声大笑,充满了自嘲。从地上站起来,推开草棚吱呀呀的门,此刻他身出一个破败的院子里,破到他觉得,还是这个草棚比较干净。

院子的门已经破旧不堪,在门梁上待死不活的挂着。

踏出门的一刹,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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