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粑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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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龘龙这堆恶心腥臭的粘液排泄物中滚了出来,生拉硬拽的又把司马书给拖了出来,两个人身上黏糊糊的,还带着臭味,简直就是行走的鼻涕粑粑。

抬手闻了闻,真是反胃,就跟那海鱼放臭了一个味道。

可是他们是在一望无际的玉米地里,哪来的水能清洗身体。

秋熙童刚掰断几根玉米杆,就听到怪音播报了徐曼弗的死讯,手中的玉米杆惊得全部掉落。虽然后面跟他闹得比较僵,但心里却从来没想过他会死,确切讲,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窒息而死,那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从徐曼弗刚进连队,一路走到现在,秋熙童可以说是看着他成长的,如今突然传来的死讯,一时间还真的难以接受。说不难过是假的,呆愣了很久,才缓过神。

但既然人已死,再去难过也没有意义了。捡起地上的玉米杆,有些失魂的先帮司马书尽可能多的刮掉身上的黏液,玉米杆满是黏液,随手丢在一边,重新掰了几根,又去刮掉自己身上的黏液,虽然味道去不掉,但至少不在黏糊糊的了。

“混沌”还真的是刷新了秋熙童的世界观,本来退伍的事情,营长劝他再考虑考虑,毕竟再有一年他就有机会晋级,如今要退伍专业很可惜,不如再坚持一下,那时他也犹豫过,但爸妈年岁的大了,一直都在催他找女朋友,可他自己又是个……总之,本来还犹豫这件事情,经历了这么几天的事情,他觉得他已经不再适合在部队了,心态变了,干脆回家,接受安排。当然,前提是他能活着出去。

不过,他们这是,侥幸逃脱了吧。

看着早就消失不见的龘龙,若它知道两个人被拉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一旁的司马书还是没有醒,也不知道沈海丰他们怎么样了,被那么一甩,估计也离死不远了,可既然没提示,说明还活着。

沈海丰听到死亡声音的时候吓了一跳,本以为这样就一命呜呼了,谁成想,竟然幸运的还活着,但身上的伤口却是抹不掉的,尤其是腿上被刮去的那块肉,“周易!周易!”支撑着站起来四处喊着,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附近。

从周围一片金黄的样子来看,可能是在麦田里吧,也是神奇,每每睡醒,就会换个环境,好在“混沌”能让人睡个安稳觉。

没有听到回音,看来周易并不在附近,而且也没有提示他死亡,那说明应该还活着,至少也是苟且的活着。

拖着伤残的腿,想要四处看看。

周易被甩出去后,直接就昏迷了,再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了,刺眼的阳光晃的他睁不开眼。

昨天的事情历历在目,一时间不想起来,慢慢适应了早晨不该有的刺眼光芒,就听到了怪音的播报。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死亡播报不会在睡觉的时候,难道怪音也需要休息吗?还是死亡的安排一定是在或者的人都清醒的时候发生。

周易觉得浑身酸痛,支撑着身体做起来,窝在地上,不知道身在何处,像是一片草原,可周围山峦叠嶂,远处的山尖尖还披着雪白的银装。

阿尔卑斯吗?周易脑子里蹦出这样一个想法。

不过没死就好,身上的伤口多是那光点造成的,算不上致命伤,而这酸痛还是因为被那该死的龘龙甩那么一下,若不是他落地的位置刚好是空地,说不准他就被折断的树枝插进了心脏。

只是,这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人烟,看来也跟沈海丰分开了。

秋熙童稍作休整,又将几穗还没熟的玉米碾碎,涂在了两人身上,虽然看着青黄青黄的,但至少能略微掩盖一下身上的腥臭味,不然真的,没被消化也被臭死了。

“没成熟的玉米还真难吃。”秋熙童有点饿,啃了一口还有些青的玉米,就像吃了一嘴青草一样,苦涩中又带着那么一点点玉米的味道,说不出的感觉。可还是往口袋里放了几穗,以防万一,总比吃屎饿肚子要好。

将司马书扛起,穿梭在玉米地里。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玉米地,走了很久都不见尽头,反而觉得越走越密。

秋熙童走走停停,毕竟司马书断掉一条手臂,只能靠扛,若是轻些的女子或者孩童还好,可以夹着,但他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还比自己稍稍高些,夹着,肯定吃不消。

但这么一扛,人大头朝下,血液全都用上头部,对本来就昏迷的司马书未尝是件好事。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停下来歇着了。坐在玉米地里,身着迷彩的他和一身黑的司马书隐藏的还算不错。

但这根本不该他担心,若“混沌”想要他死,就算他钻进地下,也一样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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