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坐飞机(1 / 2)
“陶卫扬因摄入过多蛋白质,导致体内循环紊乱,死亡。”
司马书坐在椅子上盯着一夜未动过的鱼竿打哈欠,听着那怪音的播报,还真是不出所料,又死一个,现在,算起来还三个了,好在不是秋熙童。
晚上可没怎么睡好,又有不少人违规,这帮人是蠢货坐飞机,蠢上天了吗!搞不懂,都告诉规则了,一定要去犯,活该都。
不过他这鱼竿也该有动静了吧,不然惩罚肯定逃不过去了。
正想着,感觉鱼竿动了动,“说曹操曹操到。”司马书用右侧腋下夹住鱼竿一端,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摇着手柄,快速将鱼线收回。
当看到鱼竿的另一端挂着一条半截沙丁鱼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说别人蠢的人,自己才是蠢。看来想要钓到指定款,简直就是难上加难,怪不得那么多人宁愿被罚,也要作弊。
可到了凌晨时分,听播报,已经有不少人钓上来三种了,怎么他这一晚上都没动静,好不容易来了一条,还是个忒常见的家伙。
费劲的又挂上一块鱼饵,把鱼线丢了下去。
撑着脸颊,一脸的生无可恋,盯着悬在外面的鱼竿,但愿这次可以有目标鱼类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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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熙童最后还是没能从火山上滑下去,而是在火山口坐了一晚,几次打瞌睡差点就叠落下去,最后还是跳回了火山口里,躺在如死海一般的水面上,总算能安稳的睡觉了。
若不是实在无法忍受后腰处的刺痛,他还不知道此时已经身在山下了,不过,他身上多出的累累伤痕,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是半夜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从火山上滑了下来。
望着眼前这座火山,想起昨天想下来又不敢下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看来是时候有针对性的练一练了,争取早日克服恐高症。
大概是这座火山的缘故,山下几乎寸草不生,可如果印象没错的话,应该是座死火山吧,那至少也要百十年了,怎么可能还是寸草不生毫无生机的样子。
走出很远,依然是这样,地上的火山灰厚厚一层,不详的预感钻进秋熙童的脑子:这座火山并不是昨天的那座,昨天的是死的,今天的是活的。走起来的时候,地上的灰还会跟着飘起,若是一座百年的死火山,山下不会是这样,至少地面上的火山灰不会跟着飞起来。
也就是说……
秋熙童惊恐的回身去看,只见那山顶,隐约的有火星喷溅出来,麻蛋!这是座活火山!还是会随时喷发的那种!经历了几天的高空,即便如今脚踏实地的站在陆地上,也再也无法淡定了,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疯跑起来。
在枯萎荒凉的树林中快步穿梭了许久,听到了陶卫扬的死讯,停住了脚步,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不停的给自己打气,“还有一天,只要坚持过今天,明天过后,爱怎样怎样,是死是活随它去,但是再也不想身处这种备受折磨的地方了。”当初训练都没这么艰苦。
秋熙童有些崩溃的坐在地上,双手抱头。他从未感到如此的绝望,由内而外的,不是那种因受皮肉之苦产生的恐惧和愤怒,也不是因为他人的做法产生的烦躁,就是那种由内而外的自我崩溃。
猛地抬起头,朝着面前的一棵干枯的树,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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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丰是在一个布满鹅卵石的河边醒来的,坐起来的时候还被硌到了腰,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揉着生疼的腰沿着河边行走,看到一个披着深棕色崭新围巾的老妇人在河边洗衣服,虽然知道她可能不会理自己,但还是上前问道,“大姐,这,是哪里?”
“残河。”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这附近一定有村庄了!”沈海丰正欣喜她应了自己,就看到她用比树懒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缓缓转向自己,而那崭新的围巾下,是一张塌陷干瘪的脸,嵌着两只空洞无神的大眼,近乎于骷髅。心中一惊,忍住想要后退的脚步,欠身道,“那,不打扰您了。”随即又看到她那骨瘦如柴的双手,此地不宜久留。
“别走。”骷髅婆发话了。
沈海丰迈出去的脚还没落地,停在了半空中,听着她似笑非笑的声音继续说道,“来了我残河,就留在这里跟我洗衣服吧。”
沈海丰一脸错愕,接着就看到她手里的衣服沾满鲜血,而这条河也变成了殷红的,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得抬手捂鼻。
“过来吧,小伙子,这些衣服洗完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真的?”沈海丰听到这个眼前一亮,也不觉得腥了,但还是没上前。
“当然真的,我可没骗过人。”说完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拎起那满是鲜血的一件外套,抖了抖,自言自语,“还是不够干净,血迹总是洗不掉。”
“能洗掉都怪了,整条河都是红的。”沈海丰心道。
“过来吧,小伙子,帮我洗洗。”骷髅婆招呼他。
沈海丰虽然心动,但也依然保持警惕,谁知道这不是利用他们想要活下来的心理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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