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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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说话的房积,微皱着眉说道“你家先生都不信你,你还不快如实招来,把东西还回来这事就这么算了。”

江陵低着头,没再哭也没再说一句,只是被人抓着的小身板不可遏制的颤抖着,小脸上是孩子气的绝望与倔强。

“门牙你说,是只有他一人过吗”

书院的门牙也开始为难起来,“今日从东门进出的,只有这位学生。”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冷嘲热讽的时候,杨稹抬了抬僵直的腿,走近了,沉声道“我信他。”

玄字班的学生们都沉默地望向他,一时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江陵噗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

杨稹浑身一震,在回过神来后,已仓皇离去。

前世时也曾至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思谋反时也曾号令三军,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却在今日江陵痛哭跪地的时候有几分慌乱。

孤峮瞪了几眼那几个押着江陵的学生,先生都发话了,这些人也该把江陵放开了。

“你家先生信你有什么用他还能把你偷走的银子还回来不成”

司简衷不疾不徐道“先生一介孝廉,他说的话,担保的人,怎么,你们不信”

司简衷很少说话,因为身份在那,玉林侯家的嫡孙,这样的身份他约束着他少说话。

这话若是旁人说,那些人一定回嘴,但司简衷说出来,立刻堵住那些人的嘴,玄字班的人也放开了江陵。

孤峮扶住江陵,俊秀的脸上银白的眉深皱起,对那些人冷冷一笑,勾唇道“你们乱用私刑,这事儿过问过你们先生没有”

孤峮除去特有的银发黑肤,事实上他容貌出众,异于常人的美丽,就连杨稹见他的第一眼也在心中直呼妖孽。

孤峮一笑,那些人如同傻了一般的看着他,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事我会告知闵先生的,你们且等着吧。”孤峮说话有一种特有的气场和冷厉,连司简衷都不由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司简衷初见孤峮时就很疑惑,以这人的模样和天赋,都不该是如此出生。

说起孤峮的身世,可以说全开封府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

家贫如洗的,若不是今年得到班上同窗的相助,他甚至连学费都付不起。

孤峮的母亲是个哑巴,哥哥是傻子,孤峮能被养活到十一岁且供着读书全是他母亲刺绣赚来的钱。

他的哑巴母亲,有一手极好的刺绣技艺。

孤峮的哑巴母亲是端午次日来的。

端午次日是孤峮的生辰。

房积东西被盗的事虽然因杨稹一句话平息了,但江陵的嫌疑还没有被彻底洗去。

江陵自昨日的事后一直不敢出去,孤峮和桑律也建议他在小偷没被抓到之前别出来。

“小陵儿就别出去了,哥哥我要出去了,先失陪了。”孤峮揉了揉江陵的头,撩了撩长长的银发,看了桑律一眼,出门而去。

桑律一脸沉思,事实上他早就发现事情的疑点了。

昨日房积只说是丢了东西,房积的同窗却说房积是丢了钱,若是丢了钱但房积并没有报官,别人都以为房积是顾全江陵的颜面才没有报官,毕竟都是开封书院的学生将来都是要参加科举的。

桑律却不这么认为,先生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相信江陵,且江陵咬定看着小偷从房积院里出去,若是知道小偷另有他人,若房积真丢的是钱袋,为什么不在先生担保江陵之后立刻报官。

这一点,房积的做法说不通。

也就是说有一种可能是房积丢了什么他不敢报官的东西。

桑律一想到这一点眼中闪过一道光。

“江陵,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先生。”桑律说完转身出门。

桑律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先生听后,却发现先生眯眼打量着他。

杨稹是发现这崽子真有几分鬼才,这都让他给发现了。

杨稹也想起来了,书中写的房积丢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这东西丢了,房积连报官的胆子都没有,只一口咬定了是江陵偷的,要江陵还回来。

事实上房积心里也清楚,江陵不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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