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诗来诗去易成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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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昌,这位我应称之为舅舅的官家大人,年纪比我想象的要轻些,或者是因为保养得当之过吧,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着一身轻便蓝衫,衬得那张白晰英俊的面容更是清爽干净,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浓浓书卷气息与稳健的威慑力,浑然一体,很是让人不容忽视

想来,这便是十几年官场生涯的日积月累所凝聚的气质吧。

我忙低头,在他打量的目光底下,一弓到地,“晚辈洛北晏殊,见过周大人”

不是没见到他眼中的失望,就如那日不是没看到津渡幽兰美人儿的失望一样,我选择忽视它毕竟,长得平凡不是我的错,即使我出来招摇,那也是,不得已

“晏殊么听姐姐提起过,过来坐吧”周应昌客气且疏离的开了口,并未因我没有叫舅舅而不高兴。或许,他内心正在庆幸吧,好在他的亲外甥,不是我

“昨日,住的还习惯吗”周应昌接过家人献上的茶,喝了一口,见我点头,又微笑着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些下人们就是了。”

我忙称是。

他无意识的抚着杯子边,问道“都读过什么书呀对此次科考可有什么想法么”

我一时无语,于这世上,读过的书,只是船上看过的那几本,而且全是民风,无关国事,而对这科考,无论是制度还是规则,更是一无所知,这可叫我如何回答

不觉讪讪地说道“晚辈,晚辈生长于山野小镇,没见过甚世面,这想法,自是不敢有,还请周大人多多指教”

“这样么请教,不当敢,有时间与贤侄再聊吧”那周应昌眼里的不以为然更浓了,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竟是一副想结束这场谈话的样子。

我立即站起来,做出告辞的表情这点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拿着张宣纸匆匆走了进来,摆到周应昌眼前,轻轻的在他耳朵边上小声私语。

非礼勿听的道理,我懂,无声的施了一礼,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晏贤侄请留步”周应昌急急的喊道。

我莫名其妙的

转回身来,站直身体,定定的望向他,等他下文。

“这、这诗,可是你作的”他把那张宣纸递过来,我一看,竟是我早上于小亭中作的那首七言绝句

不觉皱眉,平日里,我最烦的就是有人拿我的诗评头论足,即使出过许多诗集,即使被某某协会品为古诗词家,即使那个爱恨相间的人,也不能

放了纸,淡淡地回他“不错,正是晚辈涂鸭之作,周大人见笑了”

周应昌一改刚才的漠然,走上前抓住我的手,激动地说“好诗好字坐、坐,咱们、咱们爷俩儿再聊聊家人,上好茶”

这情景,不由让我想起某个典故里,苏轼赠于某老道的一首对朕

坐、请坐、请上坐

茶、敬茶、敬香茶

心内好笑

被强拉着坐下,不由看了一眼刚才进来那人。

那人应比我大不了几岁,身长如玉,面透桃花,目含流星,薄唇细贝,举止间,自有斯文风流之态,且与这周应昌颇为相似,想来应该是直系亲属了

他双手背后,闲闲的望着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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