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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午莲扶住的金芊君浑身一怔,喉咙又是一阵不舒服,难以抑制的呕吐感再次袭来,就算她努力压制却也无法抵抗这种本能,哇地又吐出一口血。金芊君怕自己呕的血弄到子午莲身上,吐之前连忙狠狠推了她一把,但却并没有推开。

金芊君心里诧异,想说什么,胸口的疼却愈发严重,逼得她竟情不自禁地想要流泪。她不喜欢哭,尤其是在人前,强忍着痛苦和不适,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子午莲死死抓着她的胳膊,见她又吐出一滩黑血,脸色变了有变,抬起一只手就要用法术,被白泽抓住手臂。

“你干什么?你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吗就乱出手?”白泽厉声斥责。“别以为成了仙就真的怎么折腾都不会死,她身上的毒连我都不敢随便碰。”

之前给金芊君疗伤时清洗下来的血液就非常危险,好在白泽经验丰富,教导两个药童和弟子们在给陌生人清洗伤口和上药的时候要戴手套。

白泽恍然想起了什么。

那天子午莲是抱着金芊君来这里的,身上是不是有染上她的血?子午莲是直接用手折断了插/在金芊君背上的箭矢吗?

当时子午莲身上的血太多,而且白泽并没有检查出子午莲有中毒的迹象,他也就没怀疑。但现在一想,子午莲不可能一滴金芊君的血都没沾上,可她却安然无事。

“我不在乎。”子午莲的声音依旧清冷,眼神里有着一股执拗。“您如果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请告诉我。”

白泽望着子午莲那双银灰色的眸子,似看到尘封冰雪融化。

其实他对子午莲了解也不深,只不过为了罕见的药材去过天山几次,那位孤僻女神不爱会客,连白泽也不见,将所有事交给徒弟子午莲处理。那个时候的子午莲跟现在还不太一样,虽然很有礼貌但却从里到外散发着一种疏离,白泽当时还感慨这徒弟不仅长得跟师傅像,连性子都好像是照着师傅复制的。那时白泽觉得子午莲像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偶,要说她超然物外,那种感觉却又跟西方梵境的佛祖还不一样。

性子冷淡的白泽不是没见过,但子午莲给人的感觉很不和谐,连跟她坐在同一间屋子里都让白泽觉得很别扭。

不过现在却不同了,眼前这个子午莲虽然依旧少言寡语,可她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已经不同,她有了喜怒哀乐。

“先扶她坐下。”

白泽长叹一声,见死不救并非他的作风,只要有病人倒在眼前,无论那是什么病他都会尽全力去医治。

两个药童在看到金芊君呕血的时候就已经扭头去把白泽常用的东西找过来了,子午莲扶着金芊君在圆凳上坐下,左手一直抓着她的肩膀。

白泽瞥了眼金芊君的面色,从药童捧着的一堆东西中拿起白色长颈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

“张嘴。”

金芊君紧闭着嘴,死死咬着牙关不愿张嘴,她怕自己一张嘴就又要呕血。

“我不介意把你打晕了医治,医死了就可以剖开你的身体研究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泽故意吓唬金芊君,但并没有得到预想的效果,反而子午莲有了反应。

“上神。”

白泽挑起一边眉毛,将药丸递给子午莲:“让她吃下去,可以暂时缓解。”

将药接过来的子午莲点了下金芊君的眉心,金芊君全身一软失去了力量,子午莲迅速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嘴,将那药丸塞进去。

白泽站在离金芊君比较远的位置,扯出一缕红线蹭地甩到金芊君手腕上,待红线缠绕绷紧后以此探脉。

“你最好还是站远一点,她可能不只血有毒。”

但子午莲并没有动,疼得意识有些不太清醒的金芊君软软地靠在她身上,好像很久以前就这么做过一样。

“之前我就说过,她在用身体养毒。”白泽将红线收起,转头从针灸袋里拿出银针。“这种修炼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很强的力量,但对身体伤害很大。”

金芊君强撑着意识听着,她不记得的过去中到底经历过什么,她想知道。

“什么……毒……能解吗……”

白泽摆手让两个小药童去关门,然后指挥子午莲帮忙挽起金芊君的袖子。

“如果我知道是什么毒,就不怕沾上你的血了。”白泽瞧她一眼,目光锐利。“你自己不知道?怎么活的?”

“她不记得了。”子午莲出言解释。

白泽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金芊君。

“蛊术有很多种,不同的人使用又有微妙的不同,跟制毒一样,如果不知道都用了什么材料,是做不出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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