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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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什么跟什么啊

天地良心,那真真是年少无知不懂事,留下的黑历史

“那你自己画,我就在这守着你。”手却不老实的在她腰间摸来摸去,经过这几日的摸索,她身上的敏感地带,他已是一清二楚。

“你”婉露被他扰的,根本无法静心。

“你画你的呀,不要管我。”忽而唇角一勾,促狭道,“或者你让我帮你画,我就不闹你”

绝知要是不依着他,定又会被拖到床上去,她只好乖乖交出黛粉,静静端坐着,等这无赖为自己把眉画好。

白钰用细毫蘸取了黛粉,沿着她姣好的眉型细细勾勒,一时间,两人俱是无话。

隔了一会儿,婉露将才问他,“你好像很喜欢为人描眉”

“非也,我只想为你描眉。”白钰的神色中显现出了某种向往,温柔道,“凡人有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虽说是考生为垂询考官才写了这首诗,但我还是深感于这句诗中意境的美好一直一直,都很想与自己的妻,体验这闺闱之乐。”

他不要举案齐眉的爱情,也不要相敬如宾的婚姻,他只想与他的露儿,做最最平凡的夫妻,纵使死生契阔,亦要执子之手,永不分离。

然而,正温柔缱绻的二人,分毫未察觉到有人正立在殿外,透过窗棂,默默注视着他们。

来人正是夜筝。

她原本想,经过这番骇人的误会,两人决计不会再往来了;她原本想,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她是时候来寻白钰了;她原本想,趁他伤心难过之际,她好好陪他守着他,白钰定是能瞧见她的好

她原本想

她终是能走进他的心了。

然而,她盛装而来,看见的,是狐王宫漫天的红绸。

她不信,不能信也不敢信。竟是这么快,白钰便与别人无声无息的成了亲那人是谁还是那个道仙吗

带着重重疑虑,她匆忙奔至狐帝寝殿,在洞开的窗户下,在雅致的梳妆台前,端坐的正是凡仙婉露。而正执笔为她画眉的人,不是别人,是她心心念念的狐帝白钰。

他们就像任何一对恩爱的夫妻,在一夜欢愉后,在晨起梳妆时,尽享夫

妻间的情趣。而她,仿佛天底下最蠢最蠢的傻瓜,怀揣着一颗暗自期待的心,兴冲冲地奔来青丘,然而定定地站在这里,隔窗欣赏他的好手笔。

好像是在很久以前,又好像一切就在昨天,白钰用稚嫩的童声,唤她为娘子,为她细细描眉。

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原来,并非每一对青梅竹马,都有完满的结局。

她不该来的,不该抱有那可笑的期望,她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自取其辱,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狼狈而走。她得到了仙子的报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终归是体会到了,在那个无边月夜她所体会过的一切。

那抹紫色身影,来了又去,始终无人得知。

是夜,白钰伏在书案前,正执笔书写着什么,神情认真而严肃,似在慎重的组织措辞。婉露端了一碗参汤进屋,此前白钰为孟阙护法,耗损了大半修为,她便日日琢磨着为他找补。可这无赖泼皮,竟将他的孟浪,尽数归咎于她每日熬煮的参汤

她真是,这事得找谁说理去

这几日见惯了满面春风的白钰,竟还从未见他这般郑重其事的批阅一份公文过有这般艰难吗她不由凝眸探看

却赫然得见“退位诏”三个大字

“竟是这般着急吗”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白钰有事瞒着她。

“是啊,我着急得很,我着急要同你一起归隐,然后行侠人间快意江湖”他却是以手支颊,粲然一笑,风轻云淡的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最终,她还是迟疑地问出了口。

白钰一愣,旋即拉她入怀,让仙子坐在自己腿上,促狭道,“我们日日都坦诚相见,我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你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他肯定的点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佯装不悦,“但是,你有事瞒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天帝给你发过传音符了。他说什么,是不是催你回天宫”

“算是吧,他说有差事着我去办。”婉露微微叹气,“看来,不正式卸职,天帝是不会放我走的。”

怕只怕,你卸不卸职,他都不会放你走当然,他并未把自己内心的担忧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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