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09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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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纸、砚代表以后会封侯拜相,刀、剑则代表在武学上有所成就,钱就挣大钱,还有算筹、首饰、花朵、勺子……等等,实在太多了。

棉棉抓周当天,卫公和轩辕王后也赶来凑热闹。

前几个月,李诗兰被查出怀有身孕了,蔡机笑眯眯扶着她,也赶来参加。

时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通∶“大姐姐成亲后,看起来美了不少呢!”

李诗兰为蔡机梳起了妇人髻,安心在家侍奉声雁夫人。

蔡机的府邸只有一进,很小,家里有一个门房和两个丫头,其中一个还是李诗兰的陪嫁阿菊。

“婚后是不是很累啊?”时月拉着她悄悄问。

李家的家奴也不多,但蔡家明显更少,听说李诗兰常常要亲自做饭缝衣。

“没有的。”诗兰摇头,面红耳赤∶“夫君……很好。”

因为蔡机身份关系,他无法拥有太多的家奴,唯一的门房既是护院,平时也劈柴挑水。

阿菊伺候诗兰,另一个丫头伺候声雁夫人,蔡机下值后,会带一块她喜欢的红枣糕回去,夫妻两个常常夜话到半夜。

“我以前从不知未来在哪里,每一天都浑浑噩噩过日子,阿爹阿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听。”诗兰小声说着,眼里多了一点光亮。

“现在我知道,要操持家务,侍奉婆母,管好夫君的几十亩食禄田。”

“还有……听妹妹的话,为夫君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李诗兰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充满着母爱。

她长得瘦弱,时月从知道她怀孕开始,就奋笔疾书了一份《怀孕宝典》,希望能帮到她。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梦想,李诗兰的梦想很小,也不伟大,只是当好一个女儿、妻子,和母亲。

“你要记住啊,胎坐稳以后要多动弹,别听那些夫人说什么卧床静养,到时候不好生。”

“多爬楼梯,锻炼下半身的力量——也别爬过了,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李诗兰重重点头∶“我会的,谢谢妹妹。”

门外一阵短暂的喧哗,原来是越女来了,她嘴角噙着笑,往棉棉的抓周小物品里丢了一只葫芦。

说∶“她要是抓中那个,就是我的徒弟了!”

越女擅用毒,也晓一些岐黄之术,这些日子一直窝在黥鹰的牧场里帮忙培育小马。

黥鹰的战马培植计划非常成功,马场里有五十多匹母马怀孕了,它们会在明年三月,产下第一批杂交的小马驹。

“你来啦!”时月眼前一亮。

越女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李诗兰∶“你姐姐?”

时月为她俩互相介绍∶“诗兰,我姐姐。”

“揽星你知道的,越国公主。”

越女哈哈大笑∶“离了越国我还算什么公主,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罢了。”

时月余光瞥见李定邦来了,他和李锦乐一跨进门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时月对越女说∶“你用早饭了吗?我带你吃饭去?”

越女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中闪闪发亮的李定邦,她嘲弄着说∶“你掩饰什么啊,他那么大一个杵在那,我又不是瞎子。”

诗兰有些紧张∶“公主,大哥他没有……”

“好了,左右我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越女打断她。

“不是请我吃饭吗,吃吧,我都饿了。”

说罢,她率先入席,李定邦看见了她的身影,又低头同悼公说话。

时月和诗兰对视了一眼,诗兰苦恼地说∶“那陆姑娘的事以后,阿娘怎么跟大哥提成亲的事,他都不应。”

“上次逼急了,几个月都没回家。”

林氏看着儿子,眼眶都红了,轻轻捶打了他几下,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娘娘,吉时快到了。”银杏走到时月身边,轻声说。

“那我先去抱棉棉了。”时月同诗兰和越女打过招呼,回到寝殿。

小棉棉刚洗完澡,被慕容野按着穿衣服。

白白胖胖的小女娃,金光灿灿的红裙子,穿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别动。”慕容野吓唬她。

棉棉简直傻大胆,边被她爹按着,边用脚踹慕容野的脸。

慕容野忍无可忍,拍了下她的小手。

时月闷笑∶“谁当初不许我打她的呀?”

“现在知道棉棉是个小坏蛋了啊?”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上哪去了,来这么迟?”

“招待客人呐。”时月上来给他帮忙,三下五除二就帮棉棉穿好了衣服。

慕容野不舍得下手,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商量的余地,就得快准狠。

“你送给棉棉什么礼物呀?”时月问。

慕容野从袖中取出一只小金锁,挂在女儿脖子上。

时月吃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名字∶“瑜?”

“美玉。”慕容野道。

时月先是一愣,接着笑∶“皮成这样,名不副实嘛。”

棉棉蹬了蹬脚,仿佛是对娘亲污蔑的不满。

她一岁了,时月有点抱不动她了,果断扔给了她爹。

慕容野单手抱着女儿,另一手将同样的一只小金锁挂在时月脖子上∶“你的。”

“我也有?”时月低头看看,同样的款式,只是她的大一些,同样凿着她的名字。

纯金打造的,沉甸甸的,时月嘿嘿笑着将它收进衣领里,推着慕容野∶“快走快走,要迟了。”

喜气洋洋的棉棉被放在大殿地上,一群大人将她围了一圈。

面前是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时月一手牵着小季益,一边鼓励她∶“棉棉,抓呀,看喜欢什么。”

棉棉坐在原地,兴奋地拍了拍手,压根不知道她娘让她抓什么。

李丞相又喜又愁∶“这愚儿。”

林氏掐了他一下∶“不要胡说,我们棉棉聪明着呢。”

棉棉终于在时月源源不断地引导,和大家持续的起哄中,慢慢朝刀剑爬去。

越女挑眉∶“这丫头有出息啊。”

李定邦望了她一眼,没想到棉棉看了会刀剑,又朝算筹爬去。

李锦乐大喜∶“做生意多好啊,跟小舅学做生意!”

算筹也不是她最终停留的地方,棉棉又看上了纺锤。

轩辕王后和林氏双双说∶“女子能织善造也不错!”

棉棉就像一个花心的大蝴蝶,这个看看,那个闻闻,没有一个想抓在手里的。

她爬向书本的时候,李丞相欣慰,但是很快她就转向了一枚纽印。

时月看向慕容野——那不是他的私印吗?什么时候放下去的??

小季益蹲下去看妹妹,棉棉伸手朝慕容野的印抓去。

悼公既欣慰又忐忑∶“这丫头,是要女承父业啊。”

然而,花心大萝卜时棉棉小朋友,在抓的一刻又反悔了,径直朝着小季益爬去。

在众人惊讶、怀疑的眼神中,她一把抓住了小季益!

小季益被妹妹抱得不知所措,棉棉很开心地往哥哥怀里钻∶“咩~”

围观的大人们都傻了,李锦乐说∶“抓住小季益是什么意思?”

“棉棉以后要嫁给这小子吗?”

他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小季益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六岁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嫁人了。

棉棉搂着他,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她自己懂的语言。

“妹妹……不行。”小季益推着她。

慕容野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斜了小季益一眼,仿佛在生气女儿为什么什么都不要,偏偏看上了这小子。

“开宴。”

这一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太子宫的气氛,时月搂住小季益∶“益儿,别放在心上。”

小孩子长大了,心思敏感多了,小季益犹豫了好一会儿,抬头问时月∶“姐姐。”

“季家,是不是来人接我了?”

季家来人了?

时月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当天晚上,她和慕容野躺在床上。

“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啊?”时月轻轻顶了他一下。

慕容野将手从额上拿下来∶“什么?”

“季家来人了吗?”

鲁公薨逝,太子临继位,原本被狠狠打压的三桓又有了卷土重来之势。

这次不一样,季卓死了,季肥这一脉只剩下几个没什么能力的庶子。

他们忽然就想起了流落在外的小季益。

毕竟他是季康的嫡出子,是季氏唯一的嫡系。

慕容野点头∶“孤以为,你不想让他回去。”

时月确实舍不得,他这么小,季家又那么乱。

可是今天小季益对她说,想跟着那些人回去,想给他爹娘报仇。

时月这才发觉,这孩子比她想的早熟很多。

慕容野将她拥入怀中∶“孤早跟你说过,你养孩子太仁慈。”

“只能养出来绵羊,养不出狼。”

时月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这是在说我不行啊?”

“盛世才需要绵羊,乱世之中只有狼才能活下去。”

慕容野将她往怀里一按∶“无妨,你与孤的儿子,将来孤亲自教养。”

“你哪来的儿子啊?”时月白了他一眼∶“做梦梦来的?”

说到这个,慕容野也很疑惑。

明明怀棉棉的时候特别顺利,甚至在两人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她就来了。

但是他们成婚有大半年了,前后脚成婚的李诗兰肚皮都圆滚滚了,他们的二胎仍然没有动静。

慕容野问她∶“孤不够勤快?”

时月想推开他∶“你还不够勤快?饶了我吧。”

“知道什么叫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吗,这东西强求不来的。”时月得意洋洋。

慕容野的手贴在时月的小腹上,威胁道∶“怎么强求不来,孤若非要强求呢?”

时月心叫不好,想溜下床又被他拽了回来∶“我跟你说着正事呢!”

“那你继续,在被窝里……慢慢叫夫君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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