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之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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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爱情观不如我们现在自由,像我,活到了二十八岁,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但在唐朝,恐怕我就要愁死爹娘了。

云盈对莫大聪说不上多么深的爱意,但她也是爱着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这让我的爱情观又颠覆了一些,有时候退而求其次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晚上,我和方策闲聊时,我想起来问他,“你说云盈是不是莫大聪梦到的女人?”

“我想应该是……”方策也有同感,只是抿了下唇,下面的话没有再讲。

我直肠子地又问他,“你说他真的在梦境中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美娇娘?”还是套用唯物主义的前世今生论来解释比较好?

方策摇摇头,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别问我,我现在完全颠覆了人生观……”

我捧着古瓷雕花的茶杯,幽幽地望着天上的星子,“你还别说,这个时候的空气还真好……”

抿了口茶,又由衷地赞美,“茶叶也好……”

“没有空气污染,没有添加剂,自然什么都好,”方策看着杯中澄黄色的茶水,上面还飘了几片伸展开来的明绿色茶叶。他皱了下眉,“如果有咖啡就更好了。”

我举杯向他碰了下,“英雄所见略同。”

正说话间,有一只白鸽从高空中斜斜地撞向了我们这里,它掉落的几片翎羽划过幕色的天空,定格在了一望无垠地黑色中,像陨落凡间的天使。

我只顾着看鸽子毛,却见方策从鸽子脚上摘下了一个小小的卷纸。

等到他展开时,我已经倾身凑了过来,上面写着:速回狄府。

我俩愣了下,不知道西真为我们安排了一个怎样的身份。

我本来不打算理会这卷小小的纸条,顺手将它丢到了地上。

方策这人,平时有些吊儿郎当,还有些雅痞,但真到了关键时刻,我领教过,他还算是一个纯爷们。

至少我被他诓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后,他并没有让我挨饿受冻,也没有让我受伤。

这会儿,他在我面前溜达了两圈,坐下来同我打商量,“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一趟狄府比较好,不知道西真为我们安排了怎样的差事,不去会让人起疑。”

我用余光夹了他一下,悠哉地喝着同样是苦涩回甘的茉莉花茶。

方策见我不为所动,进一步游说,“你可知有一些类似秘探的人物,如果消失的话,是会被主人家追杀的。”

我抚了会儿额,转了会儿白瓷雕花的茶杯,不吐不快。

我是这样说的,“我历史学的很糟糕,基本每年都是勉强及格。对狄仁杰这号人物只是从电视上看到过梁冠华饰演的,我们去了,会不会一问三不知?哦对了,那个元芳是不是也在?他身手可不是盖的,会不会把我们当场咔擦了?”

方策看着我阴侧侧地笑。

我被他看得直发毛,历史学的糟糕这件事,其实并不怨我。因为小学时的历史老师是个非常严肃的胖女人,她能把武王伐纣的故事念成经,还一面念一面喘,不时地揩了帕子擦汗。以至一到历史课,我就热得晕晕欲睡。

我一拍桌子,不服气道,“你一个留美的乡巴佬,还敢在我这纯种人面前笑?”

我心道,你的历史还不如我了,笑什么笑。

方策,“我还以为你多少也会关注一下历史上唯一的女帝?”

我大不敬地一挥手,不屑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策按下我的手,慢悠悠道,“知不知道什么叫以不变应万变?这里不是历史,而是梦境,谁知道莫大聪会做出怎样的梦来?”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有道理。”

我和方策研究了一套方案,到了狄府,就只管嗯嗯啊啊,人家问什么,我们就嗯什么。实在嗯啊不过去的,我们就胡扯几句。

方策说我有胡扯的天分,我为此跟他抗议了很久,并表示这是对我专业的侮辱。但当他又说起我的工作临场应变能力很强时,我倒是欣然接受了。

我问方策,“那我负责临场应变,你负责什么?”

方策摸着自己漂亮的下巴轮廓,淡定答我,“我负责点头。”

我……

第二天,我俩就离开了莫大聪家,动身前往狄府。虽然我心里一直在忐忑,但不可否认,我很想见见传说的狄仁杰是不是像梁冠华一样。还有元芳,那个‘大人说得是’我一直奉为圭臬。

狄府虽然说不上气派,但毕竟是宰相府,前院后殿,落了个地域辽阔。我自从走进去,就感觉像陪我妈逛花园,就差一众跳广场舞的老大妈了。

从凉亭到溪湖,与现代的花园真的无堪差别。

我们在家丁的引领下,弯了几道弯,等到着实把我绕迷乎了,才到了一处小榭。看着碧水环绕,青葱撩岸,我的脑仁麻利地清醒了过来。

走过一处长廓,但闻鸟语,不闻花香,可见湖中几尾池鱼徜徉,此情此景令人心旷神怡。也就忘了刚才绕圈时在心里默唱的‘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临榭而立的是一老者,胡须花白,微胖,个子不高,头戴黑色官帽。走近一看,小吊眼,国字脸,皮肤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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