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之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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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花牡丹正和怀不二花前月下,也不知怀不二怎么把花牡丹搞定了,总之我们从土里钻出来时,他俩正在对嘴。

我和方策捂了捂眼,“我们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花牡丹倒没有害差,看见我们十分地惊骇,“你们居然回来了?”

连怀不二都半天合不上嘴,仿佛我们能回来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和方策也是没谁了,除了运气好点,也是俩怂货。

我们将遇到土地公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讲完后,花牡丹愣了会儿,反问我们,“皇城的那个老头?”

我们点点头。

怀不二环着胸,看意思十分地不屑,“那个老家伙,典型地难搞,谁的人情都不卖,我们一直看他不顺眼。地仙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整天在地底下一呆,跟活死人一样。”

我出手阻止他的言论,“不二,万不可如此说一个老人家,你要知道,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五千年的美德。”

怀不二扇了下自己的嘴,“算我没说。”

这段时间,出于我对怀不二的教育,他一介妖,也终于懂了一些礼貌,不像从前那般粗俗不堪。

所以怀不二还是挺敬重我的,我的话他大概也不想反驳。

花牡丹唏嘘地哼笑了一声,“你们可真够能耐的,居然连土地公都能搞定?”

我寻思着这话跟怀不二的话如出一辙,只是变了一个说法。

可见,这土地公人缘真不怎么样?

但好歹人家是个地仙。

于我们还是有用的。

我和方策还得好好想想,如何调和一下他们的关系。若是能让妖、仙、魔和平共处,我们是不是也算为六界躬鞠尽瘁了。

这一趟走得不冤枉,我还得了块破石头,回来后,整天好吃好睡,就等着八月十五这天的到来了。

西真来了两次,见我俩还挺悠哉,也就放心地走人了。

方策这两天还来了精神,刻苦研究起乾坤定位术来。据他自己说,上次忘了坤位,所以才会移到地底下去了,若是能将乾、坤调和,定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但我们不是妖,没有妖与生俱来的法术。对此,花牡丹和怀不二也帮不上我们什么忙。

但我却感到好奇,私下里带着八卦色彩问了问怀不二,他和花牡丹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不二难得有些难为情,大致给我讲了讲那晚的情景。

我们走后,怀不二本来想送花牡丹回去,花牡丹说自己肚子饿了,走不动。他就给花牡丹贡献了树洞里的所有果子和美酒。

花牡丹酒足饭饱后,还是赖着不走,说自己累了,让怀不二背她回去。

怀不二实在啊,就真的背了她走出去。哪知刚走出树洞,脚下一跘,连他带花牡丹全滚进了河里。

他吓坏了,以为花牡丹会生他的气,可没想到,花牡丹让他生火,说自己要烤衣服。

怀不二赶紧生了火,花牡丹就这么大咧咧地把衣服脱了下来,直看得怀不二流哈喇子。

怀不二说到这时,就呵呵了两声,看意思没打算再往下说。我着急了,知道下面的内容才是精彩部分,又引诱着他,“你快说,说完我给你烤串吃。”

怀不二如今已经对这个不感兴趣了,嗫嚅道,“我自己会烤了,我自己烤就行。”

我朝他头上就是一拳,“你忘恩负义的,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教你去追花牡丹的,现在连讲讲都不愿意啦?”

怀不二委屈,“格格,下面的内容都限制级的,我,我讲不出口。”

我……

“你动作还挺快的,真把花牡丹搞上床了?”我双眼喷发着烟火般的光芒。

怀不二傻笑着点了点头。

方策走进来,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小眼神那叫一个绝彩。

“看意思你对这档子事还挺感兴趣,也对,28岁的大龄处女,也确是应该思春了。”

面对他的嘲笑,我毫不示弱地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了墙上,不服气道,“谁说我是处女了,老娘我经验比你丰富。”

我这话说的中气有些不足,为了弥补我的不足,我特意拿起了怀不二桌上了一碗酒,挽袖豪干了进去。

怀不二一看这架式,马上闪了人,“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出去给你们把风。”

怀不二走后,方策反手也把我推到了墙上,幽幽地哦了一声,“那,要不要试试?”

我深知方策这人不怎么正经,但也不是个伪君子。正如他总是在关键时刻护着我,正如他总是嘴贱喜欢跟我贫,但也不过是在逗我开心。

所以他把我推到墙上后,我第一个反应不是推开他,而是看好戏似的笑睨着他。

好像在说:你试呀,有本事你就试。

不过方策把我推到墙上后,还反问了我一句,“你怎么不反抗?”

我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滚——”

方策笑了笑,终于被我踹走,自己也端起一碗酒干掉。

“你多余一问,上次回来时我就已经猜出花牡丹和怀不二上床了。”

我哼哼笑了两声,“是吗?你经验多老道啊?”

方策又朝我挑了下眉,“因为我看到怀不二脖子上有个吻痕……”

我……

方策,你也太污了吧?

不过想想我刚才问怀不二的内容,似乎我更污一些。

武则天的祭天仪式虽然没有成功,但她的寿宴是办完了,廖霸天也无法借着寿宴之由搜刮民女。

狄仁杰上次来信时也说,武则天在朝堂上也话里话外地点拨了来俊臣,让他看好自己的外甥。

我和方策打算让色魔消停一阵子,彻底以为我们不管这事了。

但最近城里又出现了采花大盗,据说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百姓去官府伸冤,官府也是头疼。

一时间弄得百姓人心惶惶。

我原本以为又是色魔寂寞难耐,欲望太过强烈,所以继续在凡间作乱。但方策皱着眉头不太认同。

先前廖霸天抢去的那些女人,如果没有被他杀掉的话,足够他享用了,根本不需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把事情搞大。

而且色魔虽然凶残,但毕竟对女人还是怜香惜玉的,不把他逼到那一步,他是不会杀了她们。

我也不希望他把那些女人杀掉,否则我们上哪去找证人。

但我也不太赞同方策的推断,他之前把事情搞得还不够大吗?

此为我的幼稚,在不久后的一天,我终于觉得方策的确比我高明一筹。

因为武则天下令彻查此事后,就在狄仁杰的府上找到了这些女人。

我和方策双双懊悔,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色魔会来这么一招。若是狄仁杰被抓了,任我们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把那些女人带到武则天面前。

除非我们有法术,但这是不可行的。

我们郁闷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想出该如何应对。到了第四天时,西真来了,看意思他挺崇拜狄仁杰的。

狄仁杰这一被关,他比谁都郁闷。

我想了想当初自己上历史课时的教材,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放心,狄大人是寿终正寝,不会因为这件事被咔嚓的。”

西真如心在腹般反问我,“此话当真。”

“绝对当真。”我拍着胸口保证。

西真,“真没想到,我们这一折腾,竟让狄大人身陷囹圄……”

我听出来了,西真这话就是在指责我们。但我们也很无辜啊,追其到底,罪魁祸首还是色魔。如果西真肯出手,他也不至如此嚣张。

所以,我还是问心无愧道,“清者自清,我就不相信,咱们这么多臭皮匠,还能想不出一个办法来。”

方策突然一声冷笑,“我有个办法。”

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呼呼呼地凑了过来,“什么办法?”

方策神秘兮兮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不大听得明白。

我习惯性地反手给了他一拳,“能说人话吗?”

怀不二帮方策揉着脑袋,替他辩解,“格格,他说的确是人话,就是,太深奥了。”

西真,“对对对,言简意赅。”

方策瞪了我一眼,从容道,“他色魔知道附身在廖霸天身上,还嫁祸给狄仁杰,我们怎么就不知道在他亲近的人身上作点妖呢?”

怀不二和花牡丹愣住,“作什么妖?”

二十一世纪专业用语,我听懂了,“不是你们那个妖,作妖就是搞点破坏的意思。”

西真觉得此法可行,进一步讨教,“他亲近人?你指的是……”

方策挑了下唇角,“你们猜……”

我们皆翻了个白眼,对他握了个拳头。

方策幽幽道,“来俊臣。”

我拍岸而起,“早就该这样做了。”

若是我们能控制住来俊臣,别说廖霸天,就是武则天都能办了。

西真摸了摸下巴,“来俊臣此人阴险奸诈,想控制他,让他听我们差使,其实并不简单。”

花牡丹也觉得难,“在凡间用法术控制住他,要消耗不少的法力,而且时间也不可能太长。”

方策是个好学的人,最近他把法术钻研得透彻,这会儿跟西真掰理,“若我们控制他,自然会被人发现。但如果到了八月十五那天,我们变成他的模样,把那些女子带到武则天面前就易如反掌多了。”

西真连连摆手,“此法行不通,我们无法擅自闯入来俊臣的府邸,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调包?”

我反驳,“不是啊,上次我们去天牢看莫大聪时,很容易将他变了出来……”

花牡丹和怀不二赶紧过来捂上了我的嘴。

西真暴跳如雷,“你们又擅自行动……”

方策没理我们,继续说,“我们可能办不到,但土地公应该没问题。”

西真……

“土地公?那个地仙?”他都快晕了。

我甩开了花牡丹和怀不二的手,又显摆道,“对呀,我治好了他的女儿,他说了,听我们差遣。”

西真扶着墙慢慢坐了下来,还有点头晕眼花的症状。

“行吧,如此说,我没有意见了。”

我和方策也觉得此法甚好,给色魔来了个釜底抽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跟土地公勾结到了一起。

我们去了趟土地公府,把此事这样那样的讲了一遍,土地公很爽快地答应了。

本来计划的一切顺利,就等着八月十五这天的到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们从土地公府赶回槐树洞时,才发现怀不二像只被烤了的乌鸦,而花牡丹已经奄奄一息。

怀不二正抱着花牡丹不断地给她输送真气。

我和方策惊呆了,不知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何事。而怀不二哭得不能自已,明显也不能同我们讲讲。

方策探了探花牡丹的鼻息,“她没死,还活着。”

怀不二还在哭,那本该就如焦炭一样的脸再流下几行泪水,整了一个花猫脸。

我着急,“怀不二,你能不能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怀不二一抽一抽道,“刚才,有,有几个百姓,想,想烧我,我的,槐,树洞,牡丹,她,她对凡人,施了法术,就陷入,晕,晕迷。”

我和方策大致听明白了,原是花牡丹违了妖道规矩,所以才会被惩罚了。

但为什么有百姓突然要来烧槐树?

关于这一点,我和方策都觉得不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当晚我和方策又去了一趟土地公府,想向这位地仙讨教一下如何让花牡丹苏醒过来的方法。

想那怀不二虽然是个妖,但却不学无术,这个时候才来追悔莫及。而花牡丹晕迷一事,我们又不能在她花妖一族大肆宣扬,免得引起族内骚动。

权衡之下,我们只能来向土地公讨教。

他老人家倒是个耆宿,学识渊博,通古博今。把他一屋子的书都搬了出来,累我和方策盘膝而坐,双眼看到酸胀。

功夫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在一屋子的书里找到了让花牡丹苏醒的办法。那就是,从她生长的根源拔下牡丹花的花蕊给她服下。

但,我们怎么知道她长生的根源在哪里?

于是,我们又去问了怀不二,那个二货只知道哭,也是不知道此事。

我当下就跟方策说,“我要是女人,打死也不嫁给怀不二,就知道哭。”

方策劝我,“男人肯为女人流眼泪已属不易,你还想怎样?”

我……

话不投机,嘎然于此。

土地公突然想到,“我记得狄仁杰府上有一面镜子,此镜虽是普通的铜镜,但因着狄仁杰是个清官,多年前因长相太丑的原因,曾被拒官,上天有所不忍,就派了一个仙使下凡,在镜子上施了法术,后来狄仁杰一照,马上变成了英伟的男子。此镜后来被他闲置了,放在寝室大门的正上方,是为了防止妖魔来时把他吓到,进屋前先改一改妆容。但此镜可以看到过去未来,说不定能知道花妖的根源在何处。”

我深表赞服,“原来照妖镜都是这么来的,”再一砸吧这话不对,“关键是他也没变成英伟的男子呀?”

土地公一本正经同我说,“他现在比以前已经英伟多了。”

我……

方策没理我,却在琢磨另外一件事,“我觉得这件事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狄仁杰府上现在早已都是大内侍卫,我们若这个时候去拿镜子,势必是有去无回。”

土地公愤恨道,“只恨我个子太矮,无法跳上房梁。”

我深知土地公是个意外,根本没在色魔的算计范围之内,但他帮不上忙倒也是个意外,可见我俩还真够悲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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