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1 / 2)
君子游两手握拳,只伸出拇指和食指,凑到萧北城面前,后者发现他不知何时在指尖画了几道细线,这个手势很明显是在暗示他什么。
“你想说,鱼线?”
“听闻早些时候,西南的铸造厂炼成了一种坚固而耐用的铁线,最细的只有头发丝那般,如果是这种东西,施加力道也是可以勒断人筋骨的。我在江君的遗体上发现这种痕迹时并未多想,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再次检查过了遗体,又发现他从指尖,到手掌,再到腕臂都遍布细痕,显然是施力造成的,王爷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
他说着说着就没声了,萧北城疑惑着抬眸看了一眼,发现君子游正盯着他出神。
许是由着这些线索又联想到了什么,萧北城没出言打断他的思绪,谁知那人竟莫名其妙凑得更近了些,眼神是一如既往的空洞,却多了些许火热在里面。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
如萧北城所想,君子游的确是见色起意,他突然发现微微俯视的这个角度看起来,王爷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他比那人矮了一头,平日自是看不到这般景致,因着男人那点儿好色的本能,不由自主就接近了。
当然,也可说是王爷的魅力太过迷人,让他陷于其中难以自拔,那一瞬间,竟生出了上前去强吻一口的冲动,想着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亲一口又不能怎么样,顶多是饿他几天,或是毒打一顿,要是真能占了这份便宜,吃点苦头也值了。
事实上,发现了君子游这点恶劣心思的萧北城并没有抗拒的意思,反之,他一直想知道君子游这种雏儿主动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定是不同于南风阁里的各色倌儿,给人眼前一亮的新鲜感。
“王爷……”
君子游整个人都贴在了萧北城身上,衣衫不整的凌乱模样给人一种悸动的感觉,萧北城也一言不发,只是静待他主动靠近。
那人忍着羞怯到了面前,都已经能感受到他呵在脸上的气息了,可他张了嘴,却是一句能把萧北城气到昏头的话:“对了王爷,你知道章将军之死与暗鸦并无关联吗?”
萧北城咬着牙,怒气滞在心里,都快憋出了内伤,靠在椅背上直翻白眼,拳头都握了起来,纠结着这一掌究竟要不要打出去。
而君子游全然不知自己的处境,见那人躺平了还拎着他的领口,把人拽起来晃了晃。
“王爷,您到底有没有在听啊,虽然章将军遗体掌下的确写了个‘鸦’字,不过那个是被人伪造的讯息,就连地字间也不是第一现场,所以啊……”
听他喋喋不休在耳旁念叨,萧北城也是气急,扯着他的衣襟迫他凑近了些,也不管是在什么场合,张口便咬住了他的唇,令他不得不闭上了嘴。
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点到即止,疼的那一下让君子游意识到了缙王心情不悦,愣愣咽了口唾沫,有些无措。
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流着冷汗,喉结上下滑动时是多诱人的光景,萧北城见了,发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已经快……
快不能自已了。
鬼使神差的,他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弦,一把按在君子游腿间,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那人猝不及防的闷哼一声,随即倒在他身上,浑身酸软无力了。
萧北城忍的也是辛苦,指腹在那人唇角打着转,看他耳垂被红潮染上一层诱人的暖晕,便一口咬了去,在他耳畔轻声道:“要么,坐下去。要么,滚下去!”
气氛已经渲染得暧昧到只要迸出一颗火星,就能烧得他们欲-火-焚-身。
可就在君子游的手攀上萧北城的衣领,打算光天化日下把人脱个精光的时候。却有突如其来一声喊叫吓得他赶忙抽身,摔在地上连撞疼了的膝盖也来不及揉揉便爬了起来,使得先前的温存荡然无存。
沈祠慌慌张张的快步赶来,离老远就喊:“王爷!王爷不好了,出事了啊!!”
被他搅扰一桩美事,两人都有些不悦,君子游本就心虚,只字未发便灰溜溜跑走了,萧北城心里有了落差,体内还有火没泄去,没好气的数落:“你现在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到底是跟谁学的!”
“王爷,出大事了,王府门前出了命案了!”
一听这话还了得?君子游没出几步又跟了回来,抓着沈祠追问:“命案?在哪儿,前门还是后门?”
“……要是后面,让人收拾了便是,关键就是在前门,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赶都赶不走,柳管家愁着不知如何是好,才让我来通报王爷的。”
“走,去看看。”
君子游想也不想就跟了去,要不是因为他还穿着就寝的薄衣,心情正差的萧北城也不会追上来,等追到那人想给他套上外衣时,君子游已经到了门前,赤脚站在地上的血迹前,愁眉紧锁。
谁又能想到,缙王府门前发生的血案,被害的居然是个才四五岁的孩子呢?
死去的孩子满身血迹,脖子上的伤口参差不齐,深可见骨,简直惨不忍睹。
闻讯赶来的母亲一见到骨肉这般惨状,当场惨叫一声昏死过去,被掐着人中救醒以后,抱起孩子便不撒手了,哭的声嘶力竭。
萧北城知道君子游一向喜欢孩子,惨剧发生在面前,他不会坐视不理,也没有阻止,便放任他向围观的群众询问细节。
“可有人知道这孩子时如何遇害,又是何人造成?有人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听君子游问了话,兴致勃勃的群众散了大半,少有留下来的人也是一言不发,满眼惋惜看着已死的孩子,见君子游的目光投了过来,摇摇头便走了。
见没人愿说出实情,君子游心生疑惑,回头看向柳管家,对方的神情同样也是一言难尽。
“你们为什么会沉默?”
沈祠不忍看他被蒙在鼓里,悄悄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少卿,那人的来历可不简单……”
君子游不解,“她只是个痛失爱子的母亲,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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