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鉴于npc年纪太大以及殴打npc可能引发不可控的麻烦,沈少爷咽下这口气,拽着楚舟和小可翻箱倒柜找工具去了。
轻古闲得无聊,找了片最饱满的葡萄藤席地而坐,边等边吃。她以前没吃过葡萄,直到前几天沈易方给她兑换了一串她才知道这玩意酸酸甜甜真好吃。考虑到积分兑换的葡萄太珍贵,她连皮带籽都嚼了,可现在放眼望去全是葡萄她还客气啥,皮太涩?吐掉;太小太酸?直接扔。沈易方三人带着采摘工具找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扔满地葡萄皮了。
楚舟看这葡萄皮的数量牙都倒了:“姑奶奶,您不酸么。”
轻古揉揉肚皮,吃得差不多了,对哪种葡萄好吃也有心得了,于是她敞开自己的破包,肆无忌惮往里装。
沈易方眼睁睁瞧着轻古快把这一片葡萄全装进去了,那破包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更惊讶了。轻古往里装酒时他短暂好奇过为什么装了酒的包看起来轻飘飘,后来光顾着在一关又一关考核里求生就把这茬忘了,现在亲眼目睹破包仿佛没底限的容量,他开始脑补破包里其实装着个无底洞。
楚舟比他直接,不懂就要问。
小可替姑奶奶解答:“有修为之人谁没几件贴身的宝贝,法器兵器之类哪样都不小,要是随身没个能容万物的乾坤袋岂不是走哪都跟搬家一样费劲。姑奶奶这包也是差不多的原理,想装多少东西就装多少东西。”
楚舟两眼放光:“如果我也有这么个袋子,是不是也可以想装什么就装什么?”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小可瞅瞅他,“这类袋子只能压缩体积,分量可一点都不减,装多了你拿得动?”
楚舟不死心,偷摸过去提了提轻古的包,那致死的分量差点闪断他的老腰。
装得差不多了,轻古把包往身后一甩,接过沈易方的工具开始采摘。姑奶奶哪干过这种活,一溜葡萄摘过去,藤也没剩多少了。
沈易方对此也没经验,他问:“葡萄藤是一年生么,还是明年能继续结果?”
楚舟翻翻眼皮:“您问谁呢,我像是种过葡萄的人么。”
小可直接摊手,他比姑奶奶还落后呢,今儿才知道葡萄不是长树上的。
楚舟吐槽:“你不是豪门大少爷么,名下就没几个葡萄庄园?”
“有是有,”沈易方很是没脾气,“我只有度假的时候过去住几天,葡萄园有专门人打理,哪轮到我操心。”
楚舟“切”了声,满是羡慕嫉妒恨。
摘葡萄是个体力活,即使他们是体力无限的鬼魂也有对机械重复动作厌倦的时候,半天后,沈易方最先撂挑子,他换上打扫卫生的工具去忙别的了。
日落时,老头前来查岗,看到葡萄藤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胡子都歪了:“你们这些小崽子,哪有你们这干活的。”
楚舟硬气地怼回去:“我们白给你干一天活儿,你连顿饭都不招待我们,有你这么虐待客人的么。”
老头一噎,背着手气呼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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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被楚舟提了醒,入夜后,老头主动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再一人给个能硌掉大牙的面包。虽然轻古四个没有睡觉的需求,但连轴转的枯燥工作太叫人崩溃,活儿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干完的,所以他们毫无心理负担地开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模式。
足足一个礼拜,他们终于摘完了葡萄扫完了卫生,老头抹了把窗台上的灰,对沈少爷颇具微词。
沈少爷理直气壮:“一个星期前我确实把它擦干净了的。”
老头吹胡子瞪眼:“你不会再擦一遍啊!”
沈少爷从善如流,抄起淌水的抹布重新擦拭,飞溅的脏水迸得到处都是,轻古三人早早躲开,倒霉的只有老头一个。
老头跳脚:“你给我住手。”
沈易方把抹布一扔:“是你让我别擦的,说了不算王八蛋。”
老头:“……”
在沈易方身上没讨到便宜,老头果断调转矛头:“那小姑娘,我看你干活最少,把葡萄做成葡萄酒的活儿就归你了。”说完也不给轻古抗议的机会,撒丫子跑没影了。
轻古:“……”她对干活儿没意见,可好歹告诉她怎么做吧?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第四级考核里那几个系统雇佣者说得“越到后面战斗力越没用”是什么意思了,她就算能把天捅个窟窿又怎样,还是不会酿酒啊。
关键时刻,小可挺身而出:“姑奶奶您别理那老头,酿酒这事我擅长。”
楚舟脸上写满不信:“你不是都没见过葡萄么。”
小可“哼”了声:“没酿过葡萄酒还没酿过果酒米酒么,我们爷最喜欢喝我酿的酒……我的爷啊。”
终于想起自己前主子的小可哀嚎了会儿,垮着脸拖着一筐葡萄去旁边研究酿酒了。
轻古掏掏耳朵,问沈易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沈易方听了半天:“嗯?”
轻古看向某个方向,刚才小可鬼吼鬼叫的时候,她好像听见有人也在扯嗓子叫喊,难道庄园里不止他们一伙人?
闲着也是闲着,三个人就地拆伙,各负责一个方向开始地毯式搜索。既然这次考核的内容是很琐碎且没有危险的任务,多一个人无异于多一分力量,万一找到个什么都懂的大明白,他们也省得抓瞎了。
仨人走后,忙活的小可停下来,他抱住膝盖,把脸埋进了臂窝。跟姑奶奶混的日子是很爽,可他还是很惦记自家的阎王老爷,俩人相伴一千八百年,向来是爷走到哪他跟到哪,这还是头一回俩人分开这么久,前面那些要命的关卡也许难不住阎王老爷,但这次细碎的活计没一样是他那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爷干过的,要是被npc批评几句,爷那暴脾气不得把整个庄园掀上天?
“爷,您可千万别轮上这么糟心的考核地图。”他细细地低喃着。
突然,他的后脑勺被重物击中,小可下意识弹起来,警惕地转身打算回击。
“怎么地,想造反?”袭击小可的人怒瞪双眼,气势相当骇人。
小可捏紧的拳头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爷?”
那人一巴掌糊小可后脑勺上:“你个憨批,老子不是让你在下面好好待着么,谁让你上来的。”
小可扁起嘴,泪花在眼圈里直转悠。
那人皱起眉:“怎么地,挨欺负了?”
小可腮帮子鼓得像河豚,一个字都说不出。
那人本就黑的大脸更黑了:“哭个球,走,谁欺负你了爷替你揍他。”
小可“哇”的一声扑到那人腿上,哭得快断气了。
那人粗得很豪迈的眉毛挑了挑,想揉揉小可的脑瓜顶,最后还是使劲赏他个泰山压顶式揉搓:“你个瓜皮就会哭哭哭,跟个娘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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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动静的轻古三人一赶回来就瞧见这说不上是肉麻还是肉麻还是肉麻的一幕,顿时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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