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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景予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清醒点后又是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冲进卫生间一番洗漱后穿着睡衣就开门往外走。
当看到沙发上两片白花花的屁股时,她连喊两声“卧草卧草”,终于在电光火石间隐约想起什么,又慌慌张张的回房抽了一条毯子,飞奔过去给趴在床上没有醒来的人盖上。
也就是同时,她记起了昨晚回家时自己做的那些蠢事。
景予郁闷地一巴掌盖到脸上,但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她走近沙发仔细打量起这个捡来“女人”。
这人有一头浓密的长发。昨晚没细看,她就下意识认为这是个女人。但这会儿屋子里光线足,她轻易就看到了“女人”的喉结。
是的,喉结。
女人有喉结吗?没有。
所以这根本就是个男人好不好!
意识到自己捡了个男人回家,景予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更别说这个男人还很神秘。
她还记得当时这个男人从高处坠落,正正好就砸在她跟前,只听声音都够令人头皮发麻了,更不用说砸下来后掀起的那些尘土。
然而,这个男人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这要不是个假人也肯定是个纸片人吧。然而,事实是,都不是!
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呢?
景予有一时犹豫,毕竟这人诡异,她就不是很想留下这么个人,想要趁人还没醒先把人弄出去。但一面又觉得他身份不明,也挺可怜的,扔出去也有违道义。
然而,迟迟不见男人醒来,景予也没了耐心继续等待,就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拿出一袋螺蛳粉。
emmmm……既然这人一直不醒,老这么占着沙发也不对,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那就煮一碗螺蛳粉好好犒劳自己,希望浓重的气味可以臭醒他。
说做就做,景予又是个熟手,所以很快就煮好了一份“香”味浓郁的螺蛳粉。反正她自己闻起来是真的香,就是不知道还闭着眼睛的那位是个怎么感受了。
螺蛳粉的味道怎么样其实不用多说,就是这个气味嘛……大也是真的大!
煮个一碗螺蛳粉什么的,整个房间里都是臭的!
也不知道景予怎么想的,反正她最后确实是用一碗螺蛳粉熏醒了一直昏迷着的男人。
正趴着的男人难受地耸了耸鼻子,眉头都打结了才艰难地撑开了眼皮,现出一只细长的丹凤眼。
他终于醒了!
始终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的景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忙搁下筷子扭头凑上去问他怎么样。
听到景予的声音,男人涣散的眼神才慢慢一点点聚焦,最后定在景予的脸上。他盯着景予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的好不专注,直到景予被看得不自在了微微撇开脸,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又缓缓地打量起四周。
眼中迷茫之色更重。
“吾……”良久,当景予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打量完四周的男人这才又看向景予,声音沙哑而又迟缓的开了口。
嗯?这把声音还挺好听的!
景予想着,见男人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本来不想管他的,但一想到他现在全身光溜溜的,景予不敢盯着看,怕被人当成色女,急忙上前两步把毯子裹紧又帮着他在沙发上坐稳,问他是谁。
他没有回答,只呆呆地看着她好像听不懂她说什么一样。
这可就把景予给急坏了——
嘿,这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想回答还是不屑回答?
就在急不可耐的景予再要问时,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姬、行、云。”
“不,我其实不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好吧,名字也确实要问一下,我更想问的是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我们这栋楼的住户?”一口气说完一串长长的话,景予轻松地呼出一口气。
“……”他没有回答,只是歪着脑袋露出一脸懵懂的表情。
完了!难道是摔成白痴了?
景予郁闷地弯腰凑近,在他眼前伸出一根手指头不停摇晃,不甘心地问他:“喂喂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最后,搞了半天景予也没弄明白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而且这人长得也太漂亮了。一双狭长的凤眼满含笑意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但眼神始终追寻着她,仿佛非常依赖她一般。
景予忍不住心软。
然后,这人就彻底留下了。
她一开始也问过物业,这个小区里有没有叫姬行云的住户。结果别说什么姬行云了,姓姬的就没碰上!
看来这还真的是天上掉下个美男子,只不过身份成谜,来历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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