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2 / 2)
我,你好自为之。”
魏梨没再回答他,沉默地回了房间。
薛应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他在舞台上暗搓搓玩的那些火和那些试探穆文洲的小举动。
但是魏梨并不害怕,他只是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现在他大概有99的概率肯定,穆文洲还是那个铁直的穆文洲,不然没可能自己玩了那么多
火,玩到薛应都看出来了他还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剩下的那1,是他留存的一点幻想,因为穆文洲目前为止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在刻意回避自己。
这一晚,住在后宫的魏梨睡得并不安稳,他梦见自己对穆文洲花式告白,试了不知道多少种办
法,最后都是被穆文洲以一句“我不是gay”拒绝。
凌晨2:00,魏梨惊醒了,几个小时里,穆文洲对自己说了能有100遍拒绝,他受不了了,干脆
不睡了。魏梨睁着眼睛看窗外隐约的星光,他想,既然自己试探得到了结论,那还不如忘了蛰伏七年的情绪。
太阳升起之后,穆文洲是导师,自己是学员,想要忘掉那种喜欢,就先开始主动脱敏,至少不
要一看见他就不争气的开始心跳加速。
魏梨如是想。
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同样沐浴在月亮光辉下的皇后寝宫坤宁宫里,两位“皇后”坐在石凳上吹
着夏初的凉风。
“文洲啊,不是我说你,你今天也太反常了。”钟淮不知道从哪弄了把蒲扇,忽闪忽闪扇风。
“是吗?”穆文洲反问,“钟导不去陪梅老师,反而在这里和我交心吗?”
“你小子,好好说话。”钟淮没好气地拿扇子拍了一下穆文洲的头。
“淮哥,”穆文洲嘴角带了点笑意,这是今天录节目以来他头一次笑,“这么明显吗?”
“只要不傻,全都看得出来。”钟淮看穆文洲,就像看个大号的傻子,“都说恋爱使人变傻,我看
是真没错。”
“我还没开始呢,”穆文洲打趣钟淮,“我看钟老师您才是,您和梅老师看起来感情不错。”
钟淮和梅湛是一对儿,稍微亲近些的人都清楚,他俩也从来不避讳,一个导演兼编剧,一个是演员,只要低调并没什么问题。
“我现在只想让他好好演戏,”钟淮给自己点了根烟,顺手递给穆文洲一根,“《秦淮》是我写的
本子,因为这个他被人骂我忍不了。”
穆文洲很久没抽烟了,但今晚他实在是想来一根,钟淮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念头,
于是穆文洲也没客气,借了个火,两个人的烟在空中交织,最后被一丝丝风吹散。
“淮哥,你觉得他,他对我是什么态度呢?”穆文洲问钟淮。
“这我哪知道啊,至少不讨厌吧,”钟淮虽然写剧本,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本人就是心思细腻,
对于穆文洲这个问题,他是在没什么见解,“我看他今天在舞台上刻意和你互动来着,这是个好兆
头吧?”
“唉,我说你啊,但凡你早几年开窍,也不至于现在这样。”钟淮恨铁不成钢地吸完了最后一口
烟,叹了口气。
穆文洲无奈地笑笑,钟淮说的一点没错,他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思,其实是在魏梨退学之后,可
是从那一天开始,两个人就成了同一个圈里走两个极端路线的人,一个非好本子不接,一个专接靠赞助赚钱的本子。
阴差阳错,穆文洲现在还能记得那场国王游戏里,魏梨伸手拿走自己嘴里的那根草莓味百奇,双唇交接时的那种触感,他当时什么心情来着总归不是讨厌,所以下意识想推开魏梨的手没能伸出
去,任由那人亲够了之后直接跑向沙发趴在上面呼呼大睡。
穆文洲坐在月光下,看着远处隐约的星光,既然自己七年前的心意没能送出去,按照好事多磨
的道理,七年后补寄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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