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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毓理清楚思绪后,刚要清净清净睡会儿午觉,就见吴管家慌里慌张的来了。

倒也不是旁的,还是宁国公主那档子事儿。

宁国公主性情暴燥,脑子也有些笨,徐玉珠那一套温柔和顺,压根就压不住宁国公主。

再者,徐玉珠生的颜色极美又谦和贞静,这幅妾室的模样,一下就惹起了宁国公主那段上心往事,当场便咬了咬嘴角儿,用力把徐玉珠推开了。

吴管家看着蓝毓的脸色,小心道:“也不知公主贵体是累着了还是怎么了,现在憋在王爷书房里不吃不喝的,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怕是……”

听到吴管家说的这些,蓝毓倒是猜到了宁国公主发脾气的原因。

这要是搁着原主蓝毓,早就躲得远远的。毕竟惹哭了宁国公主的是徐玉珠,到时宁国公主往高皇后那里一哭,徐玉珠这侧妃也怕是要降位受罚了。

只是现在的蓝毓是知道宁国公主一些秘闻的。

当年她曾是猫时,在定国公的房檐儿上听了段趣闻。大约是宁国公主看上了定国公府世子,定国公府世子也对她立下盟誓,要白头到老。可是待要定为驸马时,却发现这定国公府世子偷偷养了外室,还生了个儿子。

正在伤心处,皇帝不懂女儿心意,又选了个驸马,这才闹得离宫出走。

如今看到妾室徐玉珠那张漂亮的脸儿,那声声柔和的勾人调调,顿时就想起了那档子伤心事。

宁国公主又蠢,不理性,迁怒到徐玉珠身上,倒也正常。

不过,她既然现在穿到蓝毓身上,总算是半个皇嫂,再者原主前辈子还凶残造孽给宁国公主折腾死一个未婚驸马……

总归还是有些阴司报应在的,能挽回一分是一分了,想到这儿,蓝毓便随着管家去了书房。

不想刚到了书房门口,竟巧合的跟话本子似的,见李冕负手从圆栱门处走来。

李冕,也就是原主的夫君——宁王。

那个让原主蓝毓爱的疯魔的男人。

蓝毓微微转身,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圆栱门处,只见李冕一身淡青色的长袍,体型高大修长,剑眉薄唇,面目冷峻。

当猫时只觉得李冕凶,如今见了李冕这张英气勃勃的俊脸,蓝毓倒是明白为何原主会变得疯魔了。

只是,英俊归英俊,宁王李冕跟原主蓝毓的婚姻却是政治婚姻,没有爱,只是政治共同体,再加上恭妃的强迫,李冕压根不与原主同房。

所以,蓝毓现在还是完璧身子。

恭妃娘娘为了延续香火,把徐玉珠纳给李冕为侧妃,更是把两人的婚姻狠狠冲击了一把,原主为了夺得李冕的爱,疯魔的收拾徐玉珠一家,惹得李冕厌恶原主厌恶的要命。

到了最后,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原主蓝毓,以至于到了最后亲手将蓝毓推进了教坊司为娼为妓。

所以说,有些东西强求不得,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蓝毓收回目光,微微叹了口气,假装没看到,径直进书房去看宁国公主去了。

房内光线很暗,一旁的毛笔也被推歪在桌上,蓝毓关上门,见宁国公主在那里撕李冕的书,也不阻拦,而是将那歪倒的一桶子珍贵的狼毫笔全都扔进了角落的碳炉子里。

看着火苗一跳一跳的,蓝毓将两块红薯放在了碳炉子的烤架上,又慢条斯理地加了两块果木炭,整个屋子里瞬间就被火苗照的亮亮的,比刚才生机的多了。

宁国公主见蓝毓烧了她四哥那些珍贵的狼毫笔,撕书的动作立刻就挫了。

她知道四哥宁王最爱的就是这些狼毫笔,所以闹脾气也只是掀翻了,撕书也选的那些无用的垃圾书撕的,而这个四皇嫂却把四哥心尖上的笔都烧了。

宁国公主从软榻上跳下来,扯了扯蓝毓的袖子,“你……竟敢烧了四哥的笔?!!”

蓝毓转头,看见宁国公主俏生生的眼里闪过惊诧,其中还有夹杂着几分小小的佩服。

蓝毓转身将一杯热热的汤水递给她,淡淡道:“烧了便是烧了,玩火就要玩大的,这样甘心的闯祸,敞亮的受罚。多好?”

宁国公主惊诧地看着跟前的四皇嫂,果真是传闻中的嚣张跋扈。但是……四皇嫂又好有趣,伶俐乖张的让人莫名有好感。

她小口喝着汤水,热乎乎的,心情也舒服了很多,见蓝毓拨弄那些红薯,又靠近些试探性地道:“嫂嫂,如果有坏男人欺骗你,你会怎么报复他?”

蓝毓将拨弄红薯的夹子按在宁国公主手里,起身将那些撕烂了的书收起来,全都扔进了碳炉子里。

“嫂嫂!”宁国公主有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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