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1 / 2)
住松别山的第一天,应祁和白时宁在山上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腾蛇也任由他们漫山遍野折腾,还说只要他们能找到,别说一只当扈,所有当扈都送给他们都可以。
晚上回到小院,白时宁问应祁:
“当扈会不会被腾蛇藏起来?圈养?”
应祁:“不会,当扈胆小,狭小的空间会让它们没有安全感。”
当扈是散养,空间必须大到他能飞行躲藏,不然就算没人抓它们,他们也会因为整日忧虑不安、绝食而死。
知道当扈胆小,但没想到这么胆小,在物竞天择的环境下,白时宁忽然明白现在当扈的数量,为什么这么少了。
估计大半都是被吓死的。
也是松别山与世隔绝没有争端,所以仅存着几只。
白时宁感叹后又‘看’应祁:
“可是我们今天几乎走遍了整座山,都没发现当扈。”
“还有一个地方没去。”应祁沉声道。
经应祁这么一提,白时宁也想起来了:“禁地?”
应祁点头:“嗯。”
他们今天就一个地方没去,那就是松别山用结界封起来的禁地。
禁地有两位看守的山灵,里面躺着的是英女的衣冠冢。
除了腾蛇之外,未得应允,谁也进不得。
白日|他们靠近禁地时腾蛇在,山灵没拦,腾蛇也没拦,只是表情沉重许多。
应祁看了白时宁一眼,到底没带他进去。
就当扈的胆量,现在想来,整个松别山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被结界笼罩的禁地了。
白时宁垮了脸:
“既然是禁地,那就没办法了。”
影视剧中的禁地,大多有去无回,要是当扈真的在禁地,他们只能看着。
见白时宁沮丧的模样,应祁让他别担心,他会想办法。
知道自己个瞎子急也是干着急,白时宁无奈一叹:
“麻烦你了祁哥。”
这里没外人,白时宁眼睛又看不见,应祁看他的眼神毫不掩饰,眼底情绪翻涌像是要溢出来,然而很快又被压制下去。
最终应祁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没事。
已经进入秋天,山里凉,应祁离开后白时宁抱着柔软的被子,睁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帐顶,开始想要是自己以后真的看不见了怎么办。
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英年早瞎,他绝对不会花那么多钱把房子装修得那么漂亮。
反正也看不见。
胡思乱想中入睡,睡到半夜,白时宁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他,身体不受控制起身,梦游般跟着这道冥冥之声走。
“我在这里……”
“白泽……”
白时宁像被狐妖蛊惑的书生,闭着眼游魂般半夜在寂静的山中行走。
在湿|滑的山路中,他此时步伐竟比白天有应祁带路时还稳健一些。
最后白时宁停在了禁地前。
看守的山灵正打盹,瞧见一身白衣的白时宁还以为大晚上灵见鬼了。
瞬间精神后,山灵提着长|枪拦着白时宁,声洪如钟:
“站住!”
被蛊惑的白书生被这一嗓门吼回了神,费力眨眨眼,入目一片黑,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阵山风吹过,穿着单衣的白时宁陡然一激灵,抬手摸了摸胳膊,试探着喊了一句:
“应祁?”
白日才见过,山灵记得白时宁,知道他是个瞎子,好心提醒:
“山中禁地,擅闯者死,你还是速速离去。”
听到‘禁地’两个字,白时宁条件反射后退了几步,满脸都写着诧异和茫然:
“禁地?我怎么来这里了?”
山灵:“……”
腿长你身上,你问我?
山灵:“休得多言,快快离开。”
大半夜醒来出现在禁地,还不是在做梦,白时宁极没有安全感,有些慌乱地抬手向四周探了探:
“不是我不想离开,是我不知道往哪里走。”
在白时宁抬手摸索,用脚试探道路的时候,山灵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
“住手——”
白时宁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想收回手,但还是晚了,他感觉指尖传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下一秒一阵不容抗拒的拉力把白时宁往前面拉,拉得他一个踉跄往前扑……
不过眨眼的事,两位山灵眼睁睁看着白时宁被吸进了结界中。
面面相觑后,两位山灵对脸懵逼——什么情况?进去了??
腾蛇在禁地布的结界有排斥外人的作用,要是有外人想硬闯,一碰见结界就会被弹飞,不死也伤。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到不但没弹飞,还被结界吸进去的情况。
体型高瘦的那位山灵最先反应过来:
“快去请大宫主!”
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山灵如梦初醒,原地一蹦,赶紧去报信了。
而被吸进结界里面的白时宁,身形摇晃刚站好,就听见耳边传来几声清脆悠长的鸟啸。
‘当扈’这个名字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虽然之前没听过当扈的叫声,但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白时宁的直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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