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 33(2 / 2)
湛柯喘着粗气晃了晃怀里的人,“陈砚,受伤了吗陈砚”
杨兵一看来了人,收起棍子砖头就想走,湛柯语调泛着寒意,
对他说“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
陈砚渐渐回神,他咽了咽口水,扶着湛柯的胳膊,借力站稳。
故作轻松的对杨兵说“不等车主回来商量一下赔偿款的问题了吗”
一听到跟钱有关的,杨兵立刻就急了,“这他妈又不是我操,是你他妈让我砸的”
陈砚挑眉,“我让你拿着棍子来找我的我让你挥着棍子砸车的”
杨兵有些慌了,他将棍子扔下,下意识的在衣服上抹了两把手,“我杨芩让我来的,你们找她赔”
陈砚简直要气笑了。
杨芩要是有钱至于来找季漪
这事儿如果真的摊给杨芩,这钱到头来也得是季漪出。
陈砚咬了咬牙,刚想骂人就听到湛柯说“不管谁赔,打人的是你。”
杨兵只关心钱,打不打人的事情在他心里形不成概念。
“操,我他妈就打了怎么了他他妈该打”
一句没骂爽,杨兵愤愤地说“傻逼同性恋,不就是个给人艹的玩意儿,我他妈打他都算轻的。”
他话音刚落下,就感觉到眼前一个身影闪过,感受到了那个身影带起来的一阵风,紧接着感受到了落在他脸上的一拳
痛感铺天盖地,嘴里都是一股子腥甜。
湛柯一拳打下去,随即一手揪住杨兵的领子,另一只手将他被打偏了的脸转正,强迫杨兵和他对视。
“你想死”
杨兵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我操你妈”
湛柯又补了一拳,没刚才那么重,但又一次将杨兵的脸打偏。
“闭上你的嘴。”
保安姗姗来迟,报了警,警察将杨兵带走之后他们向陈砚连声道歉,一口一个对不起陈总。
陈砚扫了他们一眼,只是说“你们梁总的爱车被误伤了。”
保安一个激灵,“梁梁梁总的车怎么了”
陈砚笑了一声,“给砸了个坑。”
保安愣住了。
陈砚又说“不是我砸的啊。”
保安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您怎么会是这么暴力的人,我我我们会给梁总说的。”
陈砚点头,然后跟警察去做笔录。
湛柯一路上问了不下十次“有没有受伤”,陈砚都只觉得累,一个字都不想回答。
做笔录
的过程中陈砚也比较平静,过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之后,他显得异常沉默。
一直到两人走出警局,湛柯都没收到陈砚的一句回答。
他有些颓败地追在后面问“要是刚才我被打伤了,你是不是就会理我了”
陈砚步子停住,深呼吸一口,回头看他,“你能不能别问这种没屁用的问题。”
“你能不能别拿自己的命跟那种人赌。”湛柯说。
“我赌什么了”陈砚气有些上头。
“那为什么不跑”湛柯想到自己冲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幕就觉得脑袋里突突的跳,“他拿的是铁棍,一不注意会没命,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刚才出了意外,他打到你了怎么办怎么办陈砚”他语气越发激动。
陈砚心里清楚湛柯说的有道理,他知道自己刚才就是在拿自己的安危换监控录像。
也知道刚才是湛柯救了自己才免于一难。
但那一声谢谢他在上警车前就已经说过了。
于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反问
“你知道我以前靠什么过日子吗刀尖舔血的事儿我干得多的去了,拿棍子的拿刀的拿砖头的,我什么样的架没打过”
“你以为我很在乎命吗”
湛柯哑声说“我在乎。”
陈砚笑了。
他憋了好半天,后知后觉害怕和紧张,面对湛柯的无力和艰涩,全都汇聚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无比煎熬。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身体上的摧残不能真正的杀死一个人,但心理上的摧残可以。”
“虽然有些话自己说出来就显得很矫情,”陈砚自嘲,然后说“但我还是想说,如果真正算我经历过死亡,应该是五年前。亦或者说,是我17岁到22岁,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死亡过程。”
“你怎么敢说你在乎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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