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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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徐之山眼含热泪,“崔姑娘,我徐某人记住你了”

“所以”

“总有一日我要将你今天加诸于小爷身上的耻辱连本带利讨回来,你等着”

放狠话的一般都没有好结果,崔大夫朝他微微一笑“好,我等着。”

“宝宝,走了。”崔心难带着梁宝离开清风楼后,京兆尹匆匆带府吏赶来,被麒王骂了个狗血淋头,京兆尹看着绑在门前的节度使公子,想替人家说句好话让松绑,麒王凉凉道“可以,你替他如何”京兆尹讪笑两声,不吱声了。

药粉事件最终被压下去,虽然说平康坊中无秘密,但如果官家有心封锁消息,那绝对不困难。清风楼的目击者被一个个登记在案、严密监视,过一段时间等流言被人忘记,一切就没事了。

那些亲眼看见梁宝的家伙,对男的,司马萌不吝人力物力,吩咐乘风对他们挨个都做了“教育”;对楼中姑娘,他则客气许多,只让老鸨吩咐她们嘴牢,然后命人监看着。虽然梁宝是易容、也没有公开表明身份,但总有人会猜测出真相,只要市面上出现“梁二姑娘来了平康坊”的流言,这些见过梁宝的,一个都逃不了。男的,镐京狱卒会好好“招待”他们,女的,他不会对她们单个怎么样,但清风楼就永久关门歇业吧。

应付下面简单,对付上面可就不容易了。京兆尹顶着被麒王吊起来打的人身威胁,向皇帝事无巨细汇报了此事。于是次日,一大早就觉得身上哪哪不得劲的司马萌,在被召唤

去见父皇的路上,遇上同样被召唤入宫的小未婚妻,两人四目相对,梁宝超开心,司马萌却摸脑壳“坏了。”

果然,一进殿,皇帝陛下就摔了一块砚台,砸在他脚下,甩给他一本京兆尹的奏折,怒气冲冲“瞧瞧你昨晚干的好事”

预感应验,两人果然是来一起挨骂的。最讨厌的是司马璟在,司马萌严重怀疑他是专程守在这里等看笑话。

逛平康坊不算什么,皇帝年轻时也去,主要是自己这不省心的儿子竟然在平康坊把石峰的儿子给揍了,还把人家绑起来示众,这侮辱大了去了石峰为国镇守冀辽数州、制掣东北蛮族,一向忠心耿耿,在前任节度使乞骸骨之后接任节度使一职。有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虽然这个比喻难听了点,但也贴切。

司马璟微笑道“十三弟还小,两个小孩子打架,不算什么大事,父皇且宽心。”

“你知道什么”还不如不劝呢,劝一下,更是火上浇油。“那是节度使之子,分量不一样啊”皇帝语重心长,京中世家公子,萌儿欺负了就欺负了,但是封疆大吏不一样,决不可寒他们的心

最可气的是司马萌这货,还敢顶嘴“您要是看到石帆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像整个东北都是他家的,您怕是也不想用他爹了。有句俗话叫什么,以小见大,从儿子看老子”

一只胖乎乎的小爪子举起“上面的房梁”

“上梁不正下梁歪,哈哈,对”要不是跪着,司马萌真想抱住及时提词的小胖妞亲一口,聪明

梁宝笑了。虽然跪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很吓人,以前对她笑眯眯的黄衣服叔叔怒发冲冠的样子,像极了她爹。但旁边是光头陪着,他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害怕,这让梁宝感觉没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她也冲他笑了。

笑什么笑啊这两人糟心儿子现在又添了一个糟心未来儿媳皇帝气得轻轻拍了司马萌的脑袋一巴掌,对方应声倒下,专业碰瓷;“嘤嘤嘤父皇打儿臣了,儿臣好难受啊”

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但司马璟仍然想说一句臭不要脸。但他不能,他要保持微笑。

皇帝虽然几乎被气吐血

,但是,打是舍不得打的,骂,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用,只好罚跪。跪满、跪满两个时辰不,两个时辰太久了,改成一个时辰吧不行,一个时辰也久了,半个、半个时辰足够了足足半个时辰啊,这么漫长,天哪,他心好痛。

还是自己亲自写信安抚臣子吧,今早平康坊歇业后才被放回家的节度使公子,也得赏赐安抚一番。皇帝袖子一甩,气哼哼走了,去给儿子擦屁股。司马璟无奈教训他“十三弟你什么时候能给父皇省点心呢”然后紧跟着皇帝走了。

没一会儿,皇后来了。比起只抓重点的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是重点细节两手抓,打架就不用说了,那个石帆说话真难听,该用粪水洗嘴巴还有梁宝,竟然被带去那种地方,万一出事怎么办,她表姐是怎么回事,还给萌儿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她要召崔家人来问问,怎么教女儿的

皇后起先还记得责备司马萌和梁宝,数落着数落着,就变成别人的不是了。司马萌才不会替崔心难说话,这疯女人是该有人管管,只有梁宝站出来护着她“嘟嘟很好的,嘟嘟没有错。”

皇后语塞,扶额。对思考方式不在同一世界的未来儿媳,绕是她有十八般武艺,也无处施展,只能吩咐宫人,加强梁府警卫,成婚前不要让她出门。

皇后走后,他大哥才意思意思来看他,一听说只罚跪半个时辰,太子殿下连口水都没让人送,无情地走了。辣鸡哥哥司马萌唾弃他。

两人跪着,膝盖处有皇后送来的软垫,不难受,还有点心吃,跪久了可以偷偷换姿势,聊天也没有人管。司马萌觉得这个体验十分新奇,以前常常是他独自领罚,这次有人陪,感觉很有趣。

“如果跪着不舒服,你就装晕。”他教她绝招。

“不会呀,我以前经常跪,我陪你。”够义气了吧。

哎呀,陪我嘻嘻,司马萌突然咂摸出有媳妇的好处,笑吟吟伸手在她肉乎乎的脸蛋上捏一把“乖。”

梁宝奇怪地看着他笑得朵朵桃花开的脸“光头,你不难过吗”

“难过什么”

“你被骂了。”

“这有什么,骂两句又不会掉层皮。”

“我

知道那个人,昨天听说了,他先骂你,是他的错。”

“你觉得我父皇不该罚我”

“嘟嘟说,大人并不总是对的。”

那个疯女人偶尔也说人话。“好吧,就算我父皇不对,我又能怎么办”

“如果你认定自己没有错,哪怕世人唾弃嗯,那个,心也不可屈服。”梁宝认真复述,努力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安慰,就像嘟嘟摸她那样,但是手短够不着。司马萌自己挪过去,曲背低头,她高兴了,笑得月牙弯弯,摸他碎发短得扎手的头“不怕。”

“你还真是个”司马萌低笑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扯进怀里。她年纪尚小,他当然不会有什么旖念,只觉得她好玩,把她像捏团子一样揉来搓去,“真是个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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