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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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插花作品,不把它融合进入四周的环境中,这个插花是要把它放到外星球上去吗

何况,劳伦斯女士怒起来,洋人老教师都是脾气耿直非常直爽的,将陈珊珊的大花瓶拿下来,放在了草坪中间。结果在一片绿色海洋中,陈珊珊乱七八糟配色出来的大花束,更像是邪恶之王突兀在草坪上。

西式插花是喜欢花色繁花似锦,可是,多种颜色搭配在一起是需要讲究的,好比画色彩斑斓的油画一样。这些女孩子一点艺术基础都没有学,怎能搭配好颜色呢。其实和东方插花讲究枝条一样的难。这些人以为挑了容易的

西式插花,实则是一个坑自己跳。

陈珊珊蹲到了地上去,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祈求着妈妈你别再说了,我都要被人笑死了

陈太太站不住脚了,手扶着桌子边上,双膝盖不停地打抖。只听周围一圈高高低低的笑声,只差当场哄堂大笑给她们母女俩。

除去这些气死人的作品,劳伦斯女士对于自己看中的小梅花作品赞美有加,赞道”中西合璧,真是一幅好作品,赏心悦目。让我想起了你们古代诗人王安石的诗作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中式梅花插花,西式餐点,是一幅中西合璧的美画,在日光下金光闪闪。

夏太太大胜

那帮太太们望着夏太太,心里头气得痒痒的。这会儿一个个都记起夏太太是哈佛高材生了。很显然,夏太太是懂得插花艺术的,所以敢押龚夏雅大赢。可说来说去,不就是这群人自己狗眼看人低造成的吗

“哎呀,你们在谈什么看起来很开心,我也来凑一份热闹行不”这好听动人的声色,是来自那穿着梅花旗袍风姿绰约的四十几岁女性,为这家别墅闵公馆的女主人闵太太。之前一直在屋子里头招待贵客,现今听见外面的热闹声走了出来。

一来到草坪上,一眼看见那樽素朴的梅花小方樽,闵太太走过去仔细端详着,心情显然显得特别愉快地说“这梅花看起来多讨喜,和我身上的旗袍一样的花呢。”

绝了,这是,刚好拍到女主人的马匹上了。陈太太要气死了。

“谁插的花”闵太太笑问。

所有人的目光指向了安静站在角落里的龚夏雅。

闵太太眼神一亮,径直走到了龚夏雅面前,手伸出去在龚夏雅的麻花长辫子上抚摸了下“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是时候了,夏太太上前给闵太太介绍“她是龚明之老先生的孙女。”

“是吗天啊。你知道不我们刚刚在屋里,正说起龚明之老先生。也刚好说到你儿子。”闵太太笑着说。

又是她的熊儿子夏太太一丝怔疑。

“你儿子,之前将陈老先生的话抢了。他要说龚明之老先生的事迹,吊了所有人的胃口。你儿子就这么一说,抢了他的风头,于是他惦

记住了,刚在我们面前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他连话语权都没有了。”

闵太太这样描述完,感情是这回事,夏太太笑了起来。她儿子是熊,这点她不否认。

“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这么高兴的”闵太太再问起一开始的问题。

夏太太给她讲解“是这样的,今天来你这儿,大伙儿实在是太高兴了,被你盛情款待所感动。所有人商量之后觉得不能辜负了你,于是决定设立一个捐款基金,给贫困家庭的孩子捐衣捐物捐书。”

“你们真的是让我太感动了”闵太太似是红了眼眶说。

陈太太等人这回跑不掉了。

夏太太回头望望这些人鼓掌呢

一帮太太们举起手,啪啦啪啦草坪上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给我鼓什么掌要谢谢这个小姑娘。那些孩子都得感谢这个小姑娘。”闵太太灿烂地笑着,一边伸手爱怜地摸摸龚夏雅可爱的脑袋瓜子。

明摆着这个闵太太是知道她们刚都在这里干了些什么,好歹是公馆的女主人。鼓掌的太太们心里头叹气,活该自己被坑了。

“走吧,夏太太,进屋喝茶去。”说着,闵太太一手拉起龚夏雅,一手挽住夏太太的手。走到半路,指挥那些公馆的工作人员说“赶紧拿个捐款箱出来,捐款的太太们那个捐款数额和名字,都得给我一笔一笔记清楚了,到时候好让孩子们写感谢信的。”

太太们那个心里真的逃不掉了

“做慈善事业,是叫人高兴不已。我觉得她们一定心里很高兴。”闵太太对夏太太说。

“我也这么认为。”夏太太点点头,“我那老同学,一直是慈善事业的主力军。”

陈太太的目光瞅着夏太太的背影。

龚夏雅听着太太们说话,想他妈妈真是厉害。

进了公馆里头,大厅是维持着民国时期的装饰,兼具现代化风格的古色古香,看起来特别怀旧。

里头一样角落里摆着小餐台,喜欢喝什么吃什么的人,到小餐台自助。

闵太太领着她们两个从大厅穿过,再到了楼下一楼里的一间书房。里面坐着几位男士。其中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先生,穿着得体的灰色中山装,带着支拐杖,见到她们来,

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这个小姑娘我认识。龚明之老先生的孙女。”

“陈冲晖老先生,我们市书法协会会长。”闵太太介绍。

上回在酒店里见过的老先生。龚夏雅记起来了,和那个熊娃子争着说她爷爷故事的老先生。于是,她喊一声“爷爷,你好。”

“你好,你好。”听到她喊爷爷,陈冲晖高兴得不得了,招招手让她过来,说道,“上回想和你再聊聊你爷爷的,可后来你去找你哥哥了。”

“是。”龚夏雅答。

“你爷爷书法很好,以前常和我切磋的。介绍一下,这是我孙子陈翰然。”陈冲晖把坐在自己身后一小男孩带了出来。

夏太太一看这个趋势,急得扶了扶眼镜凑近去看。

“这是我最小的孙子,今年五岁。”陈冲晖对孙子说,“要向姐姐学习知道不”

“姐姐你好。”小男孩陈翰然鞠个躬。

龚夏雅摆摆手“不用客气。”

“他明年是要去读国际学校。他爸爸妈妈留洋回来,拿的美国籍,所以让他读国际学校。”陈冲晖说,“我就说他的父母俩,读什么国际学校,我们国家的学校不好吗我们国家的学校才能读到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崇洋媚外靠不得,想当初龚明之老先生,人家外国人求着拿外国籍让龚明之老先生去国外,龚明之老先生都不去。”

听到这里,夏太太一怔,方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田爱芳她知道,那肯定是支持她夏太太的想法。龚力伟听自己媳妇的。可是,龚老爷子才是龚家的一家之主。龚老爷子是疼孙女孙子的人。现在听起来,龚老爷子恐怕一点都不稀罕什么国际学校。

“洋人对我们国人的文化,也是十分好奇,甚至有些痴迷的。”陈冲晖说。

刚好,门口走进来两名外国厨师,一老一年轻,刚好龚夏雅之前都见过。

“哎,这不是那个小姑娘吗”年轻的迈克一眼认出她是谁,叫道。

跟着他一块进来的查理,见着是上回那个让他现场尴尬的小姑娘,却是露出了大号的笑脸,指道“日本纳豆。”

“哦。”闵太太配合道,“你说的那个告诉你纳豆是起源于我们国家的小姑娘,是她雅雅是吧

雅雅,好好听的名字。两位外国厨师脸上愉快的表情表示着。

“查理刚和我说的。”闵太太回头和夏太太龚夏雅解释怎么回事,“他说,我怎么不先告诉他纳豆是这里传播到日本的。我说你也没有问过我。谁让你故意去刁难一个小孩子呢这不是自作孽吗他说没有没有,只是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姑娘,觉得她应该知道纳豆是什么。只是他自己没想到纳豆来自于我们国家。他们两人,今天被我请来给我们做午餐晚餐的。夏太太,你们家酒店尚未开业迎客,酒店餐馆的服务暂时今天被我包下来了。”

原来如此。夏太太笑笑,道“那是我先生家的酒店,我不清楚的。”

“你这人,老样子,佛性子。莫怪你先生疼你。”闵太太羡慕地说,“一个哈佛高材生能做到如此佛性,你和你先生该多么恩爱如山。”

劳伦斯女士走回来了,双手抱住一个中式圆肚樽。她走过的地方,路人看到她手里的花,都发出一阵一阵的赞叹声。

回到书房。闵太太立马走上前去帮着老太太抱过花樽,问“您插的花吗,老师”

“不是我插的花,是那小姑娘插的,我看着很好看,把它抱进来了。她是给你这屋子插的花,我觉得是。”劳伦斯女士说。

闵太太瞧着这花,居然选的是常人最怕拿来做插花作品的牡丹。牡丹太艳太艳了,一般人根本不敢用,是由于不敢想象,要用什么方法衬托它的艳,或是,有什么方法可以稍微压住它的华丽。

事实上,最好的插花作品是任花自然展现出自己。现在这个作品的作者很好地体现出了这点,最难做到的这点。瞧那两朵牡丹花,刚好是一朵白一朵红,两者相配,好像红皇后和白皇后,艳与素白相互衬托相互依存,完全不需要绿叶支撑。配着圆肚花樽,是显现出了牡丹花的丰腴美,尽显高贵典雅大气之姿。诚如劳伦斯女士说的,配在闵太太的闵公馆里哪处都好。

“我爱了”闵太太直言,把牡丹花樽放到了书房里的钢琴上,恋恋不舍地望着。

劳伦斯女士走到了夏太太和龚夏雅面前,隔着老花眼镜端详着龚夏雅的脸,说“这个小姑娘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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