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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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吓得浑身一颤,“扑通”跪倒在地,以前额触地,磕得砰砰响“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

傅尽欢反应也快,那汤一泼下来,他立时站起身来,抬手将外袍从身上脱了下来,是以那汤汁只淋上他的外袍,并未波及其他。

另一名侍女小跑着上前,接过傅尽欢手里的袍子。

傅司南面上覆满阴霾,抬脚将侍女踹倒在地“笨手笨脚的混账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好了,今日是你我的生辰,别因为她败了兴致。”傅尽欢道。

傅司南这才坐回去。

傅尽欢刚一落座,手握成拳,抵在唇畔,轻声咳嗽了起来。

他昨夜被傅司南强行吵醒,许是那会儿吹了凉风。

傅司南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傅尽欢的身上“夜里风大,大哥别着凉了。”

傅尽欢嗓子发痒,也不拒绝,将傅司南的衣裳套在身上。

他练的是寒冰掌,体温比傅司南低一些,袍子上还带着傅司南的体温,裹上身后,将周身寒意驱散不少。

傅司南脱了外袍,里面是白色的中衣,料子柔软,颜色纯白,只在袖口和衣襟处绣了点竹叶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装饰。

他修得是烈焰掌,功力浑厚,自有一股热力在体内流转,不比傅尽欢畏寒。

傅司南抬眸见傅尽欢穿了自己的红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笑道“这还是我第一回见大哥穿别的颜色,大哥你瞧,你着红衣,我着白衣,你我都不说,便是悄悄对换了身份,也无人察觉。”

傅尽欢抬眸,看着月色里的傅司南。

他们二人生得一模一样,就像彼此的影子,若说唯一的区别,大抵是傅司南爱笑,眉眼间多了温柔之色。

傅司南见那侍女还跪在一旁,额间血色横流,眼中不禁露出嫌恶之色,扬声道“来人”

话一出口,他的神色恍惚一下,眼皮往下坠了坠“倒是怪了,今日才不过饮了几杯酒,怎么头晕了”

傅尽欢的身形也晃了晃。

傅司南恍若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袖,一把将桌上的酒壶挥了出去“该死,酒

中有毒。”

按照他平时的功力,这一挥,那银壶在他的掌力之下,必定化作齑粉,此时只是被他的袖摆带起,“砰”的一声坠落在地上。

原本跪在地上将自己磕得头破血流的白衣侍女,见状冷冷地笑了一声,站起身来。

傅司南面露震惊“是你”

这名侍女是在傅司南身边伺候的,伺候他的人,都是傅尽欢拨下来的,傅司南痴迷习武,鲜少关注这些事情。

因他的脾气不大好,碧落海院中的仆妇们更替很快,久而久之,他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叫不出了。

她们之于他而言,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也没必要将她们放在心上。

“二公子大概不记得我是谁,不过二公子应该对我的姐姐有些印象。”侍女眼中透出恨意,“一年前,姐姐在二公子的屋中伺候,二公子的衣物都是姐姐亲手缝制,是姐姐疏忽大意,给二公子做的衣裳不小心落下一根针,在二公子的脖子上扎了个血窟窿。院中的管事嬷嬷竟命人将姐姐拖出去,活生生打死。我们姐妹二人自入烈火教起,就发誓效忠两位公子,姐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这般死在二公子的手中。”

侍女说着,眼角滑下泪珠,紧咬着双唇,瞪着傅司南。

傅司南被她这么一提醒,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了模糊的印象。他被扎得鲜血横流,十分恼火,就叫管事嬷嬷处理此事,便再没过问。

约莫两个月后,来了新的侍女替他缝制衣裳,因针脚做得不好,他忽然想起之前那名犯错的侍女,问了一句,才知那管事嬷嬷自作主张,将她给处死了。

傅司南脾气暴躁,整个伏魔岛,无人敢得罪他,更无人敢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侍女用针扎了他,管事嬷嬷不敢怠慢,唯恐牵连别人,就命人将她活生生打死,期望以此平息他的怒气,谁知道他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白白葬送了一条性命。

那人不是傅司南亲手所杀,到底也是因傅司南而死,傅司南杀人不眨眼,从不推卸过错,这条人命背在他身上,他算是默认了。

侍女见他没有反驳,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冲向傅司南“去死吧,你这个杀人凶手”

突然,她的身形一顿,睁大着眼睛,轰然一声,倒在地上,露出她身后的傅尽欢。

傅尽欢收回手,与傅司南默默对视了一眼。

侍女瞳孔放大,唇角淌血,身体挣扎着,悄悄自腰间摸出一支竹管,拼着最后的力气,拨开竹管。

烟花骤然腾空,照亮整个夜幕。

侍女看到那朵烟花,口中吐出一口血沫,笑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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