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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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心里极喜欢,也不会从最宠爱的弟弟手里,将人抢过来。

别人或许不知道,为何傅尽欢突然要抢着娶温酒酒为妻,几个知晓实情的心腹,也认为傅尽欢是强占了温酒酒的身子,心里愧疚,才娶她为妻作为弥补。

只有小环看得清清楚楚,傅尽欢对温酒酒的心思,是早已有之。

那个时候,傅尽欢已经对温酒酒很特别,碍于对傅司南的承诺,一直压抑着这份感情,这次“春风玉露”,算是叫他得偿所愿了一把。小环伺候着傅尽欢,自然更偏心傅尽欢,傅尽欢能得到心爱的人,她心里还是替傅尽欢高兴的。

待侍候傅尽欢用了药,小环立时带着人去了一趟冰窖,取冰块给温酒酒做冰镇水果吃。

傅尽欢毕竟受了伤,药里有安神的药物,服了药后,侍女们吹灭灯烛,放下幔帐,离开屋子。

月色静悄悄的,透过碧绿色的纱窗。

傅尽欢阖起双眼,躺在床上。

屋门嘎吱一声,被人轻轻推开,傅尽欢警觉地睁开眼睛,藏在薄被下的手摸到了床铺下方的软剑,刚握住剑柄,五指又悄然松开。

他听出来是傅司南的脚步声。

他从小与傅司南一起长大,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极为熟悉

,傅司南脚步放得再轻,他也能听得出来。

他将手缩回被子里,再次合起双眼,放缓了呼吸。

他不担心傅司南是来杀他的,他没有在傅司南的身上感觉到杀气。傅司南总喜欢半夜来找他,照以往的经验,他半夜过来寻他,多半是因为不好意思。

傅尽欢感觉到傅司南行至床前。

隔着帘子的缝隙,一道目光落在傅尽欢的脸上。

傅司南抬手拂开帘子,在傅尽欢胸前点了数下。傅尽欢气息一滞,幸而他提前挪动了穴位,没有昏迷过去。

这个臭小子半夜偷偷摸摸溜进来,还点他的昏睡穴,他倒要看看,他是想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傅司南点了傅尽欢的穴道后,在床畔坐下。

他低声唤了一声“大哥。”

傅尽欢心底一颤。

傅司南与他年岁一般大,却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哥、大哥”地唤着,他打心底里,也认为自己是傅司南的兄长,应当担起一个兄长的责任,保护他,宠爱他。

两人是更胜普通兄弟的双生子,向来都是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无数回将彼此性命交托。这么多年来,两人只为温酒酒吵过架,还动了刀子,可见,温酒酒对二人来说,是不一般的。

他这个做兄长的,的确是抢了弟弟心爱的人,有负于他。

傅尽欢心思百转千回,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什么周全的法子,既成全了他和温酒酒,也成全了傅司南。

傅司南并未察觉傅尽欢心底已有些松动,他就要带温酒酒私逃了,他过来,是想最后瞧一眼傅尽欢,给他道个歉。

他这次出手太重,伤了傅尽欢,因他是他的兄长,白白挨了他这一刀,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其实,算起来,他们二人都喜欢上温酒酒,傅尽欢没道理要让着他。尤其是想到瞒着傅尽欢,带着温酒酒逃跑这件事,傅司南心头的愧疚之意更浓。

“对不起,大哥,这次是我出手重了。”傅司南开口。

傅司南有个习惯,那便是他从来不给人道歉,他若道歉,也是偷偷摸摸的,总是顾忌着几分面子,趁别人睡着了才道个歉。上次对温酒酒如此,这次对傅尽欢亦如此。

傅尽欢在心里说,臭小子,我都听见了

傅司南俯身,揭开被子,看了看傅尽欢肩头的伤口。

傅尽欢肩头撒了药,外头只罩了一件宽松的袍子,傅司南掀开被子就能见着伤口,那一刀深可见骨,伤口处哪怕用了药,也沁出红艳艳的血痕,染红了裹伤的白布。

傅司南记得,傅尽欢最严重的一次伤,是心口处那道箭伤,那个伤口在他的心口处留下了一个月牙形状的疤,伤口再偏移一点,傅尽欢就没命了。

那一箭是傅尽欢为傅司南挡的。

傅南霜给他们兄弟二人安排的训练,向来都是真刀真剑的,那次,他折了双腿,是傅尽欢冲进火海里,背着他穿过箭雨。

没有傅尽欢,就没有现在的傅司南。

傅司南眼神黯了黯“大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都是我大哥,我发誓,再也不会对你刀剑相向。若是我傅司南的刀,再伤你一分,就罚、罚我永失所爱”

傅司南见了傅尽欢心口那一道箭疤,心里头愧疚至极,发誓再也不会伤傅尽欢,为表决心,他发下了此生最毒的誓言。

傅司南在床畔坐了一会儿,悄悄起身,离开了红尘渡。

他一走,傅尽欢立时睁开眼睛,耳畔回荡着他的毒誓,傅尽欢唇角弯了弯,心道,算你还有些良心。

因着傅司南那个毒誓,傅尽欢心头发热。

他和傅司南都深爱着温酒酒,或许,真的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姜酒5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姜酒8瓶;老基友派、文攵辶3瓶;吟游诗人妮娜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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