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乱战(1 / 2)

加入书签

“好吧,既是如此,就去传王十八上殿问话众卿还有什么要奏得吗”

李靖梣便将奏章一一送上。诚王一直心不在焉的,李平泓问他“诚王没什么要奏得吗”

李靖楠没反应。敦王回头唤他“三弟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父皇问你话呢”

李靖楠打一激灵,忙抬头,“父皇问儿臣何事”

李平泓也懒得问了,把奏章摔在案上。这时,大内侍卫奏报,王十八已被押在殿外侯旨。

“宣”

“皇上有旨,宣王十八上殿”

岑杙感觉脖子里的肌肉一紧,扭头顾向殿外,只见穿着一身还算干净囚衣的王十八手脚皆缠着锁链,叮叮当当地跨步进了殿里。

“跪下”

王十八倒是很听话,摔跪在地上,两胳膊肘拄着地面,头一磕一嗑的,“罪人拜见皇上,罪人拜见皇上”

他行礼的姿势特别怪异,脸几乎贴到了金砖上,屁股却高高扬起来,模样很像只王八。不过众人并没有因此而发出嬉笑之声,整个大殿异常的严肃

李平泓摆摆手,“行了行了王十八,朕有话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如果有一句假话,朕会将你立即处斩,不用再等到秋后你听明白了吗”

“罪人知道,罪人知道”

“你抬起头来朕问你,狼山被围时,有个朝廷大官被押上山了,你可见过”

王十八咽了口唾沫,“见见过了”

“他是怎么上山的”

”是被,孙蝙蝠捆上山的”

“那你在这里认一认,哪一位是被捆上山的大官”

王十八一开始只敢看这些朝廷大官的脚,后来才慢慢抬高视线,依次茫然地从各个朝臣脸上扫过不住地吞咽口水。

当冷硬的线条衔接到一方柔软,他的目光停住了,固定在了岑杙的身上,颤巍巍地举手指着,“就,就是这位大人”

“好,既然确认无误了,朕就问你这位大人上山后,那顾人屠待她可有不同有没有唤过她妹夫”

王十八看看两边,眼里有丝慌张。

“不用看旁人,你只要照实回答到底有没有”

“我,我是有有”王十八忽然斩钉截铁道。

满殿哗然一直稳若泰山的内阁老臣们,纷纷变了脸色。崔末贤、江逸亭二人也忍不住冷汗连连。

岑杙脸色未有异样,但全身每一块骨节都绷紧,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内“咚咚”狂跳

刑部、都察院一干人等,脸上勾出了淡淡的笑意。赵辰鼻子里轻嗤一声,瞥着岑杙想看她还会如何狡辩

崔末贤“王十八,你可要想清楚,岑大人上山的情形,不止你一个人看见了如果和其他人对质,发现你在说谎,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会罪加一等”

王十八吓得打起哆嗦来

刑部左侍郎朴行密道“崔大人,你何必着急动怒呢这王十八反正是死囚,早晚免不了一死他没有必要撒谎试问还有什么用呢”

这已经是在赤裸裸地奚落了。崔末贤冷笑道“你怎知他没有必要撒谎据我所知,刑部有八八六十四道酷刑,每一道都能教人比死还难受如果顺应某些人的意思,说不定死前能做个舒坦鬼”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污蔑本官屈打成招吗”

“我又没说你,你又何必急着动怒”崔末贤回击。“皇上,臣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狼山叛逆一案早有定论,王十八也被判处死刑,按说只等秋后处决了。怎么又会被突然翻出来还偏偏在岑杙主持修福寿园的时候这不是太巧了吗”

朴行密“皇上,那是因为王十八临死前想要立功求表现,将凌迟改为斩刑,于是主动供出了岑杙乃顾人屠妹夫之事实”

崔末贤“什么事实只凭几句叛逆之言,就想判定事实,给人定罪吗”

“皇上”这时,岑杙站了出来,神色甚是坚定,“既然王十八口口声声说臣是顾人屠妹夫,臣能否问他两句话”

“问吧”

“是”岑杙回过头来,一双冷眼瞟着王十八,扯了扯嘴角,“王十八,你既然口口声声说顾人屠喊本官妹夫。那本官问你,青山县地方话中关于妹夫的称呼有两种,一种是妹婿,一种是妹弟,当时,顾人屠是以哪种方式称呼得本官”

“你不会不知道吧”岑杙冷笑。

“我,我知道,是是妹婿”

“哈”岑杙笑道“青山县地方话中根本没有妹婿的称呼”

王十八讷讷道“我,我说错了,是妹弟”

这次不仅岑杙冷笑了,崔末贤等人都笑了起来,“青山县中也没有妹弟的称呼”

王十八哆嗦道“我我没有听见,是别人听见了然后告诉我的”

“哼,满口谎言不是你自己听到的,那是谁告诉你的”

“是是孙蝙蝠,他亲耳听到张蛤蟆告诉他,她是顾人屠的妹夫”

傅敏政“皇上,孙长福和张蛤蟆二人,目前一个死一个逃,是死无对证”

崔末贤“好啊死无对证的事都敢拿来凭空污人清白真是荒谬”

一直不敢开口的郑郎官,这会子也从末尾站出来,规规矩矩道“皇上,没有证据就不能认定岑大人有罪。谁知道会不会是这王十八一心想减刑,所以乱咬人。”

崔末贤冷笑“他还没那么大胆子,说不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呢”

朴行密额头冒起了汗。赵辰看不过,出面斥责王十八“王十八,你之前口口声声咬定亲耳听见顾人屠喊妹夫,朴大人已经录下你的口供,难道你现在又想推翻自己的口供这可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王十八匍匐到了地上,低低地哀嚎,丑态毕露。众人以为他是被人揭穿了老底,羞愧难当。

崔末贤明嘲暗讽“赵御史,您还是别逼他了万一问出来,口供是假的,是被人刑讯逼供的,那可咋整”

“你胡说八道”赵辰气急败坏,目光如电,射向朴行密,试图挽回败局。但后者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加繁密。

沈隰察觉事情有变,故意把话题往回引“崔大人,您就别说风凉话了虽然没有证据直接表明岑杙和顾人屠有关,但赵大人的推测也算合情合理除非岑大人能拿出证据证明她和顾人屠没关系。否则,她依然有重大嫌疑既然她有嫌疑,我都察院就有责任弹劾岑大人就必须向大家释疑还请皇上定夺”

崔末贤“这是什么道理。整件事是你们都察院挑起的,结果拿不出证据证明别人有罪,反倒让别人证明自己无罪”

“阁老们有何看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