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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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冷笑一声。难怪黄二太太在花园里那般好说话,说什么回门之后,原来,是打算回门之后把自己送到相国寺去。

黄家不是久留之地,可相国寺,未必也是个好去处一时之间,柳月容只觉得满腔悲愤之意。自父母过世,她谨小慎微,事实顺从。

爹娘让她活下去,柳家让她冲喜嫁人,可偏偏,听从别人没有一件事有个好下场爹娘报国过世,却名声尽毁,卖国之女步步艰难。冲喜嫁人,又是何等荒唐,夫君心有所属,而她更是新婚之夜被人所害,清白尽毁

她能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握拳闭眼,柳月容尽力压制躁动情绪。深吸口气,朝黄大太太道,

“大伯母来这一趟,想必,是对某些事有所耳闻”

不然,怎么偏偏来寻她。又点破自己要去相国寺的事情,无非是想趁她心思混乱之际,趁机打劫罢了她知不知,是谁算计了新婚之夜一事

桃花眼锐利,直视人心。黄大太太冷冷打了个寒颤,眼前娇弱少女虽是豆绿衣裳,可气质凛凛,丝毫不敢让人亲近。

权衡利弊,黄大太太抬手,指了指净斋书房方向。

竟然是他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

柳月容如遭雷击,细弱肩头微微发抖,强力克制情绪,手机攥紧,指甲在掌心扣出血渍。

“大太太请回。”

一字一顿,柳月容昂首,不让眼眶泛红。余光瞥见黄大太太一步一回头出了房门,终究是忍耐不住,抱住肩头哭出声来。

他是她曾经幻想过千万次的夫君,也想过夫妻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便是再不喜她,他何必他何必毁了她

门外,蒹葭焦急的等候,见黄大太太一脸懊恼的出来,听见压抑哭声,顾不得礼貌,拽住黄大太太衣袖,

“我们姑娘怎么了大太太,大老爷的性命,可在您的一念之间”

黄大太太忙不迭小声求饶,“蒹葭姑娘,里面那位,得知内情,一时情绪激动也是有的,毕竟”

谁家的相公,会把新婚妻子,送到别人床上。

只后半句,她不敢说出来。见蒹葭一脸担心踮脚往屋里瞧,小小声,唯恐得罪了她,道,“让我做的事情我做完了,我家老爷,

什么时候回来”

而此刻,月容哭红双目,越发觉得眼酸目涩,拿帕子细细擦掉掌心血痕,下定决心,扬声道,

“蒹葭可在外头备下笔墨过来。”

夜幕时分,皇宫内院,禁卫军森森守卫养心殿。好不容易哄小皇帝睡着,顾知山把薄被掖好,转身出了内殿。

外殿上,雕龙饰凤朱红大梁,几个太医正小心议论病情,一侧太师椅上,端坐一年近古稀老人,鹰目白须,桀眉倒数,极为不容亲近。旁清俊儒雅书生模样的张太傅倒是神态坦然,闭目养神,听见顾知山脚步声,抬眼拱手问道,

“顾侯爷,陛下可好”

太医们也纷纷见礼,唯独古稀老人黄老太爷,朝顾知山冷哼一声,

“顾侯爷拘我嫡子,欺我黄家无人不成”

众人态度顾知山毫不放在眼底,见黄老太爷忿忿不平之色,勾起左唇角,半笑不笑,

“陛下有旨,黄太傅年事已高,不忍其奔波劳累之苦。日后,逢初一十五进宫授课。”

“好你个顾知山你假传圣”

“黄太傅慎言”

张太傅朗声打断他,起身,见殿外禁卫军列队齐整,可见肃毅候治军之严。拱手朝顾知山道,“既然陛下安康无事,张某自去处理政事。”

说罢,也不去瞧黄太傅脸色,转身往前殿行去。

黄家算什么东西。为老不尊,尊庶轻嫡,气昏嫡妻的老东西。他这等爱妻爱子的,可不屑和他来往。

至于黄太傅,名为先帝辅政大臣,实则担任教导陛下的帝师。一月见两次陛下,他在朝中势力必定大损

黄太傅如何不知自己失言,实在是顾知山太过放肆。

视朝廷法度为无物,兵围黄家,搬空前院所有账本,拘他嫡子至今没有音信

仅仅因为个孙子成亲,便说什么他克扣镇远军军费,怎么不说是张家那个老狐狸,挪了军费去赈灾

见顾知山虚传圣旨后施施然出了大殿,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底,阴鸷暗起,既然他不客气,就别怪自己下狠手。

殿外,韩有粮抱着热腾腾的书信,见俊朗威风的侯爷出了内殿,巴巴上前,送上书信,

“蒹葭刚刚传信过来,说是侯爷的吩咐事情,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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