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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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茉嫉恨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番,百宝格上器皿珍稀少有,仅她认识的,便有汝窑钧窑等,更别说一侧玉石屏风,她从未见过整块玉石能制成屏风隔开里外两间。

咬牙,等柳氏从里间聘婷而出,细腰纤细不堪一握,对襟小衫下,胸线丰润,脖颈处肌肤凝脂莹白。

对比自己,额上残存火烧痕迹,楚茉瞬间只恨不能钻到地下。难怪,难怪表哥对自己没什么兴趣,有柳氏这样的人物在前,她怎么会入表哥的眼。

黄忠义一双目光也落在月容身上,眸色中满是喜意。他多日努力总算有了回报,柳氏这般好容貌,若他护不住,可真是枉为人夫。

立即起身,迎了过去,

“娘子,多日不见,还是,还是貌美如花。”

话到最后,诗书上百般词句都用不上,俗气的一句貌美如花,表达出所有欢喜。

月容疑惑抬头瞧了过去,见黄忠义不过一月不曾见到。他和那日狼狈逃窜的模样不同,目光清澈许多,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如之前那般,总是隐含色意。

是什么让他发生了改变

月容蹙眉想不明白,不过,想不想的明白也没什么打紧,自打她和柳二叔亲上朝会,她和黄忠义再无可能。

依次上了茶点,月容低首饮茶,便察觉楚茉嫉恨目光,懒得和她计较,谁和她似的,一腔心思,都用在内宅之中。

抬头,回望过去,

“楚姑娘瞧我做什么是茶点不好吃,还是月容招待不周”

楚茉瞬间红了眼眶,

“都,都很好。我就是瞧着这院子真大,柳姐姐一人住可真是宽敞,

可二舅母和表哥,还挤在后山上,实在是可怜。”

月容放下茶盏,看向黄忠义,

“我为何在这里,要问问黄家少爷,毕竟,新婚之夜”

话未说完,见黄忠义面带痛苦之色,月容瞥开眼不在瞧他。想起自己和顾知山理不清的关系,没说下去。

黄忠义极为难堪,新婚才不到三月,若是寻常夫妻,本该是夫妻恩爱和谐

的时候。可谁知,他当时自认最为喜欢表妹,又觉得柳氏攀慕富贵,心下厌恶。

张二给的合欢香提前吩咐丫鬟点上,可那肃毅侯是如何进了新房,他是半点儿不知道。

有心为自己辩解,可瞧见月容眼底轻视。黄忠义难言失落起身,朝月容作揖道,

“是我薄待了娘子。”

他也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个人,如此合自己心意。

净宅书院一见后,竟像是丢了魂魄似的,日日夜夜想着她。前世二人应该是夫妻的,不然怎么见她第一面,就迷了心窍一般。

整理情绪,把太后宴请女眷的事情讲明白。黄忠义再次凝视月容一眼,见她眼底对自己半分情谊也无,越发失落,勉强打起精神,道,

“我从父亲哪里得知,当年岳父死因另有蹊跷。娘子,你等我,秋闱中举,我为岳父伸张冤屈。”

月容闻言,放下茶盏,并不接这话,

“林妈妈,送客。”

伸张冤屈,若凶手是他心肝肉表妹的父亲,他该如何若是他父亲他祖父,他该如何伸张正义

他会为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斩杀父亲,对他心肝肉的表妹下手吗

更何况,他得知自己上告朝廷,必然也告黄家骗婚一事。

明知她要撇清关系,竟然若无其事,佯装不知。

月容轻扯嘴角,总觉得黄忠义这感情来的莫名其妙。新婚之夜还对她满是敌意,这才见了几面,怎么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若感情来的如此廉价,可真是,不值钱。

黄忠义知她此刻抗拒自己,黯然回身。现在才七月,九月秋闱,秋闱过后再说也不迟。只要他不放弃,娘子早晚会知自己心意。

临出院门,黄忠义瞧见院落两边丛林处,隐隐可见甲卫森森。咬牙暗恨,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路口回首,四合院静立山中,绿荫环绕。

他对娘子情根深重,那肃毅侯呢,他对娘子,是什么态度

等人走了,月容瞧着二人坐过的位置心烦,吩咐蒹葭把茶盏打碎扔出去,心底这才略舒坦了些,拧眉思索。

她早就知太后会召见她,原想着是私下召见询问她和肃毅侯一事,也想过如何应对问话。可黄张两

家内眷一起叩见太后,太后是在打什么算盘

月容想了片刻,也没什么思绪,只觉得额头发胀。昨夜睡的不大安稳,又要费劲心思应付黄忠义和楚茉,精力不济,难掩困倦之色。

吩咐林妈妈准备午后首饰衣裳,月容往里间去补眠。

门外,马蹄阵阵。顾知山玄衣黑甲,手握马缰,居高临下,

“那黄忠义待了几个时辰”

“不过一刻钟。人走后,姑娘吩咐把茶具打碎扔出去。”

敏锐察觉侯爷心情不好,韩有梁急匆匆赶来回话,上前就要牵马,

“侯爷下来和姑娘说几句话”

顾知山一勒马缰,掉头往山下而去。说几句话,说什么

倔嘴葫芦似的,她说话便戳的人心肺疼,还不如一句话不说来的好。

哎这

韩有梁一摊手,迎着出来打探消息的林妈妈,

“来了是来了,立马就走了。”

林妈妈谢过他,心思沉沉去了内院。她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过几年,最是喜欢清静讨厌热闹的。

这么些年朝政不理,一心在慈宁宫养病。突然开什么素宴,不是冲着姑娘来,能是为了什么

原以为侯爷知道黄家来,能和姑娘说说话,宽慰她几句,可谁知,连门没进,打马就走了。

隔了两座院子,张家宅门打开,婆子藏在门缝里,自以为得到什么惊天秘辛,转身往内院而去。

张太太早就用过早膳,和儿媳说些家常闲话,无非是明年囡囡衣裳做多大尺寸,首饰除了太白楼,自家的金银匠也要准备起来。

恰这个时候,那婆子恭敬入内,道,

“奴婢方才在外头瞧见一件事,少不得要禀告给太太知道。”

张太太素来不喜欢这些碎嘴事,见那婆子是儿媳陪嫁,少不得给她两分面子,

“说来听听。”

“奴才方才在大门外,瞧见一清俊公子和一个黑面侯爷先后在门口停留,里面啊,还有一个婆子在门口张望。

奴才估摸着,是不是那家闺女不守妇道”

“放肆”

张太太越听越皱眉,见她不知隔壁是谁便胡说八道,冷面看向张大奶奶,

“你这陪嫁婆子未免太不像样,送回去让你哥哥挑个好的来。”

婆子慌忙跪地求饶,

她原想得个彩头,谁知道,竟然是把自己搭进去。若是被送回去,宋大爷心狠手辣,岂能饶过自己。

哭声让人心烦意乱,张大奶奶让人把婆子捆住发落,见张太太脸上怒气未消,略一深思,便想明白是哪一家。

应该是她昨日拜访过,在青州长大的柳家姑娘。

细细把昨日事情和张太太讲了,见她微露沉思,笑道,

“母亲今日见到柳姑娘便知,那双桃花眼啊,和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桃花眼”

张太太捻动手腕佛珠,心思微动,“你父亲也说她桃花眼生的肖像,你说,她会不会就是我的囡囡。”

作者有话要说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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