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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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你是本侯的枕边人,本侯怎么可能让你见他”

顾知山喊冤枉,快速去除自己里衣,又伸手拉去月容的。

见她低头沉思,唯恐她想明白其中缘由,状似不经意,抛出重磅消息,

“黄忠义今日写下和离书,你二叔和他在衙门签字画押,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等他等他白骨一堆给他见一面告别便好,余下的,想都不要想。

月容还要再说话,男人凑上前,吮她桃般水嫩唇瓣,堵回所有抗议。

敛下眼中冷意,拉月容在自己腿上坐下。

双人浴桶宽敞,养身药汤琥珀色,入鼻淡淡药香。

水下,把衣裳褪的一干二净。两月来终于坦诚相见,又逢喜事,顾知山拢月容在怀,肌肤贴紧,迫她抬头,

“今日夜里,本侯能否如愿以偿”

水眸潋滟,浴桶内厮混,女人眉目带着股惑人的媚。

许是被男人亲近过,撩拨两下,月容边觉得骨软筋酥,瘫在男人怀中,急促呼吸。

下意识忽略男人后一句,前面说的,和离。

贝齿咬了下唇瓣,唤醒沉迷的神智,

“和离书,在哪里”

“外头外衣里收着呢,等过了,我给你看。”

这要紧的关口,小祖宗要看和离书顾知山声线略暗哑,带着股喘息劲儿。

月容摇头不肯,如一尾鲜活的鱼,左右不肯入砧板。

顾知山无奈,咬牙,

“你,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

起身,也不披衣裳,抱起月容往里间走,一把扔回床上。自己则是去拿了外衣上隔油纸袋,亲自打开给月容,

“本侯还能骗你”

月容裹被遮羞,面上还带潮红,深吸口气,拿起保护的极好的几张纸。

头一张,是男人早就写好的和离书,字迹张狂,没仔细看内容,月容直接去看尾部,一边是柳二叔印章,一边是黄忠义及其手印。

第二张,是黄家所送聘礼及柳家嫁妆明细,声明皆由月容处置。

第三张,是衙门出具的义绝书,大隋有律规定,夫妻双方若发生谋杀死亡等事,二人夫妻关系必须解除。

黄家和她有父母血仇,衙门出具义绝书,理所当然。

三张看完,月容又要拿起第一张。顾知山耐心到了顶,胡乱收起扔在一边,便要去扯月容锦被。

“你们婚书黄家并未登记在册,因此这义绝书你瞧瞧便罢,不过是和黄家切割罢了。”

毕竟,再过几日,世上便再无黄家。

锦被如愿被拆开,一身皮肉袒露于烛光之下。

顾知山喉结微动,眸中压抑不住的渴望,轻拢慢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柔情尽数在次。

芙蓉花含苞待放,狂蝶持之以恒扣门,娇艳欲滴。

月容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好像被男人带着走入了瓮,不知不觉成为男人口中美食。

葱白手指揪住男人发髻,发质坚硬,和男人一般拒人千里之外。

月容仰脖,微微喘息,青山卧雪,凝脂一片。用力拉男人起身,月容勉强想起被男人岔开没有回复的话题,再次询问了一遍,

“我今日见黄忠义,是侯爷默许”

没了那讨人厌的臣妇,是亲昵平等的我,二人此刻又是肌肤相亲,本该是人家至乐。

可黄忠义三个字,就像是避不开的一坨翔,实在是让他心中不爽。

不回答想要继续,可,佳人虽任由他为所欲为,顾知山总觉得没有方才情投意合的感觉。

拧眉,躺在床榻上,拉月容在怀里,声线沉稳淡定,看不出任何说谎痕迹,

“本侯冤枉那黄忠义狡诈,从衙门里出来借口买酒,便不见踪影。

镇远军到处寻找,也不见踪影。你刚才说,他往后山去了,等明日一早,便让韩有粮率兵,把后山翻个底朝天”

他可没说谎,黄忠义是出了衙门就和他告别,一路从京城走到相国寺来见月容,也是他派人暗中监视。

只不过,冷笑一声,他原想着月容不会出门见他,可谁知到底还是碰上

不过,好在,她倒是知进退的。主动告知黄忠义下落,明显在二人之中选择自己。

瞬间阴转晴天,顾知山低首,见佳人乖顺依偎在自己怀中。

她晨起不是说还和黄家有婚事,因此给自己甩脸色,虽麻烦了些,可到晚间,她便是清清白白的独身小娘子。

行事果决,才有肉吃。

诡辩

月容抿唇,见男人不动声色的说谎,不悦撑起身子,直视顾知山。

后者眸色清亮,毫不心虚,拢开她脸颊一侧微湿头发,笑的心满意足,

“你这般瞧着本侯做甚”

双手捧起佳人脸颊,亲昵凑过去,唇瓣贴近,顾知山即将如愿以偿,不和她计较细枝末节的闲散话,语带警告,

“你和他可不是夫妻了,日后,自该把心思放在本侯身上才是。”

她的身份虽正妻差了些,可只要他欢喜,什么姨娘外室正妻,都是自己女人,他偏疼她些就是。

月容不接这话,“侯爷既然许他来见我,是拿月容卖了价钱”

黄忠义和前些时日态度不同,言语间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急色,也留了些夜明珠给自己。

可月容总觉得不对,顾知山的强势她是亲身目睹,二人初见那时,他可是要夺她性命的。

虽不知后有什么缘故让他改变,可回门过后便把自己弄到相国寺,又让黄大太太看着她,除了徐婆子,身边蒹葭林妈妈皆是他派来的。

一举一动,穿什么衣服见什么人,吃什么东西做了什么,她不相信顾知山不知道。

如此缜密的监视,不说山脚下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就连她这四合院外,镇远军从未撤离。

怎么就这么巧,今日黄忠义来,没一个阻止

除非是顾知山故意放水,不然,月容想不出别的理由。

她有什么值得黄忠义见的假设黄忠义真对她情根深种,顾知山得到了什么好处,才能压下内心的占有yu,让他来见自己一面。

枕边的女人太聪明,也不见得是好事。

顾知山头一次懊恼自己布局太过马虎,随口敷衍,

“许是他上山,来和黄二太太辞行,路过这里。”

他还骗她

月容推开男人亲近,裹紧波斯绒毯起身,一双桃花眼瞪圆,

“他今日说了,他并非黄家所生”

不是亲生的,如果真要逃,怎么会冒险上山

竟是连这个也说了,他还是给二人留的时间太久了。

顾知山面上仍旧平和,跟随月容坐了起来,撩起她乌黑发丝在手中缠绕,发香残留,满床皆是佳人气息,实在是让他愉悦。

“原来他并非黄家所生,难怪,那黄太傅大牢里一见他,便骂他白眼狼”

顾知山顺着月容的话说,见她面色不好,唇瓣微干,转移话题,

“张女官传话来,说你在太后娘娘那里闷闷不乐的,连午膳也未用,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常达回来让林妈妈炖了雪梨燕窝,最适合这个时候喝,你也尝尝”

瞧着月容要生气,雪梨降燥去火,温养脾肺,她喝完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吧。

运筹帷幄的肃毅侯如此想,鞑子王庭旁支,他说回鞑子之后,退回早年侵占大隋的十六州,只为见月容一面。

见,给他见。十六州换佳人一眼,是合适买卖。

不过,这黄忠义可真是个痴情种,也还真是个麻烦,杀他,现在是晚了,可留着这条命,早晚是个祸害,还是早些解决掉才行。

月容抬眸,打量顾知山。饶是她聪明,能想明白一些关节,可和说一不二,权势滔天的肃毅侯相比,瞬间被秒杀。

男人不肯说,他半点儿也猜不透这男人心思。

认识到男人不会主动告知自己,月容点头答应,喝燕窝就喝吧,他就算是要杀她,她还不是任由他宰割

柳家势弱,太后娘娘看在他的面子上对自己有几分仁慈,也就张太太,看着是真心疼爱自己。

月容想起午后马车上,风雨欲来之时,披在身上的披风。委屈上心头,余光见顾知山披衣去拿燕窝,她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啊

不明不白养着,连个名头也无,就跟男人塌上厮混,爹娘瞧见,怕是会被气死。

真是羡慕张家嫡亲小姐,失踪这么些年,爹娘一直在寻找,哥哥嫂子各个品行宽厚。

她呢,父母双亡,叔叔婶婶虽亲厚,可到底比不得爹娘。

燕窝入口,酸酸甜甜,饮过一盅,顾知山见月容揭过这事儿不再提,百般欢喜柔情,亲昵上前,在月容颈窝磨蹭,

“夜深了,咱们安置吧。”

佳人主动宽去薄毯,莹白肌肤若隐若现,天鹅颈纤细修长,新婚第二日,金簪戳过的痕迹被养护的干干净净,毫无瑕疵。

顾知山入口香腻滑脂,抬头撇了眼枕头一侧的和离书,早知有了这个便能如愿,他早先,怎么想不到

好在,现在也不晚。

双臂悬于佳人脸颊两侧,屋外雷电轰鸣,大雨倾盆,屋内床榻之上,鸳鸯交颈。

哪怕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真正来临那一刻,月容只觉得被劈成两半。

疼,还是疼。男人怎么这么爱做这种事情。

月容眼珠压抑不住的滚下,心中又酸又麻,百般滋味让她忍不住哭出声,她没有回头路了。

顾知山见状,慌忙停在原地,低首吮去她苦涩泪珠,语气柔和,满是不舍,

“怎么了这是,不哭不哭。”

月容摇头,抬手环住顾知山肩头,语带啜泣,

“无事,我只是,我只是,一时承受不住。”

语带双关,月容察觉男人疼爱举动。

挥空脑子里杂思,索性埋头在男人宽厚肩头,嗅着熟悉沉香,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ua表白留言的大家。河河会按照大纲,认真讲完这个故事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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