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精神意志交锋（1 / 2）

许世安与长生大帝，分立彼岸金桥南北两端，四目相对的两人并未有丝毫神力流动，但两人的气机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最激烈的碰撞。

时间，空间在震荡，激射出璀璨迷幻的光彩，照亮了整个墓地时空。而承载着两人的彼岸金桥，却是越发沉寂，收敛了一切金光与震动。

“我等了数万年，本以为易道才是通往彼岸的唯一，却是没想到会在纪元终结之前遇见你。我能感觉到，你是这一纪元中，唯一能与易道并驾齐驱，甚至超越易道之人。”

长生大帝一言一语，都带有某种引人入胜的魔力，字里行间充斥的希冀无言可表。

“你太高看我了，易道的特殊，超乎了你的想象。它是整个宇宙中，最为完整的大道，是超越了任何物质能量的存在，也是最有可能助人登临彼岸的天路，根本没有之一。”

许世安听懂了对方隐藏的寒意，但除了给他指出一条明路之外，他没有任何办法。

彼岸是什么？

那是等同于遮天世界大帝般的存在，没有任何人能三言两语就将之说清。

许世安是巅峰大帝没错，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教人突破这个境界，更何况他面对的还是一个根本不存在大帝境的世界。

这就好像要给一群二维世界的生灵，解释什么叫做三维物体一样，他更没有能力给二维生物凭空造出一个维度。

长生大帝虽然失望，但并不绝望，他死死地盯着许世安，双眸充满希冀地问道：“何为最完整的大道，彼岸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完整与残缺对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没有感受过，我也无法言明。至于彼岸，就我所知，那是一种超越了所有宇宙纪元，统筹诸般法则，总领一切生灵文明的境界。”

长生大帝闻言，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对方所有的语言他都能听明白，但这些语言组合在一起之后，就难以想象出，其描述的到底是何物。

“阁下既然通晓这一切，想必应当是见过真正的彼岸吧？又或者说，阁下曾踏足过彼岸？”

长生大帝有些难以置信，如此晦涩玄奥之物，对方言谈之间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故有此一问。

许世安闻言，又看他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知道他应当是听懂了绝大部分，只是核心之处还欠缺一个引子。

于是又道：“简单的来说，你可以认为你感知到的所有宇宙空间，古往今来，所有文明、法则、生灵，这一切种种的运转之道，就是彼岸。”

“原来如此！彼岸包容大千，万象森罗，自成一界，运转有常。”

长生大帝一言一语间，双眸中的奇异色彩越来越亮，仿佛要挣脱眼眶，投向真实宇宙。

但在这无数色彩涌动之间，却总有那么一丝黑暗游走其间，任凭他如何催动神念，也无法点亮那最后一丝黑暗。

“不对，不对，不对……还差一点，彼岸到底什么？”

他毫不在意神力的消耗，一边推奋力衍黑暗，一边近乎咆哮着朝许世安问道。

“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已经不是言语能言明的，你想要知道，便与我一战，自行感受吧！”

许世安再次摇了摇头，面对一尊快要失去理智的太古阳神，他毫不退却。

阳神世界的天道，被他解析了九成之多，也就意味着他原本的元神之力，也有九成完成了重组。一丝属于大帝的道韵，早就顺着重组的神力融入血肉元神。

想要感受彼岸的玄妙，交手是最容易，最直观的方法。

“一战？我的真身早就陨落，此刻的我不过是一道投影而已，连全盛之时三成实力都不到，已经无法支撑我与你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