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自个敞个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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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酌并未走远,她打马前行,并无特定的方向。

整个边漠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金乌西坠,云絮金黄,大片的火色缭绕,云蒸霞蔚,瑰丽非常。

至少这三天之内,她是暂时不想见到楼逆的。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就是想起那张脸就觉得恼意上涌。

座下马儿打了个响鼻,她垂眸伸手摸了摸马背,顿觉憋闷的慌。

然,不待她调转马头,就闻一两声蛮夷语传来,她眸色一动,并不下马,转头看着响动传来的方向,果不其然,从一凹陷的小丘后转出一队十五人的蛮夷来。

两厢对峙,就见那十五人中,有一人嘿嘿一笑,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来。

毕竟凤酌穿的那一身,以及细皮嫩肉的模样,一看就是大夏的女子,而大夏女子,貌美且娇,蛮夷向来是很喜欢的。

十五人缓缓靠近,呈围拢之势。

凤酌扬起下颌,蔑视而倨傲,冷冷道了句“不知死活!”

所谓瞌睡来了送枕头,大抵便是如此,她正心头不爽利,送上门来杀的蠢货,她哪里会放过。

有那急不可待的,竟靠过来伸手就去拉凤酌衣裙,想将人给拖下马。

凤酌连羽长都没出鞘,对付这几个小喽啰,她即便不能用内力,那也是绰绰有余的,故而她裙裾飞扬,脚一踢,当下就将那靠近的蛮夷踹翻出去。

后单手一撑马背,人跃身而起,几下旋踢,就将一众蛮夷尽数打飞。

见凤酌不是好惹的,其中一蛮夷喊了句什么,其余爬起来就要逃。

“哼!”凤酌冷笑一声,她一拔羽长,只听的铿锵一声,灿若流光的羽长蜿蜒过耀眼的华光,紧接着便是噗嗤几声轻响,鲜血飞溅半空,猩红的色泽在黄昏下越发迷艳。

凤酌只一剑,就杀了三四人,她几个闪身,在没人反应过来的当,又是几剑过去,十五名蛮夷赫然死不瞑目。

“铿”羽长归鞘,凤酌脚尖一点,重回马背上,杀了人,她身上半点血迹都没沾到,更是云淡风清的不露杀气。

她平眉微拢,这十五名蛮夷身上穿的都是皮甲,显然是兵将,此处距离绥阳城已经远出好几十里,按理盘刹死后,绥阳近百里都不敢有蛮夷进犯。

眼下突然出现的蛮夷,让人不得不防。

凤酌调转马头,往这十五人出现的方向去。

又是三十多里后,她弃马前行,这短短的一路,她就遇上三四波的蛮夷,且都是以十五人为一小队。

她并不手下留情,见则杀之。

待到一凹陷有水泊的平地处,竟见有一不小的军营。

军帐座座接连,形成一弧状,最里面的军帐自然最大,也是防守最为严密的。

凤酌趴在高处,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细细数了数军帐,心里估算了下,便晓得这大约是个五百人的前锋军,就是不晓得是哪个边漠部落。

这当正是傍晚之际,有伙夫从那平地水泊处挑了水,预备生火造饭。

凤酌一动不动,她瞅了瞅天色,耐心等天黑。

亥时一到,凤酌缓缓起身,她双臂一展,人如滑翔的大鸟跃身而下,避过巡卫,直接蹿进了伙房。

从前常年在外,又独身一人,她也不是自来拳脚就厉害,是以一出门便习惯在身上带些好用的小玩意,诸如伤药和毒粉之流。

她勾起嘴角,将身上的毒粉尽数倒进水缸中,末了又是溜到马厩处,同样行事。

这才试着往里面最大的那军帐去,然,左右三丈远,她便被人发现。

瞬间,整个大营火把闪耀,好不透亮。

凤酌并不惧,也不过五百人而已,明个她就能将这营中蛮夷尽数灭了。

羽长出鞘,剑光清辉如月,她伤口是在左肩,是以握剑的右手并无大碍,瞅准了个方向,边战边退。

方一脱困,她屈指放唇边一吹哨,响亮的哨音在黑夜之中蔓延出去很远,不多时就有匹骏马疾驰而来。

凤酌顺手砍杀掉手边的蛮夷,裙摆飞扬,缤纷如桃,细腰一扭,她人就已经在马背上。

并不恋战,凤酌当即远遁,叫身后追击的蛮夷无可奈何。

但她并未走运,甩掉追兵之后,又折身回去,还是起先那丘顶处,小心翼翼地趴了下来。

晚上的边漠,比白日要冷上很多。

好在凤酌出府之际,多穿了件外衫,她裹紧衣衫,幕天席地,头靠膝盖,沉沉眯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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