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好事多磨(2 / 2)
许是瞧出凤酌的心思,楼逆握着她的手倏地一紧,正色问道,“师父莫不是言而无信?”
“胡说!”凤酌义正严词,才不会承认自己真有逃婚的心思。
他拉着她坐下,又垂眸倒了茶水送到她手边,斟酌片刻问道,“弟子不是外人,这么些年来,与师父生死与共,这样的情意与信任,那是旁人不可比拟的,所以,师父若是有话,大可对弟子直言,毕竟弟子是想和师父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弟子也不想日后与师父之间有隔阂,弟子可是会伤心的,师父。”
最后“师父”二字,他尾音拉的老长,带出让人悸动的缱绻,还有柔情蜜意来。
凤酌眉尖一蹙,她看了他一眼,从他眸底瞧出真切来,便晓得这人是揣测出了她的心思。
这种一眼就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好,至少简单如凤酌,也是不太喜欢的,可徒弟也没坏心,她也就不想去计较了。
“还是师父其实并不想与弟子在一起,毕竟师父可是从未说过,心悦弟子这等话。”楼逆并不给凤酌多加考虑的功夫,毕竟他明白有些事一想多了就要坏事。
凤酌十分不自在地摸摸鼻尖,她见徒弟垂着眼睑,眉目有失落的神色,哼哼唧唧了好一会才涨红着脸道,“不是……”
楼逆抬眼,看着她。
凤酌更是觉得恼,她干脆伸手将徒弟的头推向一边,看不到他的脸后才顺畅的道,“我自然也是……心悦的,不过……”
楼逆动也不动,感受到脸上那掌心的柔软,在凤酌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唇。
凤酌一咬牙,又顺势扳过他的脸,恶狠狠地竖眉道,“即便成亲后,你也不能拘着为师,为师想去哪就要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不到,就滚远点,我才不成亲!”
这番带着师长威严,又口吻很是不好的话,凤酌暗暗为自个的随机应变赞美了声,徒弟定然是被威慑住了,日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比如,再折腾她,就踹下床去。
楼逆眯了眯凤眼,浓密的睫毛颤了下,掩住眼瞳之中的幽暗,他面上却无辜的道,“师父为何会这般作想,弟子自然是不会拘着师父,师父想远行,也是要人伺候的,弟子可不就是为了伺候师父过的舒坦的么?”
总归好话软话不要银两买,这人还没过门,还没冠上他的姓氏,自然是百般的诱哄,即便凤酌这会说,想要天上的月亮,约莫他也是千方百计的弄下来,讨心尖子的欢心。
半点没深想的凤酌满意地点点头,她盯着楼逆的脸看了看,倏地凑上去难得主动的在他唇上亲了口,“既然如此,快些成亲也好。”
她也不想一两个月的见不到徒弟,且往常自个身边的吃食用度,还都是徒弟伺候安排的,晓得她的习惯,故而她很是享受,这半月以来,桃夭阁的婢女就很不得她心,连个茶都泡不好,更别说,每日的穿着打扮,都还要她来挑选费心,以往这些可都是徒弟决定了就是。
从前的顾忌被楼逆三言两语打消了,凤酌也就觉得自己不便在扭捏矫情,毕竟都和徒弟到这份上了,她不嫁他嫁谁,都是早晚的事。
得了甜头的楼逆弯了弯凤眼,凑过去腆着脸道,“师父,再亲亲?”
凤酌夹了他一眼,很是嫌弃的将人推开。
哪知楼逆是喜欢极了她那小眼神,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又有嫌弃,还有骨子的飞扬而出的跋扈,都叫他心头像一窝奶猫在抓般。
他扑过去,将人抱了个满怀,拱进她瓷白的脖颈间,微微喘着粗气道,“弟子惦念师父的都要死了,师父今个出来,想必也是同样惦念弟子来着,不若,师父今晚不回去了?”
他晓得不合规矩,可到底年少,血气方刚,且刚才还相互表明了心迹,软玉温香在怀,食髓知味,哪里还忍得住,简直就是时时刻刻身子都像要炸开了般难受。
凤酌刚想呵斥两句,让这痴缠的人清醒清醒,可下一瞬,她就睁大了眸子,脸上有难以置信的表情。
外面还青天白日的,这下流坯子手竟然就蹿进了她衣摆里面,并手指灵活地挑开她肚兜细带!
她身子一抖,四肢就开始发软,呼出的如兰芬芳,都带着喘不匀的哼哼,“滚……滚开……”
哪知呵斥无力,飞红的眼梢,水光润润,只想叫人在狠狠的欺负,哪里还能惹来威胁和怜惜。
就在楼逆动手欲解干净两人身上碍事的衣裳之际,厅外响起侍卫的声音,“凤五长老,无殿下诏令,不得擅闯!”
听闻这声音,原本情动到不知所以的凤酌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她恶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一脚将人踹开,捡起地上的外裳,三两下拢好了,又理了理发髻,揉了揉脸,这才抬脚往外走,当然没忘又凶了楼逆一眼。
楼逆见凤酌走出去后,当即面沉如水,他顺势仰躺在软榻上,任呼吸急促身躯滚烫,很是不忿的一挥手,就摔了案几上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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