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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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子气出血丝。

就算珠子是尉迟砚送的,她至于下狠手吗?

究其根本,还不是她心肠歹毒,他多年来看走了眼。

玉晚目光渐渐落在他脸上,写满嘲讽:“珠子是我亡夫遗物,对你们而言自然不重要,不过是没了一串珠子......”

她嘴里呵笑一声。

“你亡夫......”沈扶卿对她的夫君并不了解,隐约听说过姓祁。

“你已经是摄政王妃,拿着旁人遗物让摄政王情何以堪,云兮毁了它不落人把柄,也是为你好。”

他费尽心思为沈云兮找理由推脱。

“没了它我会夜半头痛,失眠已久会疯掉,对你们也不重要是不是?”

玉晚自嘲看着地上碎不成样的玉珠,仿佛失去了长久以来支撑的东西。

如同啼哭的婴孩失去了傍睡的奶嘴,脆弱的肉蚌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硬壳。

可惜总是无人相信,认为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扶卿皱眉斥责:“毁了珠子又不是毁了你亡夫,云兮何错之有。”

“今日你不给云兮道歉,那我便找摄政王说清楚,你担不担得起王妃之位。”

雪公子目露担忧看向神色颓然的玉晚。

不知为何,他与她没有关系,但心里下意识泛起两分心疼。

玉晚捡起地上仅剩的两颗珠子,慢慢起身,看向沈扶卿:“敢问世子,你这三年来可有派人去过蜀地?”

目光平静却充满压迫。

她尽力掩藏起情绪。

“我去巴蜀做什么?”沈扶卿温和尽失,隐隐表现出不耐烦。

玉晚不肯罢休,嘲讽问道:“那你亲妹妹呢?你也肯定她没派人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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