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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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宴的手也被木刺扎伤,鲜血淋漓,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还在一拳一拳无声地挥在画板上。

仿佛在他面前,不是一块画板,而是一个人。

而他的动作,分明就是在要这个人的命。

伴随着画作的炸裂,时染尖叫一声,不自觉往后缩,小小一团缩在榻榻沙发上,捂着耳朵,闭上眼睛。

很快,一张画板只剩下木屑残渣和不成块的碎骸。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北宴的睡袍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膛,暖气很足,他出了满头的汗,毁掉那幅画后,站在原地,右手不断往下流着鲜血。

随着画板被砸的声音的消失,代替的是滴滴答答的声音,不快不慢,时染睁开眼。

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在往后几十年的余生里,她都忘不了这一幕。

陆北宴穿着敞开的浴袍,里面穿了一件四角内裤,他双眼猩红,画板被砸成碎渣,他的手在拼命流血,而他本人像是感受不到。

下一秒,有几滴泪从他眼角淌落,直直砸在布满碎渣的地上。

时染心一愣,睁大双眼,却又没看到了,他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陆北宴怎么会哭呢。

这幅画面让时染瞬间想到之前在五教的时候,他也是这般不要命的打李东浩。

画室外面,菊姨和阿飞还有几个保安齐齐背对他们站着,都是听到声响后赶来的,但是谁也不敢看里面发生什么,谁也不敢擅自进来。

这几秒,仿佛世间万物都在静止。

“过来!”他的声音也犹如腊月寒冬,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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