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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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像是被一把钝刀来回切割,一阵一阵的抽疼。

三年前她是怎么在自己面前消失,这三年他又是怎么过的,一幕幕都太清晰了。

他脱掉腕表,那些新疤旧伤一道道置于手腕处,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双眼微微一眯,他好像看到了每一次血在这里一点一点流出来的画面。

而每次他都像个疯子般,感觉不到疼,甚至用指尖轻点血液,舌尖轻尝,嘴角悠悠勾起一个病态的笑。

痛苦到极致,每天都在想染染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只有一刀一刀割在自己手腕上,让自己疼,以为这样能转移走一些心里的痛。

每一次,他还要告诫自己要有分寸,不能死,死了就看不到染染回来了。

除此之外,他还要保持着绝对的清醒来抵抗南宫绵的催眠,理智被无休止的拉扯,他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忘记染染,不能。

那些日子太痛苦了,生与死之间好像只剩下一线之隔。

可是慢慢的,时间越来越长,染染还没回来,手腕上常常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似乎再怎么折磨自己,也转移不了半分心里的疼。

直到每一根神经终于承受不住他这无止境的折磨,才终于被努力了两年多的南宫绵催眠成功了。

“我想起来这事先保密。从染染今天的状况来看,她应该已经知道我把她忘了事情。”

走廊里,他问她“我们见过吗?”她的那句“没有”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直直往他心脏里刺。

而她依旧逃离的态度就像是碎石钻进血液里,随着血液流动,每一分每一秒都疼。

闻言,阿飞突然想起几日前在时家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时染小姐。

“几天前,我去时家好像看到了时染小姐,也许时染小姐是从那个时候知道的。”

刚说完,阿飞看到垂眸的男人倏忽抬眼,漆黑的眸里像是深渊,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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