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 / 2)
“上元节前一日,夫人突生恶疾去了谢家外头的庄子,又为何会出现在虎跪山里?”
南衣盯着这人,她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她飞快地思考着自己该用什么姿态来应对,还是像以前一样做根墙头草吗?
她犹豫了,她不想背叛禹城军,也不想背叛宋牧川。
她找了一个蒙混过关的说辞:“我不想在谢家守寡,就想了个法子脱身,逃到山里躲起来。”
“是谁在帮你?”
“没有人帮我,我自己跑的。”
“那又是如何遇到禹城军的?”
“什么禹城军?我不知道。”
“看来夫人是不愿意说实话了,”骆辞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看看夫人能嘴硬到什么程度了。”
骆辞手势一落,后退了一步。
行刑手面无表情地将鞭子沾了水,凭空甩了甩,发出振空声。
她并不是没挨过打,自小也是糙皮糙肉地活过来,她很清楚自己要面临什么。可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太久没有受到过这种真切又原始的皮肉之苦了。一鞭子打下来,她浑身顿时绷紧,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空气竟像是含着冷冽的刀子似的,剐着从鼻腔到胸膛的血肉。
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衣不蔽体的从前,偷一顿吃的就要挨一顿打。
连她都以为,自己会被疼痛打倒,忍不住跪地求饶,可自从披上了人皮,学会了礼仪,也开始知道自矜,疼痛过后更多涌上来的,却是一种羞耻和愤怒。
他们以为这样就会让她低头吗?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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