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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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

谢却山现在才发现,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能说谎原来是一个诅咒。

诅咒他要亲手从一堆不堪的血肉里挖出他自己也没见过的真心。可他还没有这样的经验。

他想她靠近,又不想她靠得太近,世事哪有那么刚刚好的如意。她已经被他养出了獠牙,披上了铠甲,张牙舞爪,无孔不入。

他反倒像是个笨拙的小孩,不会,不知道,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欲盖弥彰的吻成了他最后一道城墙。

而南衣激烈地拒让着,他们接着吻,唇齿在撕咬,不肯认输,不肯让渡。各怀心思,又密不可分。

动作间将一旁的花瓶拂下,瓷瓶砰然落地。此时他终于捉住了她的手,手指硬生生挤入她的指缝,将她的手紧紧扣住。

近乎执拗的,要证明她的掌心是空的。

他松了唇,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这场拉锯因为她的犯规,终于可以暂时结束了。

须臾间安静下来。

南衣恍惚了,她竟觉得这个吻很陌生,没有索取,没有旖旎,而是近乎祈求的中止。他堵着她一句一句往外蹦的话,一而再,再而竭,终于她的胸膛空空荡荡,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她这才闻到他身上有很淡的,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在咫尺的距离间被放大,她忽然意识到他应该是度过了很困难的一天。

他也很辛苦吧。

她抬眸看他,他有点不知道如何收场,缓缓地退了一步、两步,心虚地看着地上的狼藉。

红的杏,白的瓷,碎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难过。

刚才她坐在窗边等的时候,还在揣测他为何忽然在房间里放了一枝花,这不像他的风格。可她觉得很好,春色终于到了他这里。

她蹲下身,还想去挽救那枝花。拎起枝节,花瓣却是碎的,被水沾在地上,拢也拢不起来。

他愈发心烦意乱,终于出声道:“我来收拾,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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