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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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林之看着她,神色有些难懂,他道:“你同为术学之人,若这是命盘之中的必要,天道不可违,你会制止吗?制止的后果是什么,你能为其负责吗?”

这一问,将殷问酒问的哑口。

天道之不可违,是术学之人最需要谨记的。

小人小事尚且可解,大人大事便更是难于登天。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卫家人的命运?”

崔林之:“是。结果摆在命盘之中,过程之中是谁帮上的那一笔,重要吗?”

殷问酒不信,“那天之异象,又如何解释?”

崔林之笑道:“天也很虚伪,不是吗?卫家忠烈一生,它给了他们满门冤杀的结论,却还假惺惺的下天雷滚滚,做给谁看啊?

做给皇帝看,让他多几个深夜难眠,内心谴责?

做给那些对此事愤然的忠义之臣看?让他们心中澎拜,势与天子斗出个死活?”

他伸手指了指天,啧啧道:“在我看呐,它再虚伪不过。哪怕它不出异象,这天子之位历朝历代不过这些手段,又何需演出这么一副遮天蔽日的冤来让人说道。”

殷问酒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一种说法,崔林之似乎洞悉一切,游刃有余的对天道谴责了起来。

她问道:“那你杀皇帝,也是他命中会有这一劫?谁来帮上这一笔也无所谓?”

崔林之却突然改口,笑了笑道:“开个玩笑,天子有天子之气护体,哪里是随意杀得的。”

殷问酒:“……并不好笑。”

“哪怕如你所说,卫家满门是命中的劫,那这上京的阴损阵法,又有何必要?”

六年前,以周时衍命根为阵眼做邪阵时,周时衍不过十一岁,想来也没这么大本事做出这阵来,这其中必然还有崔林之的一笔。

崔林之望向门外簌簌飘落的雪,并不答她。

转了话题道:“人活一生,不是无知无畏些更快乐吗。”

殷问酒疑惑道:“你在教我?”

崔林之还是没看她,笑的无奈,“是啊,毕竟你称我一声崔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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