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加入书签

向阳村,苏家。

“儿砸,妈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呜呜呜!”

院中的白梭梭猛然惊醒。

她竟然重生了。

今天,假死五年的前夫,带着城里新娶的媳妇回家了!

上辈子,就是从今天开始,她被这一家子联合起来算计陷害,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

她不禁看向堂屋门口,上一世害她的畜生们现在全都站在那。

肥蛤蟆,瘦老鼠,狐狸精,横看竖看不见人,原来是披人皮的畜生在集会!

这婆婆赵盼娣,对她从来都是没好脸色,呼来喝去。

可现在却因为二儿子死而复生,笑得就像个张嘴蛤蟆。

嘴巴大张一直咧到耳根子,浑身的疙瘩肉都跟着乱颤。

那双蛤蟆一样的大胖手掌,正在面前男人跟个老鼠干似的脸上摸来摸去。

对,这贼眉鼠眼,精瘦精瘦的男人,是她白梭梭的死鬼前夫苏二庆。

不过,他现在既不缺胳膊也没少腿儿,看起来不但没成死老鼠,还身强体壮跟被猫追过似的。

这会儿,死老鼠身边还站着个女人,是他从城里带回来打秋风的狐狸精杨晓。

杨晓亲热地牵着男人的手,努力挺着并不算丰满的胸脯贴上苏二庆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白梭梭心中怒火中烧,看着苏二庆的老鼠眼,恨得想给他三刀六洞。

五年前的新婚之夜,这没卵的混账连她的盖头都没掀,直接玩一手留书出走。

鸡刨狗啃的几行字,把她说成一个谁都能上的公交车,烂裤裆,让她成为整个向阳村吃饭闲聊,睡前吵架的笑话!

白梭梭原本想着说什么都要找个公道,狠狠撕烂这畜生的脸皮。

可现世报太快,没几天,他被大卡车碾成肉泥,尸骨无存的消息就传回来。

留给她的,不但有两千多块钱的巨额债务,还有一个嗷嗷待养的恶毒婆婆赵盼娣。

为了让她老老实实给苏家传那一厘不值的香火,奉养她这个刻薄恶心的恶毒老婆婆。

赵盼娣不但用她养母的救命钱威胁她,还给她下春药。

生米煮成熟饭,要么被戳脊梁骨,要么就改嫁给苏家老大苏向远。

一个未婚带娃,找不到媳妇的大龄退伍军人。

白梭梭前世哀叹命运的不公,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和苏向远一起化身勤勤恳恳的老黄牛,豁出命去赚钱奋斗。

没日没夜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养牛场走上正轨,眼看着日子要真正好起来。

死人复活了!

赵盼娣最疼爱的二儿子回来了!

从那天起,赵盼娣,苏二庆和杨晓三人就像贪婪的牛虻,趴在白梭梭和苏向远身上疯狂吸血。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后来不想手心朝上要钱了。

直接联手算计,把他们俩一起害死,全部财产都落进他们手里!

只是想想,白梭梭就把牙根咬得生疼。

上辈子,她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披着人皮的,都是人!

重活一世,她要亲自给这些畜生玩意,带来属于他们的恶报!

而她白梭梭,有钱就赚,有男人就睡。

再要让自己受一点儿委屈,她就是那河里的王八带蛆寻死——憋屈到劲儿,死了算!

当下。

苏二庆正在进行拙劣的表演。

短得好像少个骨节的手指,在那双老鼠眼儿上一搓,没尿硬挤出两滴水。

苏二庆想做出点悲情模样,可这嘴大脸小胡子长,黑不溜秋还有二斤灰,脏得像块擦锅底的抹布,活像在酱缸淹死又晒干的死耗子。

就这么直接往他老娘面前扑过去,装模作样哀嚎一声:

“妈,儿子不孝,这五年让你受苦了!”

杨晓连忙抱住他装模作样晃晃悠悠的身体。

“二庆哥,你之前车祸腿受过伤,可不能跪啊!妈一定会体谅你的!”

赵盼娣一惊:“老二,你受过伤?严不严重?快让妈看看!”

见她问起来,苏二庆眼中那两滴眼泪终于流下来。

“妈,都怪白小花那个贱皮子,当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精神病养大的破鞋,怎么配得上咱苏家?”

“要不是她非要死皮赖脸嫁给我,我压根不会离家出走,更不会遇上车祸!”

“那时候,我不光断了腿,还失忆整整一年,要不是晓晓任劳任怨地照顾我,我怎么有命站在这里?”

“要是再给我看着她,我一定要打断那贱人的腿,不然都对不起我断了腿受的罪!”

一旁的杨晓马上抬起头,和男人四目相对,眼神拉丝。

白梭梭看着眼前的滑稽的场景,上辈子她是好像掉进冰窟窿,又气又冷。

加上劳累过度,差点眼前一黑撅过去。

这辈子,她看着狐狸精配老鼠干的场面,心里只觉得滑稽和满腔怒火等着出!

“二庆哥,我当时就一个想法,只要是你能好起来,哪怕要我的肝,要我的肾,我都愿意!”

好一个母慈子孝,伉俪情深,自己是个没卵的畜生还怪上人了!

还要打断自己的腿?

想演孝子,她就帮他一把!

白梭梭快步走向门口,在冲散几人的同时,猛地一脚踹向苏二庆的小腿。

就瞄准了断过的那条腿,这一下是用了全身力气,主打一个快准狠。

“啊!”苏二庆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跪倒在地,像个被开水烫过的耗子干,蜷缩着抱住腿哀嚎。

赵盼娣怒吼:“白梭梭,你干什么?”

白梭梭压根没理她,直接走到屋中唯一的沙发坐下,拿起搪瓷茶缸,倒上一杯滚烫的茶水。

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骄横模样。

“大冷天的不进屋,在外边哔哔个没完,不知道的,还以为个个吃了春药浑身燥热,需要在外边散热呢!”

刚刚男人嘴里的白小花就是她,不过她早就改名了。

梭梭是一种树,生长在大西北的沙漠中,根系发达,是储水之王。

去他爹的娇花,她就是要做坚韧强悍的大女人!

赵盼娣正在郁闷。

儿子回来,她属实高兴,差点忘了白梭梭这个烫手山芋今天在家。

当年是她霸王硬上弓,给这贱皮子下了药,让她跟大儿子滚了床单煮了熟饭。

当时倒也没啥,老二和她没上床,也没留个后就死了。

改嫁给老大,生的头一个人孩儿过继给老二,叫他爹,这是老一辈儿的讲究。

那村支书刚知道的时候,推三阻四吹胡子瞪眼。

后来还不是扯什么兼祧之说,从古有之的话,去安抚白梭梭那贱丫头。

现在二儿子一回来,赵盼娣有点懵,不知道怎么跟儿子解释这情况。

你媳妇现在是你嫂子?

你嫂子以前是你媳妇?

而且这小贱人明明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八成,是看见二庆带着新媳妇回来,吃醋了?

真是从骨子里就是个骚货,已经嫁了老大,现在又开始惦记上老二了?

而苏二庆好端端被人踹了一脚,疼得那是三魂出七魄摇,好容易站起来,正要对着下手的人破口大骂。

可真看到人的时候,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女人实在太漂亮了!

干净利索的马尾甩在脑后,露出她端庄的鹅蛋脸和一双潋滟生波的凤眼,即便不言不笑,也透出大气的美。

虽然只穿着简单的夹克,浅蓝的确良衬衫和朴素的黑色长裤,却依然勾勒出她高挑匀称,堪称完美的身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