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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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渺这日睡的迷迷瞪瞪,稀里糊涂、反反复复地做了许多的梦。

        等到彻底清醒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她顺着身体本能的习惯起身,环顾一圈四周,知晓昨日休沐,那么今日,自己又该去上学了。

        她没有喊人,只是按部就班地起身,下榻,穿衣,然后走出门去,想要洗漱并吃东西。

        她走到院中。

        方嬷嬷带着一众丫鬟们正在洒扫,见到她起来,惊道:“小姐再睡一会儿吧,怎么起的这般早?”

        祁云渺摇摇头,从昨日到今日,她已经睡得够多的了。

        “我还要去上学呢,不能再睡了。”

        方嬷嬷便道:“小姐,相爷同夫人都说了,小姐这几日在家中养养身体,不用急着去宋家上学。”

        “啊?为何?”

        祁云渺不解地睁着眼睛。

        虽然她平时不是很爱听夫子讲学,上课也不甚认真,但她其实还是很喜欢上学的,学堂里有许多事情做,宋家也有许多和她玩的很好的朋友。

        她的嗓子睡了一整个晚上,已经彻底变得有些喑哑。

        一张口,如同渴了三天三夜的乌鸦。

        方嬷嬷心疼地看着她。

        昨日祁云渺一直都在断断续续地睡着,她脸颊上的药膏,基本都是她陪着沈若竹给她上的。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脸颊上被人抓了那么多道伤痕,那宋家的小郎君,也真不是个东西。

        可是祁云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脸颊受伤的事情,她同方嬷嬷道:“嬷嬷,我想去上学的,我不用养身体!”

        方嬷嬷道:“可是奴婢说了也不算呀,小姐,这都是相爷同夫人的意思。”

        祁云渺便明白了,她转身跑出院子,也不顾自己刚刚起身,连发髻都还没有梳。

        “哎……”

        方嬷嬷想喊住她,可是一溜烟,祁云渺已经跑的没影了。

        —

        主院里,沈若竹正同裴荀在用早膳。

        裴则昨日回家,今日一大早,也被裴荀耳提面命喊到了主院,一同吃饭。

        祁云渺匆匆跑进院子里,一桌三人,便全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沈若竹率先起身,见到她发髻也不曾梳理便跑了过来,关心道:“睡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可还有难受的地方?怎么一大早上便过来了?早膳可用过了?”

        她一连问了许多的问题,祁云渺懵懵懂懂,全都摇了摇头。

        她瞥了眼坐在桌边的裴则和裴荀,粗粗朝着俩人行了礼之后,便同沈若竹道:“阿娘,我今日还想去宋家上学。”

        沈若竹微有诧异,不想祁云渺大清早是想说这个。

        她转头同裴荀相视了一眼。

        昨日的事情,沈若竹最后到底还是告诉了裴荀,他们从宋家回来,祁云渺的脸便伤成了这样,她想要彻底瞒过去,也不大可能。

        何况,宋家的小郎君口出无状,她也是真的想要裴荀给他一些惩戒。

        而要祁云渺在家中休养几日,也是裴荀的意思。

        他今日去上朝,定会碰见宋家的侍郎,他想要先看看宋家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再决定今后他们家对宋家的态度。

        若宋家并不打算严惩那宋潇,那祁云渺今后也没有必要再去上宋家的学堂。

        看过裴荀后,沈若竹便回头与祁云渺问道:“为何?你的脸受伤了,就在家中好好休养一阵子吧,宋家学堂里的课业,到时阿娘会帮你补上的,你就在家养几日再去,没事的。”

        “可是我今日便想去!”

        祁云渺摸摸自己的脸颊,在沈若竹的提醒下,这才想起自己受伤一事。

        她道:“我没事的,阿娘,在家闷着很无趣,我想去学堂!”

        沈若竹点点祁云渺的鼻子:“我看你不是想上学,而是想学堂里的那堆玩伴。”

        祁云渺也不反驳,只是缠着沈若竹便继续央求:“阿娘,你就让我去吧,让我去吧,不去学堂,我就又要在家中睡上一整日了,小孩子睡多了也不好的,这都是您之前说过的……”

        十来岁的孩子,正正好是最会撒娇的时候。

        沈若竹被祁云渺缠着,耳朵里车轱辘的话听了一遍又一遍。

        可她到底也是祁云渺的阿娘,任她再怎么费尽口舌,她也依旧是岿然不动,一句话不曾松口。

        倒是裴荀,坐在桌边,望着这对母女,先忍不住轻笑了一嗓子。

        他道:“既然那么想去,那就去吧。”

        “相爷……”沈若竹回头。

        裴荀紧接着道:“正好今日镜宣在,镜宣待会儿要回国子监,顺道送云渺去宋家吧,给她撑撑腰,也好教训教训宋家那小子。”

        “?”

        一大清早被自家父亲喊来吃顿不知所谓的饭,裴则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骤然听到这话,他沉默地看了眼自家的父亲。

        然而裴荀已经将他当做人情一般安排给了祁云渺,自然不会再收回这话。

        他只做没见到他的神情。

        沈若竹道:“这不好吧,镜宣在国子监也辛苦,哪里好再劳烦镜宣。”

        “没事。”可裴荀道,“他做兄长的,理应多照顾些妹妹。”

        “这……”

        沈若竹遂看向裴则。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便是将事情给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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