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眉飞色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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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翎,校服那边,这周末有空就让人来给量个尺寸,这样后面去学校,我们翎翎也和其他同学一样,有漂亮的新校服。”

        只是贺老太太还不清楚时间安排,问:“学校呢,去的时间定了吗?”

        明明还在贺家,贺老太太却早像是被贺振威和钟丝筠架空了能力,虽说清醒有余,但在他们眼里,好像贺老太太已经迟钝。

        该讲的,不该讲的,一概不告知。

        所以贺老太太现在什么都得问贺知澜。

        顾夕翎紧挨着贺老太太坐,闻声点头,“定好了,就是下周一。”

        “下周一”时间点不知触及什么,贺老太太念了一声之后,脸色微变,“那是谁送你过去?江秘书吗?”

        江秘书就是贺振威派在贺知澜身边,从机场那晚开始就另行负责顾夕翎的随行秘书,除此之外,他自己还有工作,但丝毫不影响他对待顾夕翎时的谦和,好说话。

        好像进了贺家,碰到的每个人都是“好人”。

        但现在听贺老太太的语气,似乎是有什么行程冲突了。

        顾夕翎很敏锐,刚想摆手说没事,贺知澜就像预料她动作一般,直接据于她之前,冷淡开口道:“时间问题,江秘书会自行安排。”

        顾夕翎停顿,才发觉贺知澜睨她的眼神是警告并加提醒的意思。

        让她做贺家人,就最好改掉谨言慎行的习惯。

        顾夕翎沉默,知晓,点了下头。

        贺老太太多少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端倪,很怪,却又无从下手,她无奈贺知澜的脾气,叹道:“那别忘了下周,定好的规矩。”

        “明白。”贺知澜冷声。

        具体的,并没多说,所以顾夕翎并不知道周一晚的规矩是什么。

        因为餐厅还有底下的人在场,好似时刻被盯着的拘束,贺老太太没讲两句,吃着吃着神情又变得疲惫起来,渐变木讷。

        再对话,就迟缓发愣的只笑,像极病来。

        身后的人见状,很快上前,拿药、倒水,一通流利的动作,喂好贺老太太之后,就要把她提前带回别墅。

        这个情况,一周以来,顾夕翎已经见过不下五次。

        这次,轮椅转向,依旧如此。

        可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很奇怪,顾夕翎说不出的心慌。

        是贺老太太急转直下的状态奇怪?还是贺知澜从头到尾不为所动的冷淡奇怪?他好像太过习以为常这种情况,甚至在贺老太太脸色变得不适到难看,他都没多抬头去看一眼。

        可平时的贺知澜,明明是贺家上下最关心贺老太太的人。

        顾夕翎刚要转头去问,话就要滚到唇边。

        贺知澜却突然说:“低头。”

        “什么?”顾夕翎一顿。

        就见贺知澜偏头看她,目色沉沉的压迫,“该吃饭的时间,吃饭,其余的,什么都不要问。”

        顾夕翎被他震住,刚要点头,余光就无意扫到了不远处某道站于常青树后,极为隐匿的身影,晦深,一动不动。

        像是对准某个方向,不是他们,却又似有若无,顾夕翎敏锐感知到了他看来的眼神。

        一瞬间,心头微凛,她吓得直接低头,开始吃饭。

        说不出口的拘困,开始弥漫在心。

        她原以为贺家光华,明媚无上,可现在,越多一天,好像里面秘密越多,能暴露天光的,全都纷华靡丽,可藏匿阴蔽的,又好似都不可见人。

        空气缓缓流动,整个餐厅只剩下她和贺知澜两个人。

        贺知澜那头,电话接二连三进来,有的接起,有的没接,顾夕翎等着他再接,打破这餐厅的沉默,贺知澜却没有。

        看完最后一条信息,他放下手机。

        偏过头,看她。

        顾夕翎被动承受,只听他说:“下午,我会回来接你。”

        是要提前去量尺寸的意思,顾夕翎说好。

        贺知澜就有事为由,很快离开。

        但不知怎的,贺知澜一走,顾夕翎心就空落落的。

        在外面待了一上午,下午回到房间,顾夕翎打算安安静静地窝着,可刚进房间,迎面就是一股刺鼻的混合花香,强烈郁积在整个房间。

        顾夕翎没忍住,一个喷嚏打出,脸颊、脖颈、手心手背统统开始发痒。

        她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放在壁柜边上,隐匿在绿色盆栽后,红绿相称的花束。

        强忍不住的难受,顾夕翎直接把花拿了出去。

        正好碰到上楼打扫的棠姨。

        棠姨见状,惊讶上前:“翎翎,怎么把花拿出来了?”

        顾夕翎整个脸已经开始发红,难忍道:“棠姨,我”

        “阿嚏——!”她眼泪都飙了出来,哭道,“我花粉过敏”

        “哎哟,我的天,我都不知道!那赶紧给我!快!”棠姨接了花就赶紧先往楼梯中间的垃圾桶里丢,再回来,就瞧见顾夕翎已经发肿的脸,心疼不知所措,“对不起,棠姨不知道你花粉过敏,顺手买的花都还没来得及插上。”

        “家里有药箱,我这就来给你找药。”

        顾夕翎东抓抓,西抓抓,可怜兮兮,但还是点头。

        顾夕翎的过敏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她属于反应很强的那类,不到喉咙闷痒,整个人从上到下就已经肿起来了。

        关键家里的药,还不是药性很强的那种。

        吃了半天,顾夕翎的确感觉不到很难受,但她反应迟迟不消,照镜子都还是小猪头的模样,顾夕翎崩溃,扭头委屈巴巴瞅着棠姨。

        “棠姨怎么办”

        棠姨还局促,“是不是这药没用,还难受?”

        她就是生怕出什么事,赶紧不分三七二十一说:“不行!我们得上医院!这可不能耽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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