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牛栏街背后之人(1 / 2)
范闲向王启年要了鉴查院地牢的地图,原本是孤身犯险,其实这早就布下了眼线,他进到鉴查院的一举一动都在言若海的布控之下。
主审司理理的人就是范闲,这是内定的,如果他不敢来那从此之后他与鉴查院毫无关系。
地牢门口
“我说两位大人,你们何必再继续探来探去,左右不过都是为鉴查院为陛下办事,衷心即可,不然这多无趣啊。”李庆欢身着一身黑衣,环手抱胸从暗处出来,身后跟了两位侍卫,远远就听到这俩老头在这里明里暗里互相套话。
“殿下。”两位大人闻声看去,见李庆欢来了也象征性的行礼。
李庆欢撇了撇嘴,挥了挥手表示没趣,之后就转身坐台阶上去,原本这个时间最好睡觉的,临时的任务说来就来。
“殿下,大人,暗哨回报,有人潜藏接近。”言若海的手下过来禀报。
不一会就压着一个人来了,哆哆嗦嗦唠唠叨叨的,就像极了那个人。
“王大人,这是故地重游来怀念过去的吗?”李庆欢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没错就是王启年。
“哎呀,殿下也在呢,这要是殿下也在那王某也不必做这翻墙之人,直接由殿下领进来即可。”王启年见李庆欢在这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劲跟她拉关系。
李庆欢笑了笑,这王启年就是这样,满嘴什么都能跑。
“不知王大人这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李庆欢顺着他的话问。
王启年看她顺道了就说自己是进来拿银票,以前在这办公的时候在行文里藏了私房钱。
说真的,这里信他这篇鬼话的真的没有,但是如果要证明他是在撒谎,那就得戳破他的谎言,朱格吩咐手下的人去找。
“没想到像王大人这样的好男人也会藏私房钱啊。”李庆欢笑了,说真的和王启年讲话挺有趣。
“啊哈哈哈,殿下谬赞了,小的就是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其实也就有这一个小私心,偶尔嘴馋也想吃点小菜喝点小酒什么的。”王启年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嘻嘻哈哈笑着说。
王启年说鬼话,肯定也是有准备的,所以不用猜,他真的在行文里夹了银票,言若海也没说什么,把银票还给他。
这边范闲也出来了,他对付一个司理理绰绰有余,这也是为什么李庆欢没出手的原因,自己的事嘛,自己做。
司理理跟他说的主谋,是范闲需要考虑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报仇的人,因为会涉及到他想保护的人,所以他要司理理保密,且保证会保司理理周全。
范闲就拿着一张写着几个跟他关系不好的官员名单糊弄朱格和言若海,朱格想趁热打铁,范闲则是说了他要保司理理,言若海同意,因为陈萍萍说过司理理一切后续皆由范闲决定,包括不能传播出去他审过司理理,言若海如他所愿,朱格倒是沉不住气可是这是陈萍萍的意思他没办法违背。
“你们回去吧,我也该回去睡觉了,白干了一晚上。”李庆欢没趣地站起身就走了,原本还以为能抓几个想动手脚的人,没想到就是走了个过场,没趣的很,她一走身后的侍卫继续跟着走,她还边走边打哈欠。
范闲让范思辙集合一群人,每个人身上都绑着大红花,敲着锣往林婉儿别院去,林婉儿的二哥林珙则不让他们来往,在院子设下埋伏,在林婉儿侍女的提醒下范闲顺利逃脱。
酒楼
范闲落座于阁楼单间内,李庆欢刚到范闲已经喝了半坛酒。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我不了了之?所有人都说那只是一个护卫?难道真的就该如此吗?”范闲没有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这次的他没了往常的欢愉,只剩愁苦,这句话不管是谁都这么说,可是他要报仇的人是他最重要的人的重要之人。
“对不起,我也没有经历这样的事,但是如果你要动手叫上我,只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很难动他。”李庆欢坐到他对面去,事情的缘由范闲已经告诉她了,这样的选择她没有经历过,她没有办法给出解决办法。
范闲想到着眼睛原本就红,现在更是通红,一边是自己爱人的哥哥,一边是自己的知己好友的仇,如果仇不报,此生他都不能安生,可若是报了,那他的爱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其实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曾经的我以至于现在也还在面临这样的纠结。”李庆欢此刻想到了当初春枝,这么多年了,她只解决了那些动手的人,可是那个身居高位下达命令的人,至今都动不了。
就这样,两个人怀着各自的情绪,饮了一下午的酒。
范闲半夜穿着夜行衣带着滕梓荆的匕首准备动手,但是在半道上遇到了五竹,发生的这一切他都知道,可是今夜的范闲根本不在状态,如若动手必定失手,他也知道范闲纠结,所以他打晕了范闲把人送回了范府。
第二日范闲醒来回忆昨夜的经过,他还是想杀林珙,可是范若若告诉他林珙走了,而传递消息的人是叶灵儿,具体去哪里谁都不知道。
御书房
庆帝在书桌上画着最近新研究的□□图纸,李庆欢在一旁磨墨,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堆着一沓纸,李庆欢打了个哈欠,太无聊了,她最不喜欢干这种活了。
“好的图纸,下笔得流畅,笔要流畅墨就得磨的好,心不在焉,怎么磨的好?”庆帝没抬眼,但是李庆欢的一举一动他完全知道,看着这刚下笔划过的痕迹,要么太浓要么太稀,搞的他的图纸粗细不一,线条断断续续。
“您也知道打小我就干不来这活,您现在叫我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嘛,范闲的事您不着急,我着急呢。”李庆欢嘟囔着嘴说,她能在这磨那么久已经是底线了,还说她心不在焉,范闲有事她当然心不在焉啦。
“平时就说了戒焦戒急,现在是让你冷静冷静,磨练你的心智。”庆帝有些嫌弃的看向她,教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急躁。
李庆欢不说话了,嘟着嘴彰显她的不高兴。
“朕知道你因为范闲的事想起了当年的事,可是你们的性质完全不同。”庆帝知道李庆欢到现在还在找机会报仇,她做那些小动作他都知道,他还是希望李庆欢想清楚释怀。
“唉,我可说过其他的事都可以容忍,但是唯独两件不能妥协,除去婚事就是春枝的仇了,没有什么性质不一样,在你们眼里春枝只是一个卑微渺小的侍女,地位卑贱可以任人宰割,但是在我这里她不一样,她是一条生命,是我的朋友,是我最重要的人,就如所有人都跟范闲说滕梓荆只是一个侍卫,可是对于范闲来说那是家人是朋友,所以您不要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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