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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摸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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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

        他缩了缩肩膀,  试图拉开自己与琴酒之间的距离,然而努力毫无作用,只能令对方唇角的讥笑越发明显。

        “我没有。”夏树试图狡辩,  “给你发过信息了,  不告而别才算躲。”

        琴酒:“所以我知道你在这。”

        “那……”夏树慌不择言,  吞吞吐吐道,“谢、谢谢你来送我?”

        琴酒一滞,  顿时气笑了。

        夏树表情未变,  清凌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恐惧。

        随着对方的迫近,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像只淋了大雨、躲在芭蕉叶下瑟瑟发抖的小鹌鹑。

        “北条夏树。”琴酒又连名带姓地喊了小鹌鹑的名字,“你再躲?”

        夏树:“……我没有。”

        “我没逼你。”他抑着怒火,语气堪称心平气和了,  “你跑什么?”

        能让top  killer如此耐心的人寥寥无几,而北条夏树是其中最擅长得寸进尺的一个。

        他一边害怕,  一边立刻反客为主:“你不同意我辞职,这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

        “嗯。”琴酒平静地说,  “我不同意。”

        见他如此理直气壮,夏树也生出了莫名的底气:“你不同意,  所以觉得我会跑路,  实际上我只是正常出差,这是误会。而且我要谴责……”

        琴酒撩起眼皮,  微微挑眉:“?”

        夏树的声音于是立刻虚了下去,话锋急转:“——谴责我自己这种没有当面向你告别的行为!下次不会再犯了,你原谅我吧。”

        他颇为艰涩地补充了个昵称:“……阿阵。”

        这个称呼显然取悦到了银发男人,  他垂眸,  滞涩的空气仿佛又缓缓流通起来。夏树感觉俩人凑这么近实在太别扭,  又不敢退,生怕再惹怒对方。

        于是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了一会,琴酒的目光凝在夏树惴惴不安的表情上,良久后,低笑一声。

        “算了。”他说着仿佛偃旗息鼓的话,绿眼睛却仍然热到灼人,“你去吧。”

        夏树:“!”

        这么快答应了?不太敢相信。

        琴酒伸手环过他的肩膀,身体贴上来,将人圈进怀里。

        他捏了捏夏树的耳垂——这令夏树抖得更像可怜的小鹌鹑了。

        他的指腹粗粝且滚烫,很轻的一搓便令夏树浑身战栗;夏树盯着他身后的空沙发,努力克制恐惧与逃跑的冲动。

        凛冽的烟草味蔓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丝丝入扣地萦绕上来。

        夏树感到耳垂忽然刺痛,好像挂上了什么东西般蓦然一沉。

        他不明所以地望过去,正好落进琴酒沉郁的绿眸,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还给你。”琴酒嗓音沉哑,将小朋友当时问他的问题也一并还了回去,“痛么?”

        那一天,十六岁的黑泽阵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如今的北条夏树一脸懵懂,摸向自己莫名被钉了个耳坠的左耳,犹犹豫豫地说:“还、还好?有点痛。”

        “你总是不长记性。”琴酒平静地说着,却叫人莫名心中发瘆,“只有痛了才会记住。”

        他压着浓重的戾气,半附身,清挺的鼻梁与夏树面颊顿时贴的极近,语调散漫而危险。

        “不许再忘。”

        言下的警告之意几乎要凝成实体,化作冷铁尖刃,抵在他的颈前。

        ——不许再忘记我。

        ……

        北条夏树反应过来的时候,琴酒已经迈着长腿走出头等舱休息室,只在门侧留下一道风衣下摆的荡影。

        “好可怕哦。”女人语带几分调笑的怜惜,流水般泠泠动听,“吓坏了吧?夏树?……他啊,真是完全不会表达感情。”

        夏树:“!”

        “你刚刚去哪里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你是忍者吗?说消失就消失了。”

        贝尔摩德仍顶着那张素淡平凡的年轻女人脸,随口道:“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你的secrets可太多了。”夏树抽了抽嘴角。

        他偏头,试图取下琴酒给他的耳坠,却被贝尔摩德轻轻拍了下小臂制止。

        贝尔摩德递过来一枚做工精美、怀表般的翻盖小镜子。

        于是夏树也懒得摘了,就着镜子看那枚耳坠,很普通的款式,银质圆环下面悬一枚黑色锆石。

        总感觉gay里gay气的,不想戴,而且只有一只,显得更加奇怪了……他想到刚才琴酒说的是“还给你”,说明这原本是他的东西?

        “挺好看的。”贝尔摩德说,“我觉得很适合你。”

        夏树:“我不这么认为,太gay了吧?”

        贝尔摩德少见地沉默了,她挑眉,几秒后笑了:“你难道,喜欢女人么?”

        “我喜欢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夏树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会用这种语气,他反问,“难道现在异性恋是小众的事情了吗?”

        贝尔摩德表情堪称怜悯了:“别人可以,你最好不要。”

        夏树自然而然地无视了她的话,兀自打量这枚耳坠,试图找出点与众不同的地方。

        几秒后,他下了结论:没有内置机关,只是平平无奇的装饰物。

        “你说什么?”他问,“我刚刚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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