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离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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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此次是去玩的吗?”,顾崟玉扫他一眼,“恭亲王的义子已经遇害,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我会让信弘留在盛京,你老实在府上待着,安安分分的温书练武”。

        顾思棠闷闷不乐的答应一声,“知道了”,默不作声的喝了几口茶,顾思棠接着又不无奇怪道:“父皇向来对我们不闻不问,此次为何突然让皇兄前去?”。

        顾崟玉想起西惠帝在乾清宫说的一席话,也微皱了眉头,“不知”。

        顾思棠瞧了瞧顾崟玉的眼色,小心翼翼开口:“那皇兄···,这次可还要同往常一样?”。

        从前西惠帝倒也派下来过几桩事,不过都被顾崟玉有心无心的搞砸了。自那之后,西惠帝似是也失了耐心,便不再试着用他了。此次若是还像从前一样,只怕又会是几年的漠不关心。

        顾崟玉抬眼看向远处宫闱,几不可察的一笑,眉间却是凉薄满溢,“如今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如今朝堂上正是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总也要露出些锋芒来的。松泛了这些时候,如今也是需要警觉起来的时候了。

        顾思棠总算高兴起来,面上欢喜着一本满足的回了房,“那我便等着皇兄的好消息!”。

        其实事情办的如何,全在顾崟玉一念之间罢了。这些年被人冷嘲热讽了这么久,如今总也算是能够扬眉吐气一回了。

        看着顾思棠欢天喜地的背影,再看看顾崟玉的表情,陆鸿年一把展开了八宝扇,微一挑眉道:“主子倒是不如少爷开心”。

        顾崟玉饮下一口茶,漫不经心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看不清楚,你也看不清楚吗?”。

        陆鸿年还是一脸无所谓,“此次的事算是皇上秘密交代给你的,即便是你出了京,现如今也不会有人有闲心派人来盯着信王府”。

        “让信弘多加注意,发现了旁人来打探也装作不知最好”。

        陆鸿年看他一眼,“还未开始便如此谨慎,看来,你当真是怕了”。

        少年的脸半隐在光影中,似乎泛起一丝阴郁,虽是笑着,却也不见一丝柔和,“今日的万般打算,可都是从前他们教会我的”。

        陆鸿年心中喟叹,又想起了什么,试探道:“去徽州途中我要去药王谷取些药材顺便见见师父,主子···,还是要先行吗?”。

        “不必了”,顾崟玉放下茶杯,随口道:“此次我同你一起”,他起了身,抬脚走出几步,又忽然转眸问道:“戴南生那边你可问过了?父皇的喉疾为何还未愈”。

        陆鸿年斟酌了半晌,还是看了他一眼,缓声开口道:“前些日子···是婉贵妃初入宫的日子,即便是他配了万全的药又如何,这心病,也需心药医”。

        顾崟玉冷笑一声,脸色并没有半分的松动,周身的冷意扰了夏日的热气,“这般的情深义重,他也做给旁人看吗?”。

        陆鸿年摇摇头,“你明知···”。

        顾崟玉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凉声道:“罢了,你且去准备明日出行要带的东西吧”,说着也不欲再听旁人说什么,直接回了书房。

        陆鸿年见状也未多加阻拦,只是坐在原地不忙不慌的喝了口茶才起了身,凉亭中清风徐过,带下几片落叶四散,盛夏的天竟一时间多了几分萧条。

        青衣少年手中摇扇一合,自顾自摇头缓步出了凉亭:“年年如此,有心病的,又何止一人”。

        固然斯人已去,却也是处处留踪影。

        ···

        豫王府

        顾煊夜正看着书卷出神,心腹便扣了扣门进来了。

        “王爷,前些日子您吩咐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顾煊夜微微抬眸,“如何?”。

        心腹把书信递上,“淮阳县确实有这么一位萧姑娘,而且她所言句句属实,家境贫寒,双亲不日前过世,这女儿好似也生来美貌,都是对的上的”。

        顾煊夜将书信拿至面前,眉头皱了几分,“当真是半点没有破绽?”。

        心腹摇了摇头,“明里暗里的也算是打听了许久,确实打探不出什么旁的”。

        顾煊夜抬手剪了剪有些黯的烛火,细细思索着不作声。

        最近皇后那边不知为何也没了动静,照理说折了一位姑姑,该更加咬住她不放才是,如今却像是从来不知道这么个人一般。难不成是因为觉得她身份无疑才放松了警惕?

        听华贵妃说,皇后最近也像是刻意避着乔昭仪一般,不怎么召见了。思来想去,倒像是那凤华殿中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才变成如今的局面。

        脑海中如一团乱麻也理不出个思绪来,从前的许多事情查了许久也无疾而终了。这几个月以来,盛京中虽看着一片平静,他倒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心神不定,偏偏这事情还半点由不得自己掌控。

        心腹看顾煊夜眉头紧锁一时也不敢打断他,又等了半晌,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出言提醒道:“王爷,有句话属下还是要说。如今王爷虽疑心萧姑娘不简单,可终究她也没做什么。王爷要考虑的事情繁多,可最重要的,还是那位东宫中的人”。

        顾煊夜被他唤回些思绪,“你说的也有理,只是他本是庸才,早晚也要被旁人拽下来。倒是其他人,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他眸光一动,“顾崟玉结亲的事如何了?”。

        心腹有些不屑的一笑,“信王一早便去殿内回绝了皇上,听御前的人说,他说话不知轻重,将皇上气的喉疾又加重了些许”。

        “如今早已不是从前一般出色的人了,还敢不知死活的摆脸色,父皇想必早已恼了他”,顾煊夜冷哼一声,“罢了,他那边我看也不必派人看着了,左不过是这些惹人发笑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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